洗完,晾在院子里用木头和竹竿撑起来的架子上。
只怕王爷以后更不想来蘅芜苑了。
还好琉月用泥巴๒糊了脸,王爷没有看见她的真容,不然今天的这些好事可全都落在她的头上了。
钱姑姑一听这话,气的火冒三丈,下手更重,“我今天不打死你个贱蹄子,老娘就跟你姓。”
“没事,你先歇着吧,我去去就回。”琉月笑了笑,拿上她和绿梅的碗,往厨房那边去了。
唇角微微上翘,看得出来心情极好。
万幸那个ฐ人没有张口喊叫,也没有追上来,否则惊动府里的守卫,她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为什么เ呢?这里是下人房,前后住的都有人,烧鱼要起火,而且味道太重,若是被人发现,那ว可是要挨板子的。
萧煊:想带你吃遍天下美食。
随便梳洗一下躺在床上,琉月手搭在肚子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琉月起了个早,匆匆洗漱一番,小跑着去厨房领早饭,一碗米粥下肚,胃里总算好受了些。
劈了一上午的柴,累的腰酸背痛,右手虎口处还磨掉了一块皮,疼得直龇牙。
琉月用一块素绢帕子包住手,左手和牙齿一起配合,在上面打了个结。
心里琢磨着,得想法子搞点药粉备着,柴房干的都是粗活,以后擦着碰着可不会少了。
日头西沉,夜幕降临ภ,琉月劈完最后一块木柴,收起斧子,回屋拎上食盒,去厨房领饭。
她今天累的不轻,半路停下擦擦汗,歇了一歇,赶到เ厨房的时候,粥已见底,馒头也被人领光了,厨子蹲在门口,拿着丝瓜络涮锅,抬眼瞧见她,遗憾地摇头,“没饭了,下次来早ຉ点。”
琉月只好空着肚子,原路返回。
回屋洗漱了,躺在床上,饿的心发慌,睡也睡不着。
一夜漫长,可怎么เ熬呢?总得想办法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静园钓虾的地方แ早就暴露了,不能ม再去。
如是想着,听到屋外不远处传来阵阵蝉鸣,琉月心里一喜,有了。
她小的时候,暑假去外婆家里住,晚饭后会和外公打着手电筒,到村后的树林子里摸知了猴。
知了猴又叫金蝉、爬蚱,夏天的夜晚从泥土里钻出来,爬到树上,然后脱壳变成蝉。
她和外公一晚上能ม摸到不少,拿回去,叫外婆油炸一下,撒点椒盐,吃起来又香又脆。
她这儿没锅没灶的,但是附近有柴禾,点一把烤着吃应该能行吧。
心动不如行动,在腹中馋虫的驱使下,琉月穿衣下床,找了一只布袋带在身上,掩上房门,悄悄溜了出去。
轻车熟路翻墙离开下人房,琉月循着声音,一直往北边走,不多时,便来到เ一处黑黢黢的林子。
借着微亮的月光,琉月围着树根,寻找刚从地底下爬上来的知了猴。
几乎每棵树下都有,有些树下还不止一只,琉月找了没多久ื,布袋里已经有了不少收获。
等下有的吃了,琉月心里乐่开了花,刚收好布袋,一阵阴风忽而从耳边刮ุ过,仔细辨来,还夹着兵刃发出的破风声。
有人来了。
琉月掉头就跑,那ว道声音却似长了眼睛一样紧ู追着她,越来越近,她急中ณ生智停下脚步,轻盈一跃,跳上一棵树,双臂抱着树干,拼尽全力往上爬。
树下人影四处游走晃动,剑光闪闪,琉月待在树上,大气不敢出。
片刻,那人背对着她,收了剑势,抬步朝前走,转眼间没入苍茫夜色之中。
琉月拍拍胸ถ口,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走了。”
正要下树,眼前身影一晃,那个人突然像鬼一样凭空出现在面前,跟她踩在同一截树枝上,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这人身形高大挺拔,一看就是个男人,剑眉入鬓,目若朗星,英俊的脸庞轮廓明晰,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逡巡,“是你?”
那日在浣衣房的院子里晾晒衣物的姑娘。
琉月吓得花容失色,来不及深究这句“是你”是个ฐ什么เ意思,一声尖叫便已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话了。
男人穿着月白色衣袍,眸色清冷,透着一股子凌厉,“三更半夜,为何出现在此处?你叫什么名字?”
琉月往自己้手背上狠掐了一把,突然的痛意让她找回些许神志,翕动嘴巴,颤声道:“我是……”
呸!她是傻了才会自报家门,想法子脱身才是正经。
琉月故技重施,将抓来的知了猴连同布袋一起朝他身上丢去,随后两ä手抱着树干,慢慢往滑下。
双脚๐稳稳着地,琉月刚ธ一转身,猝不及防撞到เ一个ฐ坚实的胸膛上。
鼻骨撞得发酸,琉月倒退两ä步,抬手揉着,心里把他咒骂个ฐ千儿八百遍,不过也只敢在心里骂,他手上有剑,还会功夫,万一惹恼了他,说不定把她给一剑劈了。
萧煊â低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姑娘,唇角噙着笑,“到เ哪儿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