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引得周围人一阵大笑,面对这一反应,时今也稍感安慰,就是口干舌燥得有点无力招架了,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公园里玩打地鼠的游戏似的。
考虑到自己行动确实不怎么方แ便,她也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于是从遗憾ย里回过神来,同意了这个提议,挥手道:“去吧,皮卡丘们。”
她生气地取下脖子上那条他送的围巾,想要勒住造谣者的脖子,可是下一秒就被他顺势一拉。
“盛先生,生日快乐่啊。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不过她好像还没有察觉到盛崇司在做什么,正努力把那ว些不合时宜的失望压下去,直到胸前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才回过神来,一脸震惊地盯着他看。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和外面的走廊仅隔着一道墙,还有一扇随时都有可能ม被人从外面打开的门,隔音效果差ๆ得连人来人往的吵闹声都没有办法完全阻隔掉。
时今没想到他的胆子已经大到เ了这种地步,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相信这不是自己้的错觉,而后终于爆发,立刻๑抓住那只胡作非为的手,怒不可遏道:“你想干嘛!”
可即使这样,盛崇司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而是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将她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最后停留在了那颗小黑痣上,望着她那双被愤怒点亮的眼睛,倒是难得认真地回答道:“想。”
“……”又来了!
为了不引来围观人群,时今也不敢吼得太大声,一边躲开他的触碰,一边还在和衣服里的手较着劲儿,同时觉得自己有义แ务提醒他一个ฐ事实,开始很认真地划清界限道:“盛总,请问你这样对一个ฐ有男朋友的人,传出去会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盛崇司的手指还在她眉尾轻轻摩挲,随着这道话音刚ธ落,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一顿ู,像是听了个ฐ什么笑话似的,隐藏起来的情绪开始在眼底逐一显露,唯独没有应该存在的笑意。
上一次就让她那样直接走掉并不意味着他这一次也会放过她。
男人收回了手,不置可否地牵起唇角,扶住她纤瘦的细腰,把她缓缓压向自己,欺在她的耳畔,声音极尽暧昧却又不带一点温度地说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这张嘴只适合接吻,不适合说话。”
刻意压低的嗓音慵懒随性,呼出的温热气息在时今敏感的耳朵里打转,让本就竭力装作没事的人更加无法动弹,只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上被激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而盛崇司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说完后嘴唇就从她的脸颊上轻轻擦过,准确无误地找到那ว张不会说话的小嘴,把她的挣扎和甜美全都含在了嘴里。
他一点也不知收敛地啃咬着,仿佛要将这段时日欠下的债全都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时今愤怒至极,却又毫无招架之力,因为她不光要对付盛崇司,还得和自己心底偷偷钻出来的贪恋抗争。
慢慢的,彼此缠绕着的唇舌之ใ间弥漫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甜意,诱惑着最缄默的口,骗她张开嘴巴,让他进去。
于是时今开始不自觉地妥协沉溺,如困于梦寐,只觉得那ว股甜意随着他的舌尖充满了整个ฐ口腔,侵蚀着人的理智,让她的脑袋里只剩下一段令人窒息的空白,直到被放开的时候都没有怎么缓过来。
她又惊又恼地瞪着眼前的人,心想他是突然饥渴了又碍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所以干脆ะ旧人利用?
呵呵,还真是环保啊。
不过盛崇司似乎对她刚ธ才的表现不太满意,语气里还带着些遗憾,惋惜道:“看来你的男朋友没有怎么เ教过你应该如何接吻。”
说话的同时,他还在用指腹替时今擦拭着唇角晕开的口红,动作轻柔,很像刚才那ว个吻结束之前的力度,却没有察觉到เ自己的嘴唇上也沾了一点。
那ว抹魅惑的红色衬着神情寡薄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ๆ,带来了一击致命的蛊惑,像极了她今天用的这支口红的名字。
禁欲的美感,禁忌之吻。
有那么一瞬间,时今差点又掉进以他为ฦ名的漩涡里,赶紧ู逼自己回过神来。
她抬起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力气大得恨不得能直接磨掉一层皮,就连说的话都比刚才硬气了许多:“盛总要是爽够了,还麻烦让一让,我得去彩排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时今没有说谎,她刚一说完,房间里便突然响起了一道敲门声,但这声音一听就不是来找她的,因为路虎敲门的时候一定是“咚咚咚”而不是“叩叩叩”。
可是盛崇司并没有理会,却终于放开了她,望着立刻逃得远远的人,挑眉问道:“你确定刚ธ才只有我一个人在爽?”
说完后,他倒是不带走一丝云彩地离开了,把所有烦恼都留给了时今一人,等她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后,他早就不见了人影。
“……”爽你个香蕉皮!
第7章第〇〇七日
说好的抓紧时间练习,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有办法再重来一次的时今后悔不已,只能ม忐忑不安地踏上了去往彩排的路。
原本她以为自己้这回真的死定了,最后却惊喜地发现,隔壁家某位形象甜美的女明星居然唱得比她还五音不全,完全盖过了她的风头。
于是路虎没有再追究她隐瞒不报的事了,只是再三告诫她以后不准再这样,毕竟在自己人面前丢脸总比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好吧。
可是就这样幸运地免于一死的人回去以后又睡不着觉了,而且比之前还要严重,直到เ天亮都还是没有睡意,她的胃倒是没有因此抑郁,咕噜咕噜叫了一整晚。
最后时今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去厨房里找点东西垫肚子。谁知道就在她刚把老干妈的瓶盖拧开,撕下吐司边准备蘸的时候,客厅里的门铃声又突然响了起来。
一般会来公寓找她的除了南方就只有路虎了,更何况还是早ຉ上八点钟,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在开门之前,她小心翼翼地把老干妈藏了起来,却没想到最后看见的竟是童刚的脸。
她吓得二话不说,又连忙重重关上。
“……”
吃了个ฐ闭门羹的童刚摸了摸差点被门夷为ฦ平地的鼻子,忍不住在门外吼道:“我老板又没来,你怕什么!”
有了这么多的前车之ใ鉴,时今怎么เ可能ม还这么เ轻易就相信他说的话,先是十分谨慎地看了眼可视对讲机的显示屏,等确认外面真的只有他一个ฐ人后,这才重新打开门,没好气地问道:“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状态不好,今天的童刚看上去不怎么เ有精神,也不复之前和她处处作对的嚣张,没有废话什么,直接把旁边的东西拖到她的面前,说道:“我老板让我还给你。”
闻言,时今低头一看,没想到居然是她之前忘记拿的行李箱,于是一把提了进来,又问道:“还有别的事么?”
“没……”
啪——
得到เ想要的回答后,没等童刚ธ把话说完,时今就猛地一下关上了门,靠在墙上,发气似的踢了踢无辜的箱子,却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于是蹲下来仔细一看,终于找到เ了原因。
箱子还是原来的那ว个箱子,只是上面那些和傅季有关的贴纸全都被撕了下来,坑坑洼洼的一片。
时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无语地扶着额头,只觉得又气又好笑,心想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人呢。
更可气的是,直到เ现在,她居然还是很喜欢。
这个ฐ可怕的认知成功毁掉了一天当中最美好的早ຉ晨,时今这下连吃吐司边蘸老干妈的心情都没有了,行尸走肉般地重回到床上躺着,没过多久又接到เ了一个ฐ电话。
这回真的是路虎了。
虽说对于明星而言没有什么固定的工作时间,但在这种非正常时间打来的紧急电å话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时今已经做好了准备,趁着现在还有心情,先问候道:“喂,胖虎哥,你也失眠么?”
“……你又失眠了?待会儿我介绍一个ฐ老中医给你,现在先说正事,一个好消息和一个ฐ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时今没想到一向喜欢速战速决的人居然突然卖起了关子,可是人生都已经如此艰难了,为ฦ什么还要做这种惨无人道的选择题。
于是她翻了个面,有气无力道:“如果你能ม保证你说了好消息再说坏消息,我不会想从楼ä下跳下去的话,随便你先说哪一个吧。”
选择权又回到เ了路虎的手上,于是他综合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说前者:“好消เ息是沈原的新า电影准备找你出演女二号。”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人先是陷入了一片死寂,而后爆发出一连串快要穿破耳膜的惊呼:“什么?沈原的新电å影?找我演女二号?是你在说梦话还是我在做梦?”
“……大概是沈原在做梦的时候说了梦话吧。”
虽然时今兴奋得就像是要进军好莱坞似的,但实际上他们所说的并非什么享誉全球的知名导演,而是一位近几年来势头正劲的新锐导演,拍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爱情的冷门小众片。
五年前,他凭借着一部ຖ名为《解瘾》的情色电å影在圈子里名声大噪,主ว要讲述了男ç主人公从小被生母虐待,长大后逐渐变成了有受虐倾向的性瘾者,试图在各种性爱中寻求当年的畸形快感,却始终不如意,所以在被生母最后一次虐待的过程中ณ奸杀了她,并且终于获得了和精神上的解脱。
正如这部ຖ成名作,沈原的电å影风格大多黑暗沉重,最擅长的就是通过一个ฐ近乎扭曲的故事来反映或是揭露某种社会现象,也因为ฦ这一点,导致他的一大半作品都无法在大陆地区上映,因此受众群体基本上都是在海ร外。
近两年来,他开始逐渐回归国内市场,拍的商业片也获奖无数,尽管如此,时今却早在他拍摄第一部影片的时候就开始关注他了。
她一直很喜欢沈原的拍摄手法,所以别ี说是女二号了,就算是去打个酱油她也觉得自己้捡到了便宜,以至于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坏消息呢。”
不过路虎似乎ๆ不忍心这么快泼她冷水,过了半晌才说道:“沈原说,签约合同得你亲自去拿,就在他下周末举办的生日派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