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离别在即,凌的心头忽然跃上一丝不舍。
“多谢了。”孔明伸手接过,“那ว日我只是随口说说,不想公瑾竟记挂至今。”
这倒是个ฐ好提议,在场可是有三位音乐่好手:周瑜、小乔、孔明。
凌实在好笑,心说这鲁肃都快成侦察兵了,三天两头地跑来报信,便调侃道:“这回又是谁挨打啦?”
伤口的血已完全止住,再伸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仍有些烫手,但看她气息平顺,脉象沉稳,应是无大碍了。
凌右肩一缩,避开他凶狠的五指,右手迅疾地抽出长剑,回身向他胸ถ口疾扫。
再说周瑜与孔明领着两ä百精兵,正往西山去。
“哈……说的也是,想来那小乔๒也是一大美女,李将军真是有福了!”
“李锋,莫非你已投靠了曹操?”小乔๒挣扎着站起身,有些惶恐地问道。
黑衣人稍往后缩,剑锋一转,反刺๐向凌右肩。
“抱歉,小乔,我不该让你想起这伤心事……”凌没有亲人,自小孤独惯了,对人世间的聚散离和早已看得很淡。但如今听到เ周瑜对周玲如此手足情深,心仍是有些淡淡的羡慕与怅惘。
周瑜的水军是在离三江口五十里安营下寨,船依次停泊歇定,岸上依西山结营,周围屯住。
“竟有此事?你等为何不早早来报?!”周瑜猛地从椅上站起,双眉蹙紧,额际似有一抹欲跳的青筋。
凌身立时一僵,脑แ念头疾转,如果这时只有她一人,或许她还能冒险一试,放手一搏。但,小乔๒也在这里,若打斗起来,刀剑无眼……
“既如此,你便留在营里,早些去歇息。”见凌留แ意已决,孔明也不再多说,嘱咐了两ä句,便与鲁肃上了大船。
她真的想为ฦ他分忧,孔明啊,告诉她,她要怎么样,才能ม帮得上他呢?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凌挠了挠头,复又说道,“听老人说,人的一生一定要见到一次流星雨,否则人生会有遗憾的……”
出了大帐,孔明见只剩ທ鲁肃一人仍在大帐外等候,便问道:“凌去了哪里?”
周瑜眸光一转,便问孔明:“即日将与曹军交战,水路交兵,要以何种兵器最为有利ำ?”
“那我就先走了……”凌的头已有些晕沉,顾不得什么礼ึ节,掩口打着呵欠,先往帐外去了,她可真的累坏了。亏得今晚外头没什么人守夜,否则这一番大动静,还不得招来一片人,那就大大不妙了。
“都督,不要说话……”强压下内心的惊诧,凌软声细语地劝慰道,以缓解他紧ู张的情绪,阻止他再度开口,免得再去刺激到เ他。
二人思索着,慢慢地朝前走去,不知不觉竟来到周瑜的帐前。
不!不要!凌惊叫失声!谁来救救她?!
三人便围着桌案坐下,细细地商量着局势和战况。
“呵,呵……”想到这,凌忍不住嗤笑起来。
。
“那ว是,你,你与孔明是不是……”周瑜说到เ一半,忽又停下。
“是不是什么?”凌走向前一步,想听个ฐ仔细。
周瑜也往前踏了一步,他在凌耳边轻声道:“你莫非到如今也没明白孔明的……”
他的声音实在太轻了,后面的内容,凌一个字也没听清,便抬起头想问个ฐ明白。
周瑜截住话题,转口道:“傻丫头,这事还是由你自己想通比较妥当。”说罢,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下凌的额头。
“等一下,大哥,你怎么和小乔一样,话都只说一半的?”凌摸了摸额头,追问道。
“凌,我们出发吧!”周瑜不想再继续这个ฐ话题,一甩银色的披风,往帐外走去,仿佛刚ธ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大哥!”凌不死心地唤道,悻悻地跟在他后头,也往外去了。
大船驶近曹营,只见前方แ浓烟滚滚,想是黄盖已经得计了。
东南风愈刮ุ愈猛,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顷刻间,曹军的战船都燃烧起来,而因为船只都被铁ກ链锁住,无法散开。放眼过去,满江的火,满江的烟,上下通红,曹军水寨已๐笼罩在一片火光。
周瑜、程普率领韩当、蒋钦、周泰等部将兵分三路,往曹军水寨攻去。
曹兵这时哪还能抵抗,水里火里,乱ກ钻乱跳,烧死的、淹死的和死在刀枪之ใ下的,不计其数。
凌站在周瑜的大船上看得真切,江面上早ຉ成火海,水寨也烧成一条火龙,曹军已溃不成军,皆往陆上逃窜,一时间,四面喊杀声震天。
后人有诗曰:“魏吴争斗决雌雄,赤壁楼船一扫空。烈火初张照云海,周郎曾此破曹公。”
唉!这就是战争!如果曹操胜了,江东沦陷,那ว八十一州ะ的百姓,便可能处于水生火热。
但曹操的八十三万人马,也是人命,同样宝贵,如今便这么เ白白地牺牲了。
千古流传的赤壁之战,竟是这般的血腥,这便是战争的悲哀,是不可避免的历史产物。
等一下,历史?既然是历史,那她扮演的是什么เ角色?她又是谁?想着,凌忽然一震。
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记载的周瑜都是在三十岁时便病死了。
但是,如果她将周瑜的病治好了,那ว他是不是就不会那ว么年轻就去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