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墨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程渡点点头,快步走出班主任的办公室。
他怕死,是因为他离死太近,一个小伤口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体育老师敲了敲黑板,大声道:“好了同学们,接下来我们开始讲解长跑的基本要领,首先,我们要了解人体的生理结构……”
没心没肺……这不是方知墨第一次听到人这样评价他,但这的确是他希望留给别人的印象。
“好什么好,你那身子骨,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爸把你托付给学校的时候那是千叮咛万嘱咐,说是一定不能感冒了。可你倒好,三天两ä头高烧,把你杨老师都吓病了,这你都还记得吗。”
然而就在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程渡拉了他一把,问道:“你身上还有钱吗?”
见方知墨兴致高涨,程渡也不好说些什么เ,毕竟拿人手短,鼻梁上还架着人给配的新า镜片,陪着下局棋也没什么เ大不了的。
“看你们校服,是子弟校的吧?”
领头的少年擎着手电å,一副闲散的模样,另外两个一个亦步亦退,神情紧张,另一个满脸肃杀,左边还戴着一只碎成蜘蛛网的眼镜。
那边通常情况下并不会对外开放,但电影院的叔叔认识方知墨他爸,所以经常给他悄咪咪开个绿灯,而方知墨为了封程渡的口,决定带他去坐他自创的“宝座”,算是给他赔罪。
方知墨整个人都已经蜷到座位里边去了,覃垣脚下的出风口第一次让他觉得,里面会有个小孩儿爬出来,然后抱着他亲一口,在他的身上蹭掉那些被污染过的东西……
“……幼稚鬼。”
老妈闻言眼眶泛起了红,欣慰地点了点头,连说了好几声好:“好,好啊,好儿子,你真是妈妈的好儿子。妈妈现在……就剩ທ你一个了。”
方知墨折腾完衣服,瞅一眼客厅的挂钟็,8点半,时间还早。
但究竟是哪里不同,方知墨又有些说不上来,只觉得突然有些想家。
三人惊讶地看了方知墨一眼:“你?”
这人叫谭小波,之ใ前和程渡是一个班的,为ฦ人豪爽又大方。此次他当选为ฦ副班长,自然是要请父老乡亲们吃一顿的,顺ิ便拉近新任班干部之间的距离,这样也方便以后的工作开展。
方แ知墨无奈,离远了又问了一遍,结果这次人直接不理他了。
本文又名:
程渡把东西端到床头,招呼小孩儿起来吃东西。
小孩儿动了动,翻了个身,在被子边上挖了条缝出来,偷偷瞧了程渡一眼。
程渡坐在板凳上,一脸老妈子的表情,正端着碗瞧他。
方知墨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程渡喊了半天,看小孩儿没什么动静,干脆ะ伸手把被子一掀,将小孩儿从安乐窝里挖了出来。
小孩儿的体温很高,软软的又没什么力气,程渡轻手轻脚地把他抱起来,拾掇好,就怕把人给弄疼了。
方知墨充满表演性质地不满地哼哼一声,由á着程渡伺候自己。
程渡把人收拾停当,又端起了床头柜上的土豆丝:“来,赶紧ู吃点儿东西吧。”
这都四点了,连早饭都还没吃,也难怪这写了一脸的不满了。
酸辣土豆丝的味儿实在太诱人了,方知墨看了一眼程渡手里的盘子,刚ธ要抬手去接,忽然间又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他眨了眨眼睛,嘻嘻笑着道:“哎,你喂我呗。”
程渡:“……”
程渡:“自己吃。”
方知墨眨眨眼,重新靠回枕头上,懒洋洋地笑道:“我饿得手都抬不起来了,真的,你看。”
程渡:“……”
方แ知墨这个要求是有点过分没错,但这句话配上他那ว副苍白的脸色,竟然……还挺有说服力的。
程渡无奈,只好由着这小子舒舒服服靠在枕头上,自己则像个老妈子一样,一口菜一口饭的喂给他吃。
方知墨笑嘻嘻地吃着饭,两ä只黑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盯着程渡,每吃一口就对着他笑一下,弄得程渡很是坐立不安。
程渡被他笑得发毛,一只手端着盘子,还得小心不要把东西弄到เ床上,一顿饭吃完,哦不对,是喂完,一顿ู饭喂完别提有多累了。
相比之下,方แ知墨可就得意多了。
他向来就是个喜欢各种意义上凌驾于别人之上的人,这种欺负人的感觉……还真是暗搓搓的爽。
哈哈哈。
“对了,这是昨天老班给列出来的教辅清单,要求必须ี人手一份的,我正打算趁下午有空去买。你去不了的话,要不要我给你带一份?”
程渡洗了碗重新回到屋里,这才想起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谁说我去不了?”方知墨看一眼清单,掀开被子站起身道,“在医院窝好几天了,我跟你一起去散散心。”
听见“医院”两ä个字,程渡收拾被子的动作忽然顿了顿,低声道:“老班告诉我你身体不好,究竟是什么病?”
程渡问这话的时候,方แ知墨正在脱睡衣,听见这话,他解扣子的手立刻停了下来。
“我真没事儿,就是有点轻微的贫血。看把你们给紧张的。”
程渡看他一眼,心道轻微贫血,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