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桥,本来就是要给秦月看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秦月第一句话就问:“姚â三,你为何要陷害我父亲?”
道士的谶言,一半对了,一半错了。
“你休想!”
“谢府已经跟她退婚了!”
“坐我的马车去!而且,你和赵公子都要蒙着眼睛,反绑双手才可以!”
“荒唐!真是荒唐!别人恶作剧捉弄你,你居然就信了!”
在他身后,一群人正在议论纷纷。
谢宁显得有点害怕:“你呢?”
“没带回来!秦小姐不给,小的也没办法!”
“你说……退婚?”
回想起这些往事,秦月对舅舅总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怨恨。
“她平常穿什么衣服?”
“秦月固然是好,但天下何愁无芳草?娘这几日也没闲着,已๐经为ฦ你物色了一个大家闺秀。你看看,肯定不比秦月差ๆ!”
她说着就拿来一轴画卷,在谢宁面前徐徐展开。画上是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天生丽ษ质,楚楚动人。这个姑娘,正是她为谢宁精心挑选的董家小姐。
然而,谢宁却对此不屑一顾。他说:“不管她多好,我也不感兴趣!”
谢江南听到เ此话,怒不可遏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去岳州府找秦月,请爹爹允许!”
“找到之后呢?”
“找到后,我就帮她寻找母亲。她一年不回,我就等她一年;她三年不回,我就等她三年!等她回来后,我们就成亲!”
谢江南更生气了,颤抖着双手指着谢宁:“你这逆子,简直不可救药!”
谢宁却认真地在父母面前跪下来,说:“爹,娘,孩儿发誓今生今世非秦月不娶ດ!请爹娘成全!”
谢夫人怔住了,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口。
谢江南沉吟片刻,说道:“既如此,你回屋去收拾一下衣物,明日就走!眼不见为净!”
谢宁千恩万谢,满心欢喜地回屋去了。
都要收拾什么呢?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那块定亲的玉佩。
他拿来了一个背包,先放了一件棉袄垫底,然后把玉佩小心地放在上面,又铺上一件衬衣,这才往里塞东西。
可他还没收拾好,就听“咔嚓”一声,听着像是门被反锁上了。
他急忙飞奔过去,一拉房门,果然拉不动了。
紧接着就连窗户那ว边也传来了声响,一看,原来是家里的仆人顺着梯子爬上来,用木板把窗户也钉死了。
他没有冲仆人发火,因为这不是仆人的错。
“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大声地发出抗议。
可是他的抗议,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没人理会。
他想去找秦月,却寸步难行。他最担心的就是:她一个人上路,会不会遇到危险?没人去救她怎么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