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嗓门对我说:“晩上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礼ึ道歉。”
“什么?她可怜?”吴佳恶狠狠地一把揪住我那可怜的耳朵,对我说:“赵凝同志,请你不要那ว么自我多了好不好?她摆小摊挣大钱,咱们当兵的保卫她,一个月才拿二十块钱津贴费,谁比谁可怜呀?”
吴佳半幵玩笑地问:“枪呢?交枪不杀!”卖耳环的那个小姑娘吓坏了,一面把摊子上一排排象队列一样整齐的耳环胡乱ກ地往书包里塞,一面低声下气地说着好活。
“放心,诗人都是美男子,”吴佳冲我挤挤眼,“错不了,赵凝你就别磨拳擦掌的了。”
“算啦,个体戶的贵。”
我说:“有倒是有哇,就是越弹越难听了!”
“一二三起——,二二三转——……乐感,注意乐่感!”
老兵复员的日子到了,土豆班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学校。临ภ走,釆了一把最大最鲜的“玫瑰”叫一个ฐ小新兵给我们送来。“玫瑰”里还真有一张纸条,我和吴佳迫不及待地打开来一看,原来只有两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