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预感。许,我想要你的画。”
恋爱真像是一架彩虹滑梯,我们云里雾里在空中飘,一路鲜花,随手可得的美丽。梦里的故事一一变成现实,中的男女主人公变成我们。好多好多的话,好多好多的歌,动不动就是眼泪,然后是吻,密集得像雨点。杰的柔多得让人无法承受,杰这样的男孩,我一生一世不可能再遇。
红茹飞回日本那天,小费没有去送。只是当飞机起飞时,红茹看到小费的竹骨风筝漫天飞舞,风筝飘带呜呜地扯带着风,宛若一片呜咽声。
她就是红茹,梳“日本娃娃头”,额前打一排齐留海ร儿,圆圆的苹果脸。她仰脸看风筝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缝着,像是在笑。小费扯着风筝线一跑一跑就踩了人家姑娘的脚,然后十分歉疚地冲红茹抱抱拳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紧接着夏季又来。感的潮水,一天涨似一天。每日里眼望着那ว顶若隐若现的白草帽在夏日故阳光里飞扬,那ว条若实若虚的浅粉色长裙在浮燥的空气里飘动,心仿佛被滚滚而来的句子涨得快要裂开来。
“这种冰棍叫‘月芽儿’,是专口卖给最最好的朋友的。”
他这样称呼我,让我觉得有点难过。其实我一点也没有大城市女孩高高在上的感觉,这座质朴的南方小城,才是我真正的故乡。
最后才是那“亲亲我的宝贝”,我激动地站起来跟着千人万人一起唱,“我要越过高山,去寻找那失踪的太阳,去寻找那失踪的月亮”。回头瞥见丈夫眼光异样,那ว张冷峻的脸变得温极了。
我拉开架式与其对打,好歹也是军校出来的,别的干不来,散打功夫倒还凑合。“少吹牛吧你,小坏蛋!”我被“对手”小鸡似地拎了起来,双腿乱蹬地悬在空中喊:“放开我!小心伤着我。明天你过生日,人家还有礼物送给你呢。”
强子喝着闷酒说:“那个又脏又臭的集体宿舍我真是住够了!不结婚又分不到房子,现在只有一条路了——”
这时候我正把我那副“人见人爱”的耳环非常努力地戳进燕燕的耳朵眼里去。我看到镜子里的燕燕痛得眉眼错位,可她还是挺坚强,没有叫出声来。男介绍人好像抢亲似的就把我们两个塞进汽车里去了。
第五节红娘难做
“少反动啊你!”说罢,帅帅便旋๙风一般地刮了出去,大概是回家对着镜子练去了。这年头人心浮动,谁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人人觉得自己是大亨坯子,明星苗子,满世界哭着喊着找“伯乐”,塌下心来做点事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陶帅帅曾经也是个“文学青年”,但他见风使舵得太快,“文学”了没几天就没影了。他什么行当都试过,如今迷上演员这一行,便把其它行当说得一钱不值。
来到美国之后夜夜有梦,那梦的内容统统是关于中国的,梦家,梦亲人,梦朋友。美国的生活虽新า鲜,但从未在我的梦中ณ出现过,大概是它还没根植在我脑海中吧。
父亲却不那么想,津津乐่道他的那些“小虫子”,把“脑囊虫”搬到饭桌上来跟我妈研究来讨论去,一边还能吃炒螺蛳。我却吃什么都像吃细菌,吵吵嚷嚷不许他们再提“脑囊虫”,我妈说,这个小神经病,血压又高了吧?
“黛玉种土豆。”我则ท留แ下玉照ั一组,仅供参观。冬天来了,我的小屋里铺着温暖的羊毛地毯,我穿着一双火红的羊毛袜走在上边,看看远处的玉泉山和宝塔,想想夏天里生的故事,只想对王林说一句:“咱们的桃花源真不错。”
“一块五也贵啊,这大夏天的,满世界都是茄子,你怎么卖得这么贵?”我边说边把那些蓝紫色的圆茄子往篮外拿。老头很生气地把我拿出来的茄子放在称盘上,“斤高高的,你给块钱吧!”听口气我们好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问题是我们两个,要这么一大准茄子干嘛?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知道那人并不是小辉,就捂着脸边哭边跑地冲到街上,冲着追上来的大伟喊:“不,我爱的不是你,是小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