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想跟一个ฐ朋友见面,是一个非常能ม干的女朋友,办杂志、做电å视、写、写广告词,疯了似的让自己每天连轴转。我也很忙,我们在电话里总说什么时候闲下来见个面,住得虽然不算太远,却总也见不着面。
那ว天晚上没有开灯,因为窗子里透进来很亮的月光,朋友们三三两两坐在木地板上,有一个ฐ人坐在唱机旁้边专门负责放唱片。后来有个女孩站起身来,合着音乐的节拍跳独舞,我看不清她的脸,却看见她的一双袜子雪白雪白地在地板上踏来踏去。她穿了一条质地柔软的长裙子,因为ฦ裙ำ子是暗色的,在黑暗中ณ便像隐去了一截似的,白衬衣和白袜子在月光下却显得极其醒目。她指着地板上一条影子对大伙道:“看呢,这叫影子舞。”
走下地铁,你会看到เ地铁站台上正卖着最时兴最畅销的书籍,那ว各站都有的书摊,就好像是北京的“畅销书报站”。我常在地铁ກ站台上买书、约人、等人。站台两边车来车往,站台上一会儿人头攒动,节日广场似的哪儿哪儿都挤满了人;一会儿又忽地变得空空荡荡,仿佛刚才看到เ的那种热热闹闹的景象是一种幻觉,其实什么也没有。站台上空旷宁静,我手拿一本书靠在圆柱上,水磨石地上有我清晰的倒影。过了一会儿,我约的那ว位朋友来了,他很容易就找到เ了我。在北京地铁约人千万不可约在地铁口,因为ฦ北京地铁每站有八个入口,就算是堵住四个ฐ口不开,另外四个口也够你们两个ฐ捉一阵子迷藏的了。
我盘腿坐在沙上,闻到เ暗夜里那棵开白花的君子兰所吐出的植物的芬芳气息。用方扁的深色杯子盛着的咖啡,在午夜里比白天竟然香了两倍。舒缓的音乐่响起来了,人物道白滚滚而来,剧ຕ在不可遏制ๆ地向前推进,我们都被卷了进去,随着人物绪的起伏而起伏。他们的忧伤和苦痛同样灼伤了我们,我们的心像被电烙铁ກ烫着一般,一下下地战栗,卷曲,痉挛。
云龙绿茶闻起来很淡,喝起来却浓得很,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种茶叶就非得抓一大把放进杯中喝起来才过瘾。茶叶浮在杯中ณ,满满的,喝上一口,苦死了,但这种苦却是很让人受用的一种苦,是让人甘愿受的一种苦,甚至还有种“不苦不过瘾”的心理。
到了第二杯,苦味开始减退,苦的程度变得柔和了许多。我在苦味中ณ变得思绪飘飞,我听到เ许多声音,看到众多幻影,我努力捕捉它们,我的手指跑得像马儿一样快,这是我写的最好好状态。
对我来说,创作和喝茶是一体的,我好像不会什么也不写,单单去喝一杯茶,或者,双手打字的时候却找不到电脑แ旁边的茶杯,这两种况都不会生。喝茶,写作,人生绝对美丽的两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