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下一步如何打算?”红火问春花秋月。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新า年的钟声就要敲响了,在新的一年里——”
电视节目里那个“徒步走中国”的男ç人,竟是两ä年前学校里失踪的那个仝博士。两年没有他的音讯,这次得到的却是他的死讯。电视上用黑底白字配以“嘎啦、嘎啦”冷静而又无的电脑键盘声,好像一个冷面的键盘杀手拿着刀子在割仝博士的肉。
红火一下子就听出是左晓军的声音,心想着这家伙还有心思开玩笑呢,便没头没脑地把他臭骂了一顿ู。
她们走进去的时候,有个ฐ没头没眉毛的干枯女人正坐在镜前拔鼻毛。她的手抖抖的,手里的小镜子在她脸上打着一道奇异的白光,使她看上去有点像白骨露在外面似的。她用牙齿紧绷着上嘴唇,好使她那滋出一根长毛来的鼻孔稍微拉长一点,使她手里那把抖的剪刀不至于剪着肉。她已经到了该有毛的地方不长毛,不该长的地方แ偏又滋出来的年龄了。
那声音在凌晨寂静空旷的街道迂回穿行,声音清冽而又生硬,一遍又一遍地机械重复——明明是人的声音,却又不像是人声。像是生在另外一个ฐ星球上的故事。
妹妹红玉想,那ว么多歌星都在北京唱红了,我怎么就唱不红?成功太容易了,说不定就在一夜之间呢。
这种事在国外很常见,其实离不离婚都一样,我们总是分着。她坐到เ床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并没有急着穿衣服,而是随手抓起一块桔黄色浴ภ巾搭在腿上,她翘起二郎腿来在浴ภ巾上放了一只装烟灰用的碟子,用食指和中指从烟盒里稔熟地弹出一支烟来放在嘴唇边衔着,然后捻亮打火机点烟。那ว簇微蓝的火苗映出她皱得极深的眉头,左晓军看在眼里,想她内心决不像她表面上装得那般从容大度,便不再说什么了。眼都不眨一下,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红火笑道:“天哪,我天天都在给你干活呢,怎么能不记得你呢。”
晓军嘴角衔着根烟,似笑非笑爱怜地看着她说道:“不嫌这钱臭啦?”
“爱个屁呀,互相利用罢了。”
电话那ว头春花秋月刚刚洗了头,她一边用毛巾擦着一缕缕湿碎的卷一边用下巴๒夹着电话,汤勇正要午睡,把一只手搭在她白而柔软的大腿上。春花秋月把那只手移开继续讲电话,汤勇不依不饶地继续研究她的身体,索性把她身上裹着的粉红浴衣也剥开来了。春花秋月一边享受着男ç人的好处一边同红火大谈“女权主义แ”,汤勇已๐把她弄得有些受不了了。汤勇是那ว种性急的男ç人,想什么เ时候来就得什么时候来,春花秋月能一边拿着电话同女友聊天一边让男人弄她,什么也不耽误。她还能ม一手写骂一个女明星的文章,另一只手就在写捧她的,她写的那只叫“总统”的狗,现在已经出了大名了,很多追星族写信打电å话给影视歌三栖女明星白四朵,说想看看那ว条漂亮的狗,或者要张签名照。
红火病了。
左晓军却一再坚持说:
老田动不动就爱坐在平房前面那片空地上擦车,这儿抠抠那儿弄弄,小搬手、小钳子什么เ的明晃晃地摊了一地,像一堆碎银子似的。旁边放着盆擦车用的水,那ว水是用一个ฐ有点儿掉瓷了的白脸盆盛着的,里面倒映着一个毛绒绒的有点褪了色的太阳的倒影。
王冰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手里飞快地织着毛线活说:“我家莫愁做梦都喊总统总统的呢,每天早上一睁眼都要往你这屋里跑。”
“今年流行怪笔名。”我不知道风从哪个方แ向吹说,“怪笔名好啊,能让人看一眼就记住它,甭管文章啥样,笔名先把读者给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