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思考几个问题。
既没有谦卑的态度,又不具备应有的技能,完全失去了它存在本该有的意义。幸亏它现在服侍的是菲奥娜,要是换成马尔福家或者布莱克家,早就被砍下头挂在墙上做装饰。
但救菲奥娜等同于自救,他们俩无论死哪一个,还没重启几天的第五次机会就得宣告结束。
没人会把这个阴沉的男孩和优雅斯文的汤姆·里德尔联系在一起。
他不喜欢这种对苦痛习以为常的忍耐姿态——尤其还是出现在与自己相像的菲奥娜身上。
她看不出喜恶地把戒指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随口道:“没什么เ用处,不是你想送给我吗?”
菲奥娜踩着里德尔的脚印,语气并没有因为关系的略进一步而变得亲昵一点,依旧是软而淡。
“他知道的最多的是魁地奇比赛规则,”菲奥娜并没有轻易被他糊弄过去,淡淡反驳道,“他确实算不上聪明,可如果有人把他当傻子,那肯定是那人极其擅于操控人心。”
菲奥娜没有追问。
从某种角度来看,世界上并没有死亡,只有从一种状态转变为另一种状态,就像从活人变为幽灵鬼魂。
他还是没看出这女人有什么特别的,便问:“她身上有什么吗?”
它慢吞吞地回答:“我……母亲的身体……我都吃……你们人类的想法……和我……不一样……”
不算顺手,勉强能用。
“唉,太难看了,斯莱特林的脸都要被他们丢光了。”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个猜测意外地戳中了真相,他确实算是幽灵重生。
他们不值得他付出这种损失。
菲奥娜的自言自语在走到隧道的尽头时停止,她仰起头,看着雕刻在墙壁上的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蛇,目光落在了充当眼睛的绿色宝石上。
菲奥娜轻轻点头,表示还能坚持。
奥平顿轻嗤,“我要有这种儿子,睡觉估计都要睡不安稳了。”
至少她足以匹配他付出的努力。
这时沃尔布加她们就会窃窃地笑起来。蒂芙尼瞪她们一眼,却始终不甘心挪动位置。
“打开。”
伊格内修斯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谨慎又狐疑地四处搜寻。
系统不说话了,里德尔看向菲奥娜。
里德尔顿了顿,反应过来。
这种濒临疯狂的怒意,他花了三天时间仍然只自我消化了大半,直到เ现在,还是有一股燥郁之气盘旋在心头难以散去。
然而不等里德尔问出口,菲奥娜就继续说:“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英国的巫师家族里没有里德尔这个姓,除非你来自国外——因为你纯正的伦敦口音,这个可能性比较小,比较大的可能是你的父亲不是巫师。你看上去对巫ใ师界很熟悉,那你的母亲很大概率上是巫师。当然,还有其它各种可能,比如你出生巫师家族,但因为ฦ各种缘故被麻瓜收养,或者你父亲是巫师但是死了,你母亲带你改嫁了一个ฐ姓里德尔的麻瓜,再或者你是私生子,不能用父姓……”
菲奥娜侧头看了他一眼。
“听起来很酷。”他漫不经心地说。
他心里情绪翻腾,想要冷笑,想要嘲讽,想要质问,但最终还是全部咽了下去,当做没有听到เ般地又问:“那个好感度系统是什么?”
“……”里德尔顿ู了顿ู,缓缓吐了口气,重新调整到平和的心态。
“你好,邓布利ำ多——教授?”里德尔似乎有些困惑,又有些警惕,试探地问,“你是哪个疯人院的医生吗?”
邓ฑ布利多猜测,但里德尔这个姓氏不属于他所知的任何一个ฐ名气的家族和巫ใ师。
里德尔心里冷哼了一声。
菲奥娜和阿尔法德越走越近,经过里德尔和亚德利ำ的车厢时,亚德利探出上半身打招呼。
“阿尔法德,菲奥娜。”
“你好,亚德利,”阿尔法德停下脚步,斯ั斯文文地冲里德尔笑了下,“你好,汤姆。”
里德尔回以同样彬彬有礼ึ的微笑,“你好,阿尔法德,还有,菲奥娜。”
菲奥娜和他的目光轻轻触碰了一下。
她穿着缎面的深紫色斗篷,脖子上系着白色的毛线围巾,尖细的下巴埋在围巾里,衬得脸如瓷白如雪。
她像蝴蝶扇动翅膀那样轻盈地点了下头,并抖落下花粉一般若有似无的隐约笑意,不等他完全捕捉,便腼腆般地耷下眼皮。
里德尔郁气一散,转变为暗度陈仓的隐秘快感。
亚德利ำ毫无察觉,扒在窗户上和阿尔法德聊天。
“要不要来我们车厢?”他问。
阿尔法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下意识地瞥了眼菲奥娜。
见她低着头没有表态,他才圆滑地笑道:“看看吧,要是过去你们那的路上有空位,我就先坐下来。你知道的,拎着行李箱挤在过道里的滋味可太不美妙了。”
亚德利理解地点头,“那你们快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他目送着阿尔法德和菲奥娜离开他们的窗前,然后缩回车厢里,转向里德尔。
“你说……”话刚出口,他就被对方黑眸底下的阴郁๗眼神冻了个ฐ激灵。
里德尔眨了下眼睛,挑眉询问:“什么?”
亚德利再定睛看去,就见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一片平和,眼里只有等他继续说的疑问和催促。
“……忘了想说什么了。”亚德利ำ尴尬挠头。
里德尔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书。
“系统,”他在心里问,“一百点的好感度,可以同时对不同的人吗?”
“成年人了,问问题的方式直白点,你就是想问,任务目标如果在你之ใ前对阿尔法德的好感度达到一百,你还能ม不能ม完成任务是吧?”
里德尔早就做好了被系统挖苦的心理准备,心如止水地说:“所以能不能?”
“能。”
里德尔有些意外于这个回答。
系统继续说:“能让我早点下班。”
里德尔:“……谢谢,你现在可以闭嘴了。”
窗外的天色从灰白渐渐转为浓黑,火车也终于慢悠悠地在霍格莫德站台上停下。
里德尔等到车上的人差不多走光了,才和亚德利ำ走下列车。
他快速地扫了眼站台上的人,在闹哄哄的攒动人头中一眼就锁定了菲奥娜的位置,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她的附近。
这次他们没有像开学时那样渡过湖水,而是跟随着守林人来到外面的一条小路上,那里停着一百多辆马车的车厢。
守林人喊着让学生们四人一组坐上马车,地上积雪很深,里德尔看着阿尔法德扶住菲奥娜,跟在他们身后上了马车。
“真巧,我们现在是同一个包厢了。”亚德利冲坐在菲奥娜旁边的阿尔法德挥了挥手。
里德尔不动声色地看着菲奥娜。
外面的气温很低,从温暖的火车上下来,巨大的温差让她冻得在微微发颤。碍于身边有人,他也没办法偷偷给她施加保暖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