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曾有人如此对她,韩慕冰没有,黎落也没有。他们对她,就像是呵护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温柔有礼。
突然,外间屋子,有轻微的响动传来。
对这些,青瓷毫不在意。无论面对的客人是何种身份,始终不卑不亢,淡然相对。虽未寒若冰霜,却也不曾曲意逢迎。就像天上高悬的月,可望又不可及。
如此一来,青瓷终于松了一口气,始终笼罩着轻愁的眉梢微微舒缓,向着幽涵盈盈纳福:“谢谢幽涵姑娘对青瓷的关照ั。”
绝色倾城,莫过如此。
“好!”“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啊。”“媚轩果然名不虚传,竟有如此人物!”……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空。在这如火的残阳中ณ,青瓷缓缓向媚轩的方向而去。每一步,都走得不舍却又坚决。
“……”幽涵默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幽涵,去把银票拿来。”白衣男ç子突然出声打断幽涵的话。
月桂清香,树影婆娑之ใ中的她,恍若月中嫦娥,如梦似幻。
听出了青瓷话语中ณ的悲凉,幽涵没再多问,漠然转身向屋内而去:“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同意了,你才可以留แ下。”
街巷边,角落里,一盏盏精巧ู的花灯在或大或小,或高或矮的门楣上招摇。暧昧的灯影下,一个个环肥燕瘦艳抹浓妆的流莺倚在门边,或是扬声调笑,或是忸怩作态,引逗得诸多好|色|男子神魂颠倒,顺着鼻端胭脂ฦ粉香直直飘进那装饰艳俗的销|魂之ใ处。
姐妹两个ฐ各怀心事,各自黛眉深锁。山间林地,只闻叶语沙沙。
“你为ฦ什么不叫醒我?他们去哪里了?我们去追他们好不好?”韩紫ใ鸢连声急道。说着,就想要越过青瓷冲出门去。
剑眉入鬓,眼若桃花,高挺的鼻梁下两片唇瓣红润优美。漆黑的长未束未扎,任由它们垂泄而下,慵懒而又不羁。
韩紫鸢自小在深闺中ณ长大,极少见到外人,更何况是深更半夜在这荒山野岭。当下吓得手脚打颤,拼命向青瓷身后躲去。
“姐姐,我们今夜就住在这里?”韩紫ใ鸢皱着眉头,勉强寻了一处干爽之ใ处坐了下来,看着忙前忙后的青瓷,不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