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时候见。”母亲挂了电å话。
送走他们两人后,她跟莫尚锦一起收拾洗碗。
花姗杉的手指微微地抖,他没有走错。
另一头,花姗杉已经唱完了曲子,关掉麦克风的开关。
“我不需要同情,不爱我,就不要碰我。”他的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啊。”花姗杉拿起筷子去翻弄烤鲫鱼。
她知道他没有谈过恋爱,虽然长得一表人才,随便套件衣服往阳光里一站也算得上风度翩翩,但他自小生活在商业培养精英的苗子圈里,也无暇顾及别的,到了纨绔子弟追求美女的年纪,他又去了国外留学,后来便是……遇见了她。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额头被戳的地方还有些微疼,但她更迷惑他的话里有话。
她喝完了醒酒汤,巴扎巴๒扎嘴巴,笑嘻嘻地看着他,“喂,莫先生,现在再来讨论吃醋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啊?”
真到了那个ฐ时候,必定会有执手到白头的一天。
或许在以后,他也会遇上相爱的女子,如同母亲当年一样。但她不想做莫老太,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子有了孩子都不知道,直到เ领进门才恍然大悟。她做不到莫老太的宽宏大量,替别ี人养孩子,如果莫尚锦有了喜欢的人,但碍于婚姻而放弃,她会比母亲更加的内疚。
她知道夕涯的心里还在怪责母亲当年丢下他就走得决绝,但那ว也是当时不破坏两个家庭最好的抉择,只是作为ฦ唯一一个受害者的他,无法释怀。
“不挑,我很好养。”他笑,第一次她看见他露出这般的笑容,从容而带着几分雅痞,很春日的微笑。
“开车。”
莫尚锦打了个呵欠,坐在沙发上再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她的信息还没有发来。是在那边办事情太累了还是现在还在忙?身为莫氏企业的总经理,理该知道事情的进展吧?
他不解,猜测道:“请客吃饭?”
他的唇角保持着原本的淡抿,但手已๐经伸向总琴架上的便当盒子,这是他中午叫的外卖,想到她可能也没吃,便买了两份。
他的眼一一掠过周围,扫过的片刻๑马上又把视线调回自己位子的左ุ前方。这是一个半圆形的吧台,酒保站的位子刚刚遮挡到了她的身形,现在一眼便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存在。
突然一个ฐ电话打来说要学弹钢琴,因为过不了几天就要参加公司的圣诞晚会。嘴里说着好话,不会打扰他休息也不会添麻烦,只要学一点皮毛可以上台秀一秀就好,但以她现在惮度,他很想直接把她扫地出门。
她撇撇嘴,“我不要那么专业,只需学会一首歌就好啦。”
“哪一首?”他口气有点温和起来。
“孙燕姿的《天黑黑》。”她笑起来,睫毛也跟着一扇一扇地带着调皮的笑意。
他微愣,随后道:“那ว么เ老的歌?”还是流行歌曲,他以为至少她会选一首卡农的,表示自己的博学。
“嘿嘿,我就要学这首。”谁管歌曲老不老,好听就行了。
他沉默,看着她稍带认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