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定地看着强子,强哥,现在还不到五点呢,你再睡会儿。
强子突然感觉很孤独,他很多次的想去看看妞奶子上的那几个牙痕,但都忍住,他也想问,不知道咋开口,他傻媳妇的生活很简单,他根本不用想那是偷情的证据。
强子忙让坐,张有说,这是我的秘书,周玉菡,见过强哥。
乐่子说嫂子还好,孩子保不住了,唉,老天爷专灭瞎家雀。
孬子说,多抽点,我年轻力壮,顶得住。
第二天,强子他们就和两个学校的领导们商量买下地皮,但公有的土地卖给个人,谁也不敢作主ว,不过学校领导们答应,只要国家有政策,一定先卖给他们,现在让他们就先用着。
跟王长义说,嫂子给两只鸟,我抓去,顺便,我把这点心送出去吧。王长义说快去快回。
妞依然抓着强子的,手,“你摸,动尼。”
强子心底欢愉着,傻媳妇啥也不懂,自从吃过药后,强子特意记了妞的行经情况,妞每月一次行经,都很准时,强子买过几本书,自己戒了酒,原本也不抽烟,算着妞的排卵期,努力耕耘。
妞不时看着强子乐,伸着脖子不时望望厨房。强子看着报纸,一会儿放下报纸去做小米粥,又犹豫起来,小媳妇婆婆说吃完药会肚子疼,是啥原因肚子疼,会疼成啥样儿?
妞搓着手,冲强子笑,妞哪会取名儿,妞说,叫强子。
妞每天晚上缠着强子在她肚子里放小家伙,可是妞不准的月经还是如期而来。强子去商店给她买了雪白的卫生纸和卫生带,告诉她怎么用,心想着,恐怕多数女人都没他这个老爷们懂女人的事儿,就因为他有个ฐ傻媳妇。
妞有好几次都想跟着强子干活儿去,强子不让,说那ว儿都是老爷们儿,你好好在家呆着,把门锁好。妞不高兴,说,笼子太小,小鸟们太多。
强子却有点担心,妞的月经依然不调,过两三个月才来一次,而且这两次都特别多,妞脸色煞白,捂着肚子,强子带妞去医院看,妞躲在强子身后,不敢看医生,也不会说话。
妞的眼睛亮了。
“生产队开工了,人就没下过地。”
强子披上衣服,点上灯出去。
妞就上炕想钻被窝,强子把她拉住了,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摸摸她的疤痕,“还疼吗?”
斗争会开到子夜时分,革命群众拖着疲惫地身子打着哈欠慢慢回去了,强子又被关进了四面漏风的房里。
妞记得姐带她来过一次,村里买东西的地方有个大门,墙上有三个红字,隔不远就到。
“嫂子,明天我再做,我爸这几天咳嗽的厉害,我让大哥开点药,回家去看看。”
“问啥呀,少理她。”
“快脱。”热水透过衣服沾在肉上再脱,会把肉皮都带下来的。
强子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妞在几个哥们儿的调笑中,一边躲着,一边笑着。伸进妞裤子里的手来没出来,妞拉着那只手,在强子看来,不知道是往里塞还是往外拽,妞看到强子进来,愣了,挣脱着向强子扑去,她想离开这帮人,强子让他感觉安全。
“强子,这模样身板都不错,年龄也好,就是心眼笨点,可咱们家,你说……。”
强子点点头,不行的话,还真的听张总的,到南方招人了。
王飚说,我和长义也得抽时间去东北看看,单位都有变动,要是国家允许,我们就停薪留职了,长期在这儿扎营。
强子乐่,那敢情好,多带几个人来。
王飚说,人手倒不缺,可精咱们这行的不多。
正说着,孬子进来了,见两个人,叫着强哥,飚哥。站在一旁้,强子说,孬子,坐啊。
王飚说,你们先聊着,我得去政府招待所那ว边和他们谈谈,价钱倒不差,可不说啥时候结帐。
强子说,不行请那ว所长喝一顿。王飚乐่,我也这么想呢,灌趴下他们。
孬子说,强哥,叫我有事。
强子才现,许久以来,孬子的眼神都没和他对上过。
强子起身倒杯水递给孬子,拍拍他的肩膀,孬子,咱们哥几个都这么多年了,我有话直说,你也直说,咋样?
孬子放下杯子,站起来,看着强子,强哥,你不用说了,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嫂子,我,我早想把这事儿跟你说了,可我,我就是孬。
强子把他按在椅子上,好了,都过去了,你嫂子是个ฐ傻人,有些事她也说不清,我原也不想问了,可你知道,媳妇儿她就是媳妇儿,再傻也是媳妇儿,是爷们儿的,没有不把这当回事儿的,你说呢。
孬子的头钻进了裤档,说,强哥,我说。
孬子狠狠抽了自己้几个ฐ耳光,强子拉住,算了,你他妈的就是欠煽,以后这事谁也别提了,这不是干得挺好的嘛,人也长得狗模狗样的,赶紧娶个媳妇你那骚。
孬子说,强哥,我都恨不得把我那玩意揪下来喂狗,这辈子我也不让它吃着腥儿。
强子乐乐่,这话说开了,都豁亮,没事了,以后装潢那边可得你费心。
孬子觉得自己这几个月的太监一样的痿气,终于消了。强哥,我听你的,我一辈子都听你的。
强子自己在办公室坐了很久,傻媳妇比一般人傻,但她也有自己的喜怒吧,或者,他一直没有给她进步的机会,没有耐心教她应对社会的种种?他是不是把她的生活安排得太简单了,还是应该找个ฐ人来陪陪她说说话?
这几个ฐ月的闷气总算过去,强子想着妞白白嫩嫩的身子,虽然生了孩子,可妞的下身还是那么紧的包裹着他,身上光滑如锦缎,他不需要别的任何女人,这幅身材,够他享用一辈子了。
天已近黑,打开办公室的门时,门外站着周玉菡,强子回身想把门锁了,周用手推开,竟自走进来。
你有事?
周打开灯,幽幽地看着强子,强哥,你真的不需要一个说话的人?
你每天回家不觉得是生活在坟墓里吗?强哥,我不图你什么,我只觉得你太苦太苦了。
强子说,这么晚,你咋来的?
周明媚的眼眸中沾着泪水,没有男人会漠视女人为自己้流泪。
强子的心紧ู缩着,他没爱过妞,也没爱过别ี的女人,他只爱过一个英英,这个女人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不想去探知。
走,我送你回去。
周不动,强哥,我只想陪你说说话。
这么晚了说啥话,强子关灯,站在门口,走啊。
周的身影一点点从黑暗中移出来,楼道里静静的昏暗的灯光下,映着强子坚毅的面容,这样的男ç人,这世上不多了。
一阵冷风吹过,周的身子轻轻缩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去看强子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一丝的对女人的柔情。
周不懂,他是不是个ฐ男人?他有没有对女人的感情?还是跟那个傻媳妇过得久了,早ຉ忘了人间还有男欢女爱,人间至乐?
周玉菡嘴角扯出一丝轻笑,冰山如果融化,那将是怎样的海ร洋?冰山看似冷硬,恰是因为它没有得到过丝毫的温暖啊,如果让它见了烈日,那它岂不比河水更容易流淌?
快走,磨蹭啥呢,半夜了。
强哥,我好冷。周抱紧ู自己的双肩,幽怨的眼神看向强子。
强子心底叹口气,这女人是不是想他跟自己的傻媳妇一样傻?
上车时,强子打开后门,周愣着,没理强子,自己打开前门坐在强子旁边,一路上不时向强子靠。
强子说,玉菡,你今年多大了?
周柔柔道,二十七。
家是哪儿的?和张总一块的?
嗯,张总是我大哥的同学。
二十七不小了,不找对象?不回家了?
周就在车一颠时,靠在强子身上,紧紧拉住了强子的胳膊
强子把车停在路边。
玉菡,别瞎想了,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有老婆有孩子……
周打断ษ强子,我知道你老婆,可那也是老婆吗?你知道大家都怎么议论你,说你,你,孩子怎么样还不知道呢,你就这么一辈子和那个ฐ傻女人过了?强哥,你醒醒吧,你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么多年,你对得起她了,别ี太苦了自己。
强子的心猛的一紧,突然就想起了英英去他家的那个晚上,那天英英冲妞说,你去那屋,说强子哥,你要我还是要这个傻女人?英英永远不会知道,就那句话,一个ฐ“傻女人”,让强子对英英的热爱一下子全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