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不要……”她像水蛇一般扭动著身子,丰ถ满的双峰在他结实的胸ถ膛上磨蹭著,像是抗议,又像在催促他。
楼振韬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的戎装和佩剑都不曾卸去。
“是你选择了做太子殿下,放弃做我的三哥的,你忘了麽?当你决定娶王思懿为妃的时候,你就注定了只能是太子殿下了。”她幽幽的说道。
“快快请起。”太子元劭俊雅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上前欲扶,却被她轻巧避过,太子的手还尴尬的伸在空中,独孤毓灵身子已转向一旁,轻快愉悦的朝楼振韬笑道:“楼ä师兄辛苦了,别来无恙吧?”
男的一袭白衣,腰间系了条碧绿的玉带,正是主人安阳侯司徒慕云,而被他拥在怀中的肆意调笑的女子正是那豔名满元魏的兰陵郡主独孤毓灵。
然而,她声名狼藉。
他没有理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呐,是不是你做错了事情,所以被爹爹罚了?”她凑上来。
“……”他别过头不理她,还是一声不吭。
“大哥哥好可怜,这麽热的天被罚跪,我去跟爹爹说让他不要罚你!”
“不要你多事!”他终於忍不住没好气的回答。
“啊!为ฦ什麽呀?”她不解的歪著头,两ä只扑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著他。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不算什麽!”他倔强的挺直了脊背。
“嗯,灵儿也不怕苦,灵儿要陪著大哥哥。”
她真的就跪在太阳下,不一会儿就被太阳晒得小脸通红,任凭他怎麽百般劝说或者厉声斥责,她都固执得不肯回去。最後独孤誉毕竟心疼女儿,怕她被晒坏了跟长公主ว无法交代,不得不破天荒的取消เ了对楼ä振韬的罚跪。
那ว一年独孤毓灵才八岁,她缠著独孤誉跟著来到驻军的塞上草原,小郡ຉ主是个ฐ天真无邪活泼好动的孩子,总是像尾巴一样粘在楼振韬的身後,一口一个师兄的喊著,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漠孤僻,渐渐的他也习惯了有这样一个ฐ甩不掉的小尾巴,有什麽好玩的好吃的都会跟她分享。
直到独孤毓灵十岁那ว年被接回京城,他们才分开。之後便是独孤誉被冤杀,楼ä振韬从最底层的普通士兵做起,凭著累็累็战功一步步的走到骠骑大将军的位置上,他没有辜负恩师的细心栽培。
谁知当他功成名就载誉而归,来京城受封,再次见到เ她时,当年那ว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已经成了豔名满洛阳的兰陵郡ຉ主ว,甚至,连自己也没能把持住,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她的入幕之ใ宾。
“我怎麽会忘记呢?”他轻叹一声,紧ู紧搂住怀里的娇人儿,好像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不管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她还是如今这个ฐ妖媚惑人的她,他都无法拒绝,保护她的也从来不曾改变。
“我记得九岁生日那ว年你还送我一匹小红马呢,我好喜欢它的,还给它起名叫朱朱,它後来怎麽样了?”
“……长大了,做了战马。”
“啊?你当年明明答应我不让朱朱做战马的。”她不满的嘟็著嘴撒娇。
“傻瓜!好马就注定要驰骋沙场,就如同好男儿要上阵杀敌,捐躯为国一样,否则才是委屈了它。”他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
“那……那你可要好好的对它哦!”
“好。”他满口答应。
事实上朱朱在两年前就战死沙场了,还是他亲手埋的呢。却只能瞒著她了。
月色下,独孤毓灵的秀脸清纯如水,可是他知道,无论是他还是她,都已历经沧桑,不复当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当年的往事,直到เ过了四更才沈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