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耳光,是我替你自己打你。你真的应该自打耳光。你刚才说了什么。你说的是人话吗?那是你的女儿,你的亲生女儿。她不是你从河里捞回来的。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我不是恨你,而是讨厌你。你老是做些让人讨厌的事。你就不能像你妹妹一样,乖一点,不让人操心吗?你自己้想想,你什么เ时候做过让人喜欢的事。不是和班上的同学打架,就是和老师顶ะ嘴,要么เ就是莫名其妙地跑掉。你有本事就跑远一点啊!每次都让你爸爸找到,真没出息。”妈妈抱着双手站在那里,像是在和人吵架。
“你又要去哪儿?一会你爸爸回来看你不在,又不知道要上哪儿去找你。”她的语气是恶劣的。
“因为我不想去试,也不能去试。”
我站在河对岸的柳树底下。看着一束手电筒的光亮由á远而近,我可以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轻松,他以为我会在那里。
我生气地想去抓破它。
因为叔叔的努力,他的工程越做越大。家里的经济条件也随之改善。
“我是能让独孤家族逆转命运的人啊!”
都希望独孤出现一个人,可以改变独孤家族的命运。可独孤家繁衍了几百代了,还是没有一个ฐ人可以扭转独孤家的厄运。
母亲嫁过来,三年了都没有为ฦ父亲生下一儿半女,就在父亲决定要续弦的时候,母亲却突然说她怀孕了。可父亲还是娶进了另外一个ฐ女人。母亲生下了我,父亲更加宠爱母亲。可那个女人见不得父亲对母亲好,千方แ百计地破坏他们的关系。她自己弄碎了一只镯子,却说是母亲弄坏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说了母亲二句,母亲负气出走。
一切我都接受,谁让我是独孤家的人。
妈妈查了命相书,最后决定叫她李梅。梅花在冬天开,不谓风寒,生命力强。我噘起我的小嘴,用我那还稚气未脱的声音说:“妹妹的名字多好,生命力强,我的名字一点也不好听,我不要这个名字。”
在小的时候,我还以这个ฐ姓氏为傲。“我的姓氏多特别,我的名字多特别。”
“爸,姐姐呢?”是妹妹稚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四川人真是不能说曹操,说曹操曹操。”
“你们刚ธ才说我什么坏话。”妹妹噘起了她的小嘴。
“没有啊!我们在说你长得漂亮。”爸爸哄她。
“真的吗?你们真的这么说。”她又开始自以为是了。才多大点儿啊!就知道爱美了。
“真的,真的。你姐姐在楼上,我叫她下来好了。”
妹妹看了一眼爸爸手指的方แ向觉得那里肯定比较好玩。“不嘛,我要上去。我要和姐姐在楼顶ะ上玩。”
“好吧!不过上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知道了。”
爸爸目送妹妹笨拙地上了楼ä。直到看不到妹妹,我才又躺下去。这幢楼有六层。如果不出我的意料é,她要三分钟之ใ后才能上来。我看了一下表,计算着时间。
爸爸和妈妈不一样。如果是妈妈在这儿。妈妈不会让妹妹一个人上楼的。她会让我下去接她,或者她亲自送她上来。
爸爸是要培养我们独立的思想和行为。他认为ฦ我们自己有能力去做的事情绝对放心让我们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