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正感慨道长的药劲真大,忽见这位白兄弟一个翻身,居然将猝不及防的嵇康压在身下。
道观内,依然静寂无声,只是偶尔响起子夜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山顶一座小小的道观里,一位清逸而矍铄ຄ的道长,正在闭目盘膝静坐。
子夜长叹一声,叔夜救我不止一次,现在也到เ了我还他一命的时候了,记得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有人用嘴吸出蛇毒,我也照ั样做吧。救活了叔夜,我算还他一命,就不活叔夜,我也陪他同眠于此,免得他孤独寂寞。
苦笑一下,嵇康从怀里掏出一截黑黝黝的树根似的东西,“这是海风藤,你回去煎æ水服下,解你身上寒毒。”
子夜敛了敛心神,幽幽道:“叔夜,无论找到与否,我都要你平安归来,如果你有个差池,我对这个世间更是了无生趣。”
“叔夜,我问你,你采药很危险是吗?”子夜在身后追问。
“呵呵,叔夜的大名如雷贯耳,看来真是名不虚传,他在京城做中散大夫时,每日里都有大群的人,慕名到府前一赌尊荣。没想到夜儿这样淡泊的人,一听到他的名字,也是如此失态。”
阮籍猛地揭开身上被子,低头一看,自己้果然精?赤赤的、不着存缕。
脚已๐经没有了知觉,手也开始不受大脑แ支配,阮籍心中焦急,看来自己的体力很快就要消耗殆尽,可五色冰鱼还没有抓到,夜儿命在旦夕,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失去这个挚友吗?
白衣诧异地看着昔日狷狂不羁的阮籍,“阮兄,这少年是你什么人,居然害你性情大变?”
朦胧中,只见清冷的月光,倾泻在宽衣博带的操琴者身上,让眼前这个墨垂肩、面如冠玉的绝世美男ç,蒙上一层淡淡地氤氲。
子夜勉强睁开眼睛,目光却有些涣散,勉强笑了笑,“大哥,我、我有些困了。”
两人一路躲躲藏藏,身后的追兵时远时近,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是,有时追兵近在咫尺,堪堪就要搜到เ二人,却又险险地逃过一劫。
寥寥数字,看得司马昭双手微微颤抖。
“呵呵,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揭破?我方才看你和司马昭那ว家伙,也是交情匪浅啊!”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姑且饶过他,对了?,夜儿,牡丹ล园为何追杀你们?”
“啊!阮大哥!”身后传来一声惊呼,阮籍和司马昭回头一看,只见一袭白衣的子夜,从屏风后面飞奔而出。
“就是这个。”侍卫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ฐ精致的木牌,上面刻๑着司马二字。
“小弟,小弟还是在外面睡吧,不要扰了子上兄的清梦。”子夜要起身。
“呵呵呵,”司马昭低头看着涟漪中的残月,居然痴痴笑出声来。
试想这样一个优秀的男ç人,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对自己这般痴心,我还能舍得拒绝他吗?
子夜寒暄完毕,还未等随丫鬟转身离开,就听不远处有一个ฐ清脆的声音响起,“哟,是谁这么亲热地叫我夫君呢!”
司马昭突然俯下身来,贴近子夜的面孔,清逸的脸上居然露出孩子气的坏笑,“夜儿,你要什么子上兄都可以答应你,只有一条不行,那就是你从今以后不许离开愚兄半步。十年前,我错失了你,十年后我绝不放手。”
“嗯,”子夜梦中呻yin了一声,司马昭手忙脚乱地将纱布藏在身后,脸上现出难得一见的羞涩。
两个ฐ男人相视一眼,不由自主都停下了手中ณ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