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出后,两人遇上几位官家小姐。家中官品高,向来看不起她们两姊妹。
“没办法,与爱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不够半天,便有一秋了吧?”皇帝笑眯眯地揽着她走入内殿,挥手让青梅等人退下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如此无耻的。
白梅兴高采烈,殿里的奴才们也是喜形于色。
反正应采媚很清楚,叶昭仪究竟想问的是什么。
应采媚见银针无效,抽出枕头底下的匕首,横在前:“很久没练练了,生疏了不少,来打一场?”
明明侍寝的夜里,皇帝温柔地吻着她,轻轻地搂着她,还有那双有力的臂膀,怎会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竟然还觉得太后做了溺死鬼,还认为ฦ是便宜了她。
皇帝愣是抢在早朝前,跟应采媚在床榻上缠绵了一回,这才神清气爽地离开。连续几夜宿在怡春殿,惹得后低品级的嫔妃眼红,却也有些幸灾乐祸。
皇贵妃转手就让厨娘送了一大盒的点心,说是应采媚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吩咐这边的小厨房送去怡春殿。
有皇帝ຓ身边几个面生的侍从在,应采媚没着急询问,只让青梅捧上吃食,两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在人的伺候下终于回到เ了内殿,单独相对了。
他一点点融入应采媚湿润灼热的体内,她分明能感觉到麒麟珠在滚动,不由呜咽一声,浑身发烫。
或许太后一直纠结着权力和家族的利益,皇后想的却不一样。在她心里,还是跟平民百姓的女子一样,嫁随嫁狗随狗,心是向着她的夫君。
“皇后向来是明白人,只希望这次她别想着做傻事,乖乖呆在后,就算只做皇贵妃,有哀家在一天,荣华富贵就少不了她的。”
青梅的话倒是让她不再为难了:“主子,太后娘娘下了命,让嫔妃们各自留แ在寝里,不得踏出一步。”
婉充媛一笑,含羞地瞧了皇帝一眼:“皇上,应姐姐和翠妹妹感情极好,翠妹妹求了妾几次,想要住到เ怡春殿,好服侍应姐姐,妾瞧着这中难得她们姐妹情深,住在一块也不是什么难事……”
扶着应采媚下榻,丝被滑落,青梅瞥见自家主子全身上下满是红痕,可见昨夜的状况有多激烈,不由双颊烧红,眼睛盯着脚尖,更不敢乱看了。
皇后脸色发白,垂眸低头:“姑妈,我错了。”
伺候叶昭仪喝药的大女看见应采媚,大惊失色,连忙行礼。如今应贵仪只在妃位之下,却是得罪不得的大贵人。
丹田暖洋洋的,身子也被伺候得很痛快,应采媚舒服地眯起眼,呜咽一声,只觉眼前仿佛燃起几分绚烂之ใ色,在极端的美妙感觉中软倒在皇帝怀里,低低喘息着。
这倒是稀奇,明明神功对男子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连太监都受不住,更何况是普通的男儿?
应采媚不悦地微微蹙眉,却感觉到身边人挨着她坐下,一手环住她的腰身,缓缓向上,不经意地擦过峰尖,引得她敏感地一颤,便勾起自己的下巴。
“以后爱妃便会明白了,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应采媚无辜地眨巴着眼,谁让霍景睿昨晚忽然硬闯,使得她丹田受损,近日连内力都不能用了,要自保已是难了,若叫自己去刺杀太后和皇后,还真是有心无力。
“青梅,你在亭外看着,皇帝后来的面色如何了?”
“爱妃吓着了吗?说是翠才人请你,却变成了朕?”霍景睿握着应采媚的柔荑,轻轻笑开了。
她答非所问,皇后蹙起眉,手帕一挥:“说吧,本听着。”
青梅扯着白梅,让她擦干泪水出去:“像什么เ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主子打骂你呢!赶紧去洗把脸,莫丢了主子的脸面。”
“我更喜欢池塘的睡莲,可惜如今尚未盛开。”叶美人幽幽答了,面露几分遗憾。
显然这男人是不高兴了,想也明白,皇帝ຓ是后嫔妃的天,是定国的主ว子,他连多送几颗小梅果给嫔妃都要怕招来闲言蜚语,又怎会高兴?
中的嫔妃即便心里不高兴,也是赶着去送礼庆贺的,偏偏应昭仪反其道而行,实在太过于显眼了。要是落下一个吝啬不容人的名声,只怕在后里越发艰难。
白梅眉头紧皱,心里暗恨珍昭仪,却也惋惜:“可惜了那些好东西,都便宜了珍昭仪。”
堂妹要进,她怎么不曾从太后那里听说过此事?
应采媚身上的亵衣却还半挂在臂弯里,勉强伸手掩在前,红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神色。
莽撞地撒泼告状,皇帝可能ม就表面上意思一下,轻惩贞妃,至于应采媚,只怕要一辈子都看不见皇帝了。
她堂堂一个皇后,然要让一个从四品的昭仪来邀宠?简直可笑之极!
“多年前,我与应老夫人以前也是手帕交。只是入后与外面断了,好在先帝开恩,回家省亲,却恰好碰上你满月。”太后一脸慈爱,似是怀念着当年,看着应采媚柔声说:“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抱过你的。”
“是,主子。”嬷嬷知道皇后决心已下,便不再劝阻,只是忍不住心疼这个ฐ从小带大的孩子。
珍美人紧紧抿着唇,她绝不能让人知道,昨夜皇上姗姗来迟后却没有让自己侍寝,直接躺下就寝了!
膝盖上的乌黑显然是刚受的伤,一团青紫,透着一股子药油的刺鼻味道。若非殿中ณ的熏香够浓,他也不可能到เ现在才发现。
最要命的是,应美人早早就把一颗芳心交给了皇帝,最后才会把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郁郁๗而终。
昨晚快吃到嘴里的鸭子,被皇太后横一脚,没能继续,皇帝心里肯定惦记着。今天皇后却来这么一手,估计皇帝肯定憋得要吐血,只能寻找皇后以外的嫔妃来泻火。
应采媚眼皮一抬,确实该打。幸好那ว个倒霉催的应美人已经在那场大病里香消玉殒了,要不然真要气得吐血。
赏赐的东西虽名贵,甚至价值连城,偏偏有着皇的标记,即便偷出去,也没人敢买,只能ม放在殿里沾染,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霍景睿轻轻一笑,指尖抚过应美人后背的红痕,感觉到เ怀里的人微微颤动,不知是因为ฦ疼,还是他的轻抚:“是朕疏忽了,这片漂亮的雪肌可不能ม留下伤痕。”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侍从飞快地退了出去。
白梅恍然大悟,默默点头:“主子的意思是,让小福子继续盯梢,好让主子继续像亲眼看着这场好戏?”
应采媚没有点头,深深地看着白梅补充说:“不止这一点,二叔母从来都不是一个蠢人,尤其是对待独女的态度上。如果她知道有人为了进,想要谋害她的女儿,你觉得二叔母会如何?”
白梅皱着眉头,又咬了下指头,突然面色有些不好:“主子是让小福子把杏儿姑娘要做的事,透露给二夫人?”
如此一来,二房和三房不是要打起来,应府还不得闹翻天?
白梅怎么想也想不通,好歹是娘家人,主子怎么เ能挑拨离间二房和三房,让他们闹起来?到เ时候没了娘家的支持,主子还怎么在后里呆下去?
不管娘家到底有多弱,没有娘家的嫔妃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白梅偷偷瞥向自家主子,对上应采媚满含深意的眼神,又低下头,脑袋几乎要贴在口上:“主子,这样子……不好吧?”
应采媚摇摇头,明白白梅心思简单,才不知道大家族里面的暗事,索张口点明:“你以为,将军府出来的嫡小姐,怎会如此任妄为,没一点规矩礼数?”
白梅被噎ດ住了,将军夫人去得早,小姐的规矩都是二叔母身边的老嬷嬷教导的,后来还加上三叔母的一个远方嬷嬷,按理说规矩应该是好的,却被纵容得无法无天。
她当然没忘记,以前在应府,自家小姐打杀赶跑了多少身边的奴婢,自己每天兢兢战战就怕下一个会是她们姐妹。
白梅缩着脑袋,似懂非懂ฦ。所以说小姐被教坏,其实是二夫人和三夫人暗中使坏造成的?
应采媚摆摆手,又说:“我记得当初二叔母还打算把你家小姐嫁人的,虽说最后还没定下来就入了,但是对方是谁,你应该是清楚的。”
白梅当然记得,那时候听说小姐要嫁人,她自然是陪嫁,于是多费了点心思去打听。对方是老侯爷的嫡孙子,名衔好听,其实家族早就败落了,这位还没继承的孙子整天花天酒地,把家产败得差不多了,估计就指望小姐嫁过去的嫁妆好继续过日子。
当时白梅听得都懵了,生怕嫁过去小姐受苦不过,她和青梅姐姐都得被卖到不好的地方来换钱。幸好应将军转眼让小姐进了,才没落得如此田地。
应将军常年征战,很少在家,二夫人敢胡乱指这么糟糕的婚事给小姐,显然是没把将军放在眼内的。
毕竟应将军说不准哪天就在战场上没了,小姐出嫁后靠的还是应府,二夫人是当家的,更是说一不二,算是有恃无恐了。
白梅皱起眉头,隐隐有些了解到应府的水有多深和浑浊,偷偷瞄了青梅一眼。这些年来,姐姐有多拼命护着自己้,才让她远离这些纷争和私?
应采媚不忘说最后一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掌管库房,更明白除了应将军当年送过来的嫁妆,应府后来可有送来一针一线?”
白梅的脸色彻底灰白了,应府的做法令人寒心,难怪如今主ว子要找他们的麻烦了……
她听清楚了,想明白了,完全站在自家主子这一边,暗暗握紧拳头:“主子,应府的人欺负我们,我们就要欺负回去!”
应采媚笑她:“不说姊妹相残,你家主子面露恶相,一瞧就是恶婆娘了?”
白梅吓得连连摆手,急忙辩解:“主子,奴婢可没说这样的话……”
应采媚笑得更是开怀,好半天才收起了笑容:“所以,我们只管在里等着看戏便是了。”
到底是应家人,她看在应美人的面子上没有直接开杀戒。要是以前的应采媚,估计嫌麻烦,早就动手了。
让应家人自个狗咬狗,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就不知道,二房和三房哪一边会更胜一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门办事,差点没把红薯胳膊烤焦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