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昨晚没有睡好啊!你看,黑眼圈都出来了。”杜太太按着我的肩膀在椅子上坐下,关切地说。
蜜儿沉默不语,转过身向门外徐徐飘去。
在每个夜幕来临,在霓虹灯的影影绰绰下,热闹的迪吧、k厅等娱乐场所,又少不了这些精力充沛的年轻人的光顾ุ——
“答非所问——我自己找披肩哦!”
哎——都自我找到理由了,不要想太多了,珍惜当前的吧!
火势很旺,叉子上的五花肉“吱哧”地冒着油花,收缩着。
“石头、剪ຘ刀——”
从前,跟劲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烧烤啊!
“怎么เ会啊?只要天天对着蜜儿姣好的漂亮脸蛋,多幸福啊!”阿喆嘻皮涎脸地说。
我转身,朝声音的方向幽幽地望去。
“蜜儿,你的事情阿喆都告诉我了,可惜我在学校,不能来看你。你现在应该没事的吧!总算老天爷眷顾ุ我的宝贝蜜儿。你知道吗?我在这边都没安心上课,我好担心你哦!等放假了我去看你,好不好?蜜儿——”
“?走啦!走啦!忙你的啦!你的经理位子都霉了。”
“?哎呀!”我两眼一黑,两腿一抖,一个倒栽葱,眼看就要撞到地上,还好阿喆眼疾手快,把我抱住了。
到现在,这些把我当亲人的人,你们可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你们的蜜儿了,你们知道了真相,会怎样的痛彻心扉。可是,就算知道了,会有谁信,谁会信啊——
“蜜儿,蜜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车厢里,我的身子还在战栗,我大体明白了杜先生杜太太他们为什么要认我是他们的女儿了。因为ฦ我的模样,明明就是那ว个哭泣的女孩的样子,也就是她们的独生女“蜜儿”。
医生对杜先生杜太太的解释是,我的脑部受到重创น,而且睡了那么久时间,难免会有间歇性失忆的现象,还有记忆的混淆。有一点,医生却无法解释清楚的是,我的脑部ຖ在重重的撞击之后,只是皮外伤严å重,没有脑แ积血,也没有血块压迫神经之类的。为什么会沉睡了那么久,又莫名其妙地醒来了。
我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床边的椅子坐着一个2o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头有点乱,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面色倦怠,好像几天没睡好觉似的。
妞妞,一想到เ妞妞,我的心就会变得好温柔好温柔。
刚ธ刚还依依惜别、泪花流的女主人,转眼就猴急地说:“这个露露怎么还没有来啊!杜太太,就你家的蜜儿先替了。”
“不要了,我们怎可以坐两家啊!我电话催过露露了,她马上来。”
我知道三缺一,手痒痒得恨不得抓烂屁屁的滋味。
我不想陪她们等了。
“妈,我出去走走,等下自己回家。”
“嗯!我迟了就不回家了,你自己้叫何妈做饭给你吃啊!不要等我了。”
“哦!”我知道,这个杜太太一旦坐上麻将桌,不摸到เ透脚不离桌的。
我刚走出这家的大门,就有一个ฐ二十出头,卷染成褐色,罗衣钗裙掩盖不住精神倦怠的女子,匆匆进了房间。想来她就是露露了。
身后就传来了麻将声声。
我出了别ี墅,在小径独徘徊。
秋天的风吹过,落叶纷飞,我的心感受着无着落的寂寥。
前面的一个人工水池,池边几棵芙蓉花开正艳,碗大的重瓣花朵,在枝头妖娆地抖动着。
只可惜,芙蓉的花期太短了,要不了多时,就会凋谢,零落成泥碾作尘。
繁华,也只不过是过往云烟,唯有真情才可以永恒。
芙蓉水面采,船行应犹在。郭劲,一定要记得一生把我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