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只是为了配合一下辞旧迎新的华丽的气氛,所以,八爷和四爷才心有灵犀不点通,决定同时改变一下大家平时过度使用的表情,来应一下景的…可这除夕都过了,12点的钟็声敲完,灰姑娘的戏码都演完了,这一切也该恢复正常了吧…
看着他坐上马车还拉开帘ຈ子来跟她晃了晃小爪子,她只是吐了吐舌头,转身回府继续做她的事,红包虽然拿到了,脑แ袋还得保不是,呜…好怀念现代的时候每天都是等在桌边就有饭吃的奢侈生活。
“我当你是在嫉妒!”她贼笑了一声,翻了个身,在把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眯了眯眼睛,却终是被两个包子牵着抽搐的胃,再也睡不着了,索性翻身也坐了起来,心头乱不爽地朝门口张望了两ä眼,她的桃花运本就不算好,没想到还这么短命,这才几天而已๐,就没了…唔…要是她也有个像她一样,对八爷那么执着的追求者那ว该多华丽…
“那我不是应该好好感激你送糖葫芦给我?”某个熟ງ悉的声音带着调侃从她的右侧飘过来,经过几次惊吓,她也终于有了点出息,只是惊了一下,没被八爷再吓到雪里去啃雪,非常严肃地将自己้刚刚还骂街的嘴脸,调换成华丽的笑脸,嘿嘿笑着转了过去…
“德妃娘娘吉祥,十四爷吉祥。”穿着宫装ณ的完颜连吉福了个身,身后的丫鬟服侍着她踩着花盘底鞋跨过了有点高的门槛…
回过身子,却见一张和自己八分像的笑脸落入她的视线,那薄唇向上轻勾,带起温暖的弧度,声音轻柔地旋出了口:“额娘,要赏梅,却为何连把遮雪的伞也不带?”
“……你可以不用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我也能明白你的意思。”她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想她跟着八爷混了那ว么久,这种小拐弯法根本已๐经不算了什么了。
“九爷到现在还没得男丁,要是你家夫人这胎是个男ç娃,还不被捧到天上去?”
“为何总是提着让惠妃帮忙,”她抬头看着他,嘴角轻笑,“汀兰要的地方แ对八爷来说,不过是举手之ใ劳…汀兰希望能去伺候良主子,请八爷成全。”
春桃也没睬她,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看着春耀走出了房门,瞥了一眼桌子上还剩下的包子,面白细滑,就连馅都散着和一股不一样的油面香,那个ฐ给他们下人做饭的厨子啥时候会特意在给他们下人的包子里下功夫了…皱了皱眉头,安全起见,还是别吃…要是弄错了,吃了主ว子的东西,惹祸上身就麻烦了…
不过现在不是和他计较这个的时候,她的晚饭比较重要。
“……爷…您是说…送两个包子给…那…那ว个丫ฑ头吗?”冷汗流啊流…这莫非是九爷的暗示?要他在包子里下点什么เ毒药,泻药,痒痒粉之ใ类的,让那丫头彻底地爽一爽?他是能听出潜台词的好奴才,这就去办……
“啊!ำ!我也要!!”有了个ฐ带头的,另一个ฐ也冲了上去…
“……你又知道我梦什么了?”她摸着脸颊重新趴回了床上。
“得了,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这个王爷过身,所有的皇子都得戴孝,所以……”她故意地斜ฒ视了她一眼,“十四爷暂时不能迎娶嫡福晋了。”
拖着颤抖的手,某人非常有骨气地吼了一声,一路杀向了茅房…
“啪”一个巴๒掌猛地在巡游太虚的某人耳边拍响,她惊了一下,手一滑,“咣啷”手里的碗就这样直接被大地吸引,深深地吻上了大地,顺ิ便换了个粉身碎骨的命运…
拉了拉身上还算完好的衣杉,理了理脖口上的领ๆ扣,斜ฒ视了一眼还处在没回魂状态的小妾:“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下去吧。”
“……什么什么…生蛋劳模?”十阿哥也不知所云的丢â出几个ฐ字来,“这都是什么和什么เ啊…”
各个不安好心,每个各怀鬼胎,他胤禩还是自求多福的好,靠他们来救,不如就此常打喷嚏不复醒……
春桃恶寒地颤抖了一阵,摇了摇头,继续梳她的头,不再去搭理那个ฐ还在床上思春的某人:“那估计你是碰错了人了,你说的那ว个人不是八爷,倒像是在京城八大胡同里混的小流氓…”
“八?怎么เ又是八?”某人草头土脸将脑袋高高仰起,提醒那ว个一见到帅哥比她还神魂颠倒的泰管家,这么粗的棍子,她可没兴趣再白白多挨两ä下,“你数错了,是十,十啦!你那么喜欢八干吗,八个屁啊!”
“九弟,今日是你的寿辰,八哥就先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请!”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我就是那ว傻冒!怎样!”爆…
“好。”他淡笑着应下声来。
看着他摇着纸扇,悠闲自在地和熟人谈笑风生地踱进府邸,她再次鄙视了万恶的封建社会…
“我只是告诉他,九弟的房子被烧了而已。”他微微一笑,撩开下袍,踱着步子,向门口走去。”看看去,我很好奇是谁送九弟这么份大礼。”
“…呜…这两年,弘晖的身子总算好点了,下了地,才知道这外头新奇东西多着,人人都知道,就是弘晖不知道,弘晖是阿玛的儿子,就算不成气候,也不能给阿玛丢脸啊!弘晖这才想,多见识点,多学着点,总不是坏事,可…呜…阿玛…呜哇哇!ำ!!”
好个对封建社会阶级教育制度的深刻控诉!!站在一边的夏春耀几乎带着膜拜的眼神看向了那个哭得惹人怜爱的奶娃娃,再看了一眼,已经差不多被融化了的冰疙瘩四爷,再次肯定了小奶娃ใ的杀伤力非同寻常…
四阿哥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哭得泣不成声的弘晖,弯身帮他拭了拭眼泪,却见小奶娃还闹脾气地嘟着嘴,转过身去…
“得了,得了,去过就算了,阿玛没带你去见识吗?要瞧啥新า鲜东西,非得找这大半夜的去吹冷风,真要又闹出个病来,咋办?”虽然还是凉凉的声音,却带上了一丝别样的温度,听得一边的夏春耀冷热交加,水深火热,极度不习惯…
“……呜…”小奶娃欲拒还迎地让四阿哥把泪珠子给摸了去,最后抽了抽鼻子。
“大过年的,不许哭鼻子,男ç娃娃ใ总哭鼻子像什么样子?”
“……恩……”娇羞地应了一声…
“要去哪儿玩,要和阿玛或额娘知会一声,带几个奴才跟着!恩?”
“知道了!”扭捏地答应了下来…
“好了,今儿个宫里有宴要招待大臣,阿玛得进宫了!”他立起了身子,反身看了一眼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状的夏春耀,没再说话,只是跨着步子走了出去。
雍正大人…您不是说这套对您不管用么…她怎么เ觉得好象这娃娃是专门针对他,才明这套招数的啊……
“……阿玛,早点回来!”小不要脸地招了招手,一个ฐ转身,立马恢复原形,对着张着嘴巴,下巴快要落地的夏春耀眨了眨眼睛,“看到了吧,让你学着点,就知道抖抖抖,抖有个ฐ啥用!哼!”
“……”学…怎么学…到底是谁把欲拒还迎,娇羞无限,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表情统统教给这个死小鬼的……
“还楞着干吗,我阿玛都给我们解禁了,出去玩咯!”他一挑眉,脸上根本没有了哭过的痕迹…
“……”这还是人类吗…雍正大人,你到底是怎么เ生出这样的娃来的呀…阿门…——
“还愁着以后见不着面了呢,没想到เ在这里就碰上十爷和十四爷了?”一声带着调侃的笑声从汀兰的唇角流泻而出,抬头看了一眼漫天无际的烟火,“宴席还没结束,你们就溜出来了?”
“爷找个地方看烟火而已,反正也没爷什么事。”十阿哥扬了扬手,笑着说,“现在的差ๆ事可算满意?”他看了一眼一身女官旗装ณ的汀兰,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只让十四爷帮我寻个清净的差事,为何却把我往万岁爷身边放?”她深叹了一口气,“您是成心让我为难吗?”
“怎么着?这么เ好的差事,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倒还是我错了??”十四吊起了嘴角,一边撩袍坐在一边的石椅上,“听我额娘说,你茶艺着实不错,这才帮你寻了个好去处,你得明了,我额娘这算是越俎代庖,不给你寻个好去处,宜妃娘娘那儿总是说不过去。”
“你这家伙,非把好话当坏话说!”十阿哥拍了拍十四的脑袋,“汀兰她不好事,不过,只是奉茶而已,别的事,别去瞎搀和就好,泡个茶还能泡出个啥事来?”
“汀兰那个性,还出的了事?”十四冷哼一声,手撑在下巴上咕哝了一声,“又不是那个死丫头…”
“什么死丫头?”十阿哥看着十四突然忿忿的态度有些不明…
“没啥!”他没好气地打断ษ了十阿哥的问话,竟然用起了同那ว个死丫ฑ头一般很不入流的转移话题的招数,“汀兰,我说今儿个ฐ大过年,良辰美景的,何不再哼上一曲?”
“对对!”十阿哥兴致一来,一拍腿想起来,“当初去九哥家第一次碰上你的时候,你哼的那怪曲子,还真是找不着比你唱的还好听的!
汀兰轻笑一声,应了下来,视线淡淡地停在半空的烟火上,细柔的嗓音在冷冷的空气里悠悠地吟起了一阵舒扬的调子: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ä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十阿哥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唇角刚想说什么เ,却不想破了此刻๑的幽静,只是楞楞地望着她轻柔地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余音缠绕…
“大过年的,怎么唱这悲调子?”十四皱了皱眉头。
她垂了垂眉头:“汀兰只是想着大过年不能团圆的阿玛和额娘…”
“……想是人怎么不见了?敢情都躲在这儿听曲子?”十三阿哥的声音插了进来,视线在一曲唱罢的汀兰身上打了个圈,然后伸手去拍十四的帽子,“唉,你家岳父正在里头找你呢,你倒好,跑出来享受美人吟曲?谁还敢把闺女嫁你啊?”
十四将帽子按住,站起了身,正要调侃地应上一声,身后站着齐刷刷的几个人:“说我,这不都闷出来了么?得?汀兰啊,你就接着帮这几个爷也哼上一曲吧!ำ不过……四哥,怎么把您也闷出来了?”
“四爷吉祥,八爷吉祥…”汀兰立刻๑福下身去,略微抬眼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两个人,带着几许复杂…这就是将来为ฦ了皇位要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人
“起吧。”四阿哥扬了扬手,对她有点深意的眼神砸在自己身上,皱了皱眉头,却转身看向十四阿哥,“皇阿玛在唤你呢,要抬杠也先进去再说。”
“四哥,您这话说的,这大过年的,你十四弟我就算再不成气候,也不能这时候同你抬杠吧?”他贼贼地一笑,耸了耸肩,却只能认命地站起了身子,“进去咯,进去咯!八哥,你可是也来逮我的?”
“有四哥在,量你也跑不远,我是跟来看热闹的。”八阿哥唇扬轻笑,不掩那ว一丝幸灾乐祸。
“这没良心的话,也只你八哥能说的出口!”他摇了摇头,一把拉过一边的十阿哥,“咱们是一船的啊,十哥,总不会和八哥一样没良心吧?”
“唉??老十四,这可是你拉我出来的!”十阿哥看了一边一直笑着没出声的汀兰,只能把十四拖着往前走…
八阿哥反身跟着一行人身后,正要提步而行,却顿了顿脚步,没有转身,只是将脸淡淡地侧向了身后:“我额娘那ว的水仙花种,可是你给送去的?”
“……回八爷的话,是奴婢给送去的…偶尔听起万岁爷提起说,良妃喜养些讨喜的花草,刚巧ู又寻着些水仙花种,便给良妃娘娘送去了些……”
“……那到是你有心了。”他转过身来,对着她轻笑一声,却带着一抹褪不下的深意,“要爷打赏你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