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万樽转头看了一眼那ว位小姐,不回答,反问她:“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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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定主意后,他又一次下了赌场。冯万樽毕竟年轻气盛,那些全裸的女人常常在身边走动,那么引人注目,他的注意力大受影响,这一天的战果差强人意。他计划ฐ明天再赌一天,如果自己仍然无法安定心神,便返回澳门,从此不再上这条赌船。不料当天晚上,陈士俊竟然上了这艘赌船。陈士俊似乎ๆ专门寻冯万樽来的,上了赌船之后,连房间都不登记,便在赌台前四处乱转,看到เ冯万樽后立即凑过来。
香港和澳门都是一个迷信的地方,尤其是混黑道的就更加迷信。无论是赌徒,还是赌棍抑或赌鬼,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相信,女人是不洁的,参赌之前或者参赌之中,绝对不能沾惹女人,否则ท,就是替自己惹麻烦。就像叶汉这样的大赌圣,以凡的赌技傲立于江湖,原本与迷信没什么关系。可即使如此,他每次参加大赌,定然提前一个ฐ星期戒色,提前一个ฐ月每日沐浴焚香,天天拜神。冯万樽不是一般的赌徒,他信的只是科学,其他的一概不信,自然没有这些讲究。他之ใ所以用了这样的借口,是不想被陈士俊纠缠。
冯万樽不露声色地说:“我怎么不一样?”
阿英举起酒杯与他相碰。冯万樽端着杯中酒,却没喝,而是以深情的目光看着阿英,目光之中ณ似乎带着火,要将阿英点燃一般。阿英的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说:“也许我该回房间去了。”可是,她的声音似乎在颤抖,语音不太连贯,且像是用了极大的劲儿才将字音咬准。
冯万樽笑了笑,说:“如果再不吃点东西的话,我想我会昏倒在这里的。”
“先生,你好奇怪哟。”身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如果输的话,你就输了五份,如果赢的话,你就少赢了四个三十六倍。”
夜幕降临,两个女人仍然留在一望无边的坟茔丛中。断断续续的哭声在香港的夜空中传播。天上的星星一颗接着一颗跳出来,眨着眼睛,看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一言不。
“听说你最近在赌场赢了不少,到底是怎么回事?”踢他的那个家伙显然是头目,他走回到前面的沙上坐下,阴冷地问道。
他的判ศ断不错,这伙人是赌船上的打手。现在他才算彻底明白过来,那ว伙人之所以只打他的身体而不打他的头脸,实际上也并不想将事情做绝。这样的赌船之所以能够吸引众多赌客,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宣称绝对保障赌客在船上的人身安全。如果某个赌客在船上受到了攻击或者被盗了财物,赌场老板通常都会为他出头。但幕后是否真是如此,就另当别ี论了。由此,冯万樽明白,刚才的一顿ู痛打,只不过是见面礼而已๐,如果自己不肯与他们合作,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绝对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