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鱼心里抽了抽,有点心虚。
默然片刻,谢羲闭了闭眼,掩过眸中痛色,手有些颤抖地给他盖上薄被,仔细地掖了掖被角,才淡淡开口:“可以了。”
正漫无边际地想着,铁门突然“咔哒”一声被打开,楚鱼眯了眯眼,抬头一看,就见宋经义好以整暇地走进来,瞧见他手里的东西,楚鱼眉尖抽了抽,默然半晌,继续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
对着昏暗的山洞,楚鱼长长叹了口气,由衷地思念谢羲。跟谢羲待在一起时,做什么เ都不会无聊……果然受做多了,性子也变了,这才离开了多久,突然就想他想得睡不着。
可面前这一群要怎么解决!
楚鱼心中叹了口气。
尚在云错时,魏远山曾说,他确实被摄夺了心魂一段时间。恐怕当时魏慈音是迫不得已才带人到了陵墟,难怪一会儿说不能ม浪费时间,一会儿又在那儿慢吞吞的拖时间。
敢情楚声早就做好了准备,以为他不肯,反倒过来劝导他?
沈念伸长脖子还想看个毛,便被陆轻安反手提走。见自己的靠前走了,三师弟不敢留下来作死看戏,也默默溜走了。
……难怪这孩子要弯,撩妹什么的压根不可能ม。
臊什么臊,这是他的房间,待在这儿不是很正常么เ。
“小弟,相信大哥,楚家能ม渡过难关。”
前段时间看惯了唇红齿白玉雪可爱的小正太,现下身边人恢复了,又是一副高高在上清冷高贵的模样,黑眸如寒潭,唇淡如浅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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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羲抬眸看他,眉眼盈盈含着温柔笑意,俊美的容颜在黯淡的光线里更显得深邃精致,声音也是带着磁性的低沉:“嗯?”
真是夫夫齐心啊齐心,他都还没提示一下,谢羲就了然动手了。
走火入魔……
谢羲又叹了口气,低下头捧起楚鱼的脸,在他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进了城,楚鱼四下看了看。城里也是如外头一般的破旧不堪,不如正道下辖的各大小城池村镇充满繁荣与人气,只有荒凉和寂静,人很少,瞅见他们也不作声。
没等谢羲多高兴一刻๑,楚鱼笑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弯弯的,嫩得能ม掐出水来:“忘记了吗,我是你爹啊。”
可是心里却渐渐平静下来。
何况他对魏慈音有用,突然就出手偷袭,这人也真做得出。
魏慈音面不改色:“楚公子为何要往坏处想?在下只是邀请你的师弟共赴了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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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鱼松了口气,还没整理好表情露出个笑容来,谢羲又道:“不过我确实是疯了。一年多,我只记得我在陵墟外等师兄回来,等到陵墟外四季轮了一遍,秋日又将近时,我突然就清醒了。我不知道那么久我都在做什么,连陵墟里发生的事都有些忘了……”
大堂里已经坐了一溜的天渊门长老,据说重伤得下不了床的宋远卓也出来了,林师弟走在前方,背着半死不活、灵脉寸断动弹不得的宋经义,一进大堂,就把人往地上一扔,走到师尊背后,窃窃私语。
很细微的声音。
还有他身后,近在咫尺的宋经义的笑脸。
后面的众人再次齐齐懵逼:虽说师兄弟感情好,但这也好得太过头了吧……
楚鱼默默看了看谢羲那含着森然杀意的笑容,嘴角抽了抽:“师弟,咱能先不笑吗?”
凑得极近,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润黑的双眸中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楚鱼看了看一旁被冷落的宋经义,从容道:“我正要去拜见掌门师叔,宋师兄,一道?”
原著里对这个ฐ傅重仪描写不多,作者描写傅重仪时几次三番都用了“温润如玉,医者仁心”,可见是个善良温厚、宽容大度的谦谦君子。那么个人,怎么会和同样软脾气的楚声结仇了?
还无声无息地靠到他背后,亏得他穿书后心理素质被迫慢慢加强,否则ท这一番惊吓过来,非得腿软不可。
“不满意,师兄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谢羲眸中含着淡淡笑意,上上下下地观察着楚鱼,确认他气色不错,未曾憔悴,这才放宽了心,一弯腰就将他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楚声这才转头看向楚鱼,勉强扯了扯嘴角,伸出双手,将楚鱼抱进怀里,像是有些冷,身子瑟瑟发抖。
楚声的身子一僵,差点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清醒过来,怔怔地看着楚霜天的眼睛:“……父亲?”
楚霜天倒是有些疑惑:“陆道友,你似乎很熟ງ悉此处?而且还不设防?”
谢羲瞥他一眼,不准备理会。
楚鱼揉着酸痛的腰不想说话。
谢羲闻言,脚步一顿,眸中神色难辨:“师兄就这么不想和我独处?”
祖父干事居然如此干脆ะ利落,楚鱼听得目瞪口呆:“那……二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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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还要去黑宋经义两把,不出场怎么行。
楚鱼一口老血差点憋不住喷出来,努力去无视狂乱的弹幕,眯眼想看清谢羲的表情,还没看清他是喜是怒,耳边就响起了低低的声音。
“然后?”谢羲沉沉地笑起来,“然后就躲我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十年未见,你见到我竟然直接逃跑,楚鱼,你的心是铁ກ做的?”
譬如天渊门陆长老一人一剑斩杀两个魔道元婴长老,大快人心;譬如陆长老坐下二弟子不世之才,杀敌如麻,所到之处魔修寸草不生……
玩大了!
楚鱼习以为常,摸摸他的头继续观战,没注意到三师弟扭曲的表情。
……
可能是注意到了楚鱼的眼神,谢羲回过神,盯了楚鱼半晌,蓦地一笑:“师弟在想,要如何让宋师兄还一下账,还有……”
楚鱼:“……”
谢羲不情不愿地放开楚鱼:“师兄小心点。”
wtf!少年!你没有看到那几个人身后的几百只血红色魔虫吗!
身子被谢羲抱去清理过,也换了衣服,除了身子还酥软无比,已经没了什么不适。楚鱼抱住谢羲,谢羲顺势地压下来抱住他在床上滚了两ä转,两人安心地抱在一起,温馨了片刻๑,楚鱼干咳着问:“师弟,我……还得差不多了吧?”
谢羲叹息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若是师兄每夜都像昨夜那般温柔又可口,三月之ใ内还清师弟也不是不可能。”
楚鱼道:“……我得考虑换个枕边人了。”
只是开玩笑,扣在腰间的手却是一紧,谢羲一翻身压住楚鱼,似笑非笑:“师兄方แ才说了什么?”
楚鱼干咳:“没什么เ,说着玩儿,师弟你听错了。”说着,连忙补救地亲了亲他的唇角,表示自己忠贞不二。
谢羲收起笑,有些郁๗闷地将头埋到他的颈窝,“师兄说笑可以,打骂师弟也可以,但不要说这种戳师弟心窝子的话,纵是玩笑话,师弟听了也难受得紧。”
楚鱼有些愧疚:“对不住。”
有时候他真是口无遮拦,一不小心就戳了谢羲心窝子,也难怪这孩子一直惶惶不安的……
腻歪了一阵,楚鱼提起点力气,想到เ来傅家多日还没踏出过这房间几次,干脆整整衣袍,看了看自己那头白发,又纠结了一下,牵着谢羲准备去给傅重仪要点方子把头发的颜色弄回去,也顺道问问楚声在哪儿。
说来也是奇怪,最担心他的人除了谢羲就是楚声,楚声出去了后却再未回来探过他……
楚鱼心中郁๗闷,由谢羲带着找到了傅重仪平日待着的药房,却没见人,谢羲琢磨了一下,又拉着楚鱼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