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舒整日神情恍惚,干活也总是丢â三落四的。
第二天早上,小俊开车走了。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她没有告诉胆子更小的儿媳妇——怕她害怕。
这天上午,他跟没事人一样,一双手放在背后走出了院门。看着他出去,母亲拉着女儿的手,流着泪说道:“孩子们,不要再怪你爸了,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两女儿一听这话,气得马上要动身返程。田舒被逼无奈,只好说出了实情。两女儿听后,马上抱着母亲哭作一团。
儿子赶了回来,可从未干过庄稼活。张一表又懒โ散惯了,岂能受得了“秋老虎”的夹击?因此,在秋收十多天的日子里,几乎全是田舒在忙。可怜的妇道人家,成年累月就这样默默无闻的劳作着。“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虽不是经典名言,可流传至今,说明了它生命力的所在吧,至少在田舒身上得到了印证和体验。
这天,王银贵正在大摆宴席庆祝儿子荣任书记。前来道喜的人自然不少,个ฐ个端着酒杯,“满腹经纶“似的述说着不尽的“升道”贺语。
车缓缓地停在刘美的院门外。他想看个究竟,可“儿子”的手已经包上了纱布。张一表慌忙说:“快上车!”母子俩上车坐稳后,他开足马力向医院方向驰去。
屋里冷冷清清的。看样子,张一表在家里很少呆过:柜子上,茶几上积着薄薄的一层土,厨房里陈放的东西还是她临ภ走时留下的摸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一个ฐ人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๑起,作为母亲就没有停止过分分秒秒的牵挂。田舒虽然坐在车里,心却七上八下的跳着,仿佛要出嗓子眼蹦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