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太危险,万一被谁瞧见……”
“不能的。”顾应全忙拦住儿子,“你别去胡来,那包子又不是说咱们能做,别ี人就不能做的,你还能ม去告他们呢?你去砸人家铺子,人家要拉你去衙门打板子。”
顾应麟脸色也难看起来,看着金氏,“还不给娘道个歉呢,看娘都气成这样了。”
“又不是咱的衣服!”顾春芽撇嘴,反正自家的衣服都是自家洗的。
顾明瑞给她说得红了脸,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卫大夫看了看,笑了,“不碍事,过几日就好了。”
徐氏给每房都派了任务,各自就去街上买东西了。
“叫她来,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不多歇歇?”徐氏直接就去拉顾应麟的袖子。
顾春芽不拿包子吃,只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咋样啊?有没有好吃一点?”
所以顾春芽装作不知道他们的感受,推一推顾ุ冬儿,“姐,你说呢,是不是?”
可自家女儿,又是放在心尖上里疼的,她脏话骂不出口,说道,“是不是故意的,叫你奶去问,你替她说什么话呢?”
她也确实有一对小金戒,好久不见戴了,徐氏便不太怀疑ທ,说道,“你要真敬我,就该早点说,也不至于让老头子这样罚你。”
他们方家都是靠柳氏做针线活来糊口的,绣的东西都很精致,不似顾冬儿那些枕头花,所以不能马虎,有人在旁边说话的话会不好集中精神。
“奶知道了不管?”她问。
只听砰的一声,顾春竹摔了个四脚朝天,也不知是不是疼得狠了,“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其实李氏卖山参卖鹿茸的钱哪儿够打金簪子,那都是到处一点点抠出来的,可她怎么好讲呢,里头可还有采办蔬菜,面粉,鲜ຒ肉贪的钱呢,所以哑巴๒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是她现在的真实写照。
顾春芽忙走过来,诚心诚意的道,“卫大夫,谢谢您,下回可一定要来吃顿饭!”
“这,这倒出来是要干啥?”李氏手在抖。
“是啊,我瞧奶跟二婶神神秘秘的,咱们不是要让二婶得些教训么เ,当然要知己知彼了。”她轻手轻脚๐的又蹲去了门口。
“娘,我其实已经全好了,头一点儿不疼了。”顾ุ春芽道,“昨儿那ว药我都没吃,倒掉了。”
“奶,这是九十文钱。”顾冬儿把钱递给徐氏。
顾春芽见没人看门,胆子大了起来,跟顾冬儿说,“咱们溜进去看看。”
顾春芽病了一阵子了,认识他们家的人都知道,他们顾家的一个孙女儿得了怪病,经常头疼,请了好几个ฐ大夫都看不好,所以见到顾ุ春芽便会表现的很惊讶。
这时药差不多就熬好了。
一席话说得顾ุ明瑞瞪起了眼睛,伸手就把包子抢了回来,喝道,“不喜欢吃就不要买,谁求你买呢?”
进去吃饭的时候,顾春芽现顾应全与顾明瑞不在,其他人都在,而且他们很快就坐下吃饭了,她心里就很疑ທ惑。
顾春芽忙拉住她,“娘,我刚才是装的,不然奶跟二婶不给我吃药呢,我哪里知道自己有没有全好,万一好不了了可怎么办呢,我只好说头疼了。娘,姐姐,你们千万不要生气啊!我真的没事。”
这也难怪,徐氏是顾老爷子后来娶的娘子,他们大房一家是顾老爷子已经去世的娘子所生的,所以徐氏才会年轻了好几岁。
妇人不知怎么解释,她刚才进来看小女儿,见她一动不动的,脸都青了,还以为……难道这几天忙得眼花了,人都瞧不清楚?只得讪讪道,“是我看错了,她睡得好好的呢,被我一下子给摇醒了……”
“啥?哪两个?”李氏心里咯噔一声。
“就是大堂哥跟春芽呗,说拿着钱去给爷爷买生辰礼ึ的。”顾春竹怒道,“真是两个傻子,这都会弄丢!”
李氏听清楚了,不由惊呼一声,“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刚ธ才爷爷回来了,都说不怪他们俩呢。”
李氏坐不住了,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钱可是她一直在谋划ฐ着要重新拿回来的,现在没了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不行,一定得让他们吐出来!
上房那里,顾老爷子黑着脸坐着,徐氏心情也极度不好,要是往常早就哄着去了,这次却不肯低头。
还是顾老爷子先说话,“钱被偷了也没法子,这大过年的贼到处都是,怪不得孩子们,这事儿就算了,要是亲家那ว里真不高兴,我去说。”
“你能ม说啥?说把钱贴了大儿子,结果给他们弄没了?亲家的钱也不好赚,那几两银子是一文钱,一文钱攒起来的,现在倒好,便宜了贼了!”徐氏道,“我反正没脸去说,我表姐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吵吵起来闹得满街人都知道。”
顾老爷子道,“我早说这门亲就不该结!”
“你还提这个?又不是我一人做主的,应奇当初也看上了晓梅,你能拆散他们?我可没有你那么เ心狠!”
儿子还不是都听他老娘的,顾老爷子懒得同她争辩那事,“不管亲家吵不吵,反正应全那里肯定拿不出钱来,你能ม咋个ฐ办?”
“我怎么知道咋个办。”
“那好罢,钱就从咱们手里出,你把钱找一找,一会儿给晓梅送过去。”
一听这话,徐氏傻眼了,急道,“咋要咱们出?又不是咱们把钱给弄没了,就该他们去想法子!”
“你是要逼死他们?”顾老爷子火了,“你每月给他们五十文,春芽看病都花完了,老大媳妇从小没娘的,也没啥嫁妆,他们哪来的钱?你真要卖了孙女儿,是不是!”他一甩袖子,“要钱,就咱们出,别的你别ี想了!”
看着顾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背影,徐氏拿起手头的一只茶碟就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