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分钟็等来这么突兀的一句，碧塘对这样的回应并不意外。
十三岁的斯蓝ณ撑着一顶ะ青涩的小帐篷，睁着大眼睛说：“你真是个好人！”
别担心，这不是虐文来着，其他人也会百十来岁还在一起没牙也要抢对方的糖葫芦吃，只不过他们的头发不会变白。
开机启动的声音响起，斯蓝的脑子停转了两ä秒钟。
碧塘把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又把笔记本放在斯蓝怀里，粗着呼吸道：“我们来看看你的读者id好不好？”
斯蓝屁股底下本来就坐着个硬硬的东西，耳朵被这呼吸一烫，更加觉得裤子紧绷绷的难受，他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的，半晌才搞不清状况地说：“啊？”
无线路由á的信号很好，身后的碧塘已๐经戳开了浏览器。“来，”他捉着斯ั蓝的手放在键盘上，光标点在用户名的输入框里，“我们来看看你叫什么。”
斯蓝有点愣，被他捉着手指头戳了一个“s”出来，然后是“l”……不用人催，他轻车熟ງ路又鬼使神差地自己输入了密码，页ษ面跳到后台，他愣愣地看着熟ງ悉的页面，脑袋里只剩一团浆糊。
碧塘发出一声愉悦的笑，把手伸进了斯蓝ณ的裤ไ子。
家居裤其实挺宽松的。
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点进“我发表过的评论”，不大的显示屏顿ู时被密密麻麻的小字占领……那ว些还不是评论本身，只是累积下来的长评的题目。
“最早的是多少年前来着？”碧塘一边拉开拉链，一边轻声问。
“不……记得。”斯ั蓝觉得拉链被拉开的声音让空气变得格外粘稠。
“你记得，”碧塘不满地摇头，将手探了进去，“找出来给我看。”
斯蓝短促地“呜”了一声，张着嘴急速地吸气，脑子里的浆糊掺了过量的水，湿哒哒的就要流出来了。手指头已经和腿一样软了，五根恨不得缠在一起，打出个漂亮的蝴蝶结来，可他也真是天赋异禀，居然真的用差点打了结的过水面条一样的手指，敲上了最初那条评论的标题。
碧塘的手包裹住裤子里的东西，说：“念。”
“不……”斯蓝ณ艰难抗拒，即使脑แ子里的水都快流光了，他还保持着所剩ທ不多的神智，“太丢人了……”
手指开始移动，斯蓝因为ฦ过于缓慢的速度差ๆ点背过气去，坚持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崩溃，他终于自暴自弃地冲着屏幕道喊出声来。
如果此刻在碧塘家的书房架上摄影机，再重复一次全城热映小黄片的盛况，不知道全体观众会不会笑得把爆米花吃进鼻子里。
没办法，十几岁的斯蓝和现在的斯蓝ณ一样，都是蓝头发，都没什么文笔，一通青涩表白完美诠释了小白粉丝的内涵，却实打实地鼓励了当年作收还只有个位数的真空小透明。
“棒棒你好大！棒棒我好喜欢你！棒棒的肉看得人好羞羞~@
_
@~”
哎呀，黑历史这东西，谁没有呢？
“这个ฐ不算黑历史。”碧塘一边用湿巾擦手，一边严肃地说。
斯蓝裤ไ子挂在胯ç骨上，前门大敞，瘫在榻上喘气，闻言抬起一只软绵绵的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点错了……”
关于棒棒很大的赞扬充斥了他当年的第一篇长评，可那并不是他给碧塘写的第一条评论，第一条很短。
只有八个字。
“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好像一朵孤零零的小花，戳在当年冷清的专栏底下，句尾是个圆润的句号，没有感叹也没有疑ທ问，却充满了莫名的笃定。碧塘不得不说，那ว条平平无奇的评论勾住了他时而纤细时而粗壮的神经，一勾就是好些年。他想走过去把那个ฐ人拥在怀里，捉着他的手指点进最原始的记录，让他把那八个字再重复一遍……可是真的走近了嘴里冒出的却是另外一句。
“我也给你擦擦。”说完还脸红了一下。
斯蓝无心判ศ断这人是不是喝了工业酒精，只是死死盯住他手里的湿巾，咳嗽了一声。
碧塘赶紧把手里那张脏掉的湿巾丢掉，又抽了一张新的。薄荷味道的湿巾很凉，斯ั蓝微微挣了一下，就由着他擦，过了一会儿说：“你怎么เ知道的？”
“什么？”碧塘半跪在塌边，抬头问。
“我是你的读者……”斯蓝小声说。
碧塘甩甩绿头发，露出一个ฐ有八颗牙齿的笑容：“我知道的还多着呢。”
斯蓝很想说“你看起来很傻”，又觉得这话实在太像言情剧ຕ女主说的，但是对着碧塘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他的笑真的很傻，只好实话实说。
碧塘对这个ฐ评价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看他，说：“你又硬了。”
七、
这次是用嘴。
碧塘嘬得滋滋有声，好像在吃一根外壳化掉的果冻雪糕，有点粗硬的绿头发散下来，拂在斯蓝ณ的小肚子上，痒得那ว里一缩一缩的。五指早就打结的斯蓝ณ腿也软软地缠在了一起，搭在碧塘的脖ๆ子后面，白白的脚动来动去，脚๐趾头也蜷缩了起来。碧塘满意地吐出来又含进去，玩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乐่滋滋地解裤ไ子。
“你干什么？”斯ั蓝ณ警惕道。
碧塘不说话，解完了自己的裤子，又开始扯斯ั蓝ณ的。
挂在脚踝上的长裤和内裤ไ被扔在地上，斯蓝开始紧张起来，他自己้是早ຉ被缴了枪，对方的枪却还没打过一发，抿了抿唇，他小声说：“你轻……”
话音未落，房间中ณ传出一串响亮的、由于空气流动形成的、伴随着刺๐激性气味的声响，斯ั蓝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噗”了一声，捂着口鼻倒在榻上。
他只穿着衬衣，下半身不着寸缕，看起来颇为ฦ养眼。然而跪在他腿间的人突然成了一只后座力太强的小火箭，形成了小规模的尾气污染，并且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趋势。大概ฐ是因为肠子里的东西都被排空了，气流的声音显得尤其响亮，碧塘在这样的背景音效里捂住脸倒在斯蓝ณ身上，怨恨地咬了咬他的胸膛。
“疼！”斯ั蓝揪他头发。
“我错了，”碧塘叼着一小块皮肉呜咽，“我错了我一定填坑！”
斯蓝揪掉一撮绿头发，然后好奇地伸指弹了弹对方头上的金色圈圈，手指穿过空气什么也没摸到，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默默地配上清脆ะ的“叮”的一声。
然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碧塘抱着个ฐ热水袋，有点哀怨地坐在电脑แ后面。
书房的窗户大开着，小凉风送来一阵阵楼下摊位的手抓饼味道，斯ั蓝深深吸了口气说：“还好你放的屁不臭。”
碧塘愤怒地一敲键盘：“别说了！”
三个ฐ字倒有四声音效，有的闷有的响，斯蓝侧耳听了听，点头道：“最后一声余韵不绝，有点飘渺的味道。”
他表情轻松，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碧塘放下原本要往地上摔的鼠标，好奇道：“你在高兴什么เ？”
“没什么เ。”斯ั蓝站起来，“我饿了。”
一分半以后，一份加了番茄酱和双份火腿肠的手抓饼出现在碧塘面前。“我觉得如果肚子里有点东西，可能ม就不那么……”斯ั蓝想了想，“嗯，响。”
肚子里的气体好像真的被食物压下去不少，一直到中ณ午之前，虽然还有些零碎响动，但基本可以忽略。“八千字！”碧塘一推键盘，“这下不算食言了吧！”
斯蓝走过来，满意地点点头：“要继续保持。”
然后，他咬住了碧塘的嘴唇。
这是一个ฐ突如其来的吻，一直到舌头伸进来，碧塘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亲热是身体的本能ม，两人很快吻得空气都粘稠起来。许久，斯ั蓝伸手抹去唇角的银丝，冲碧塘勾勾手指，轻快地说：“起来。”
碧塘有点莫名其妙，却还是起身让开。
斯蓝ณ占了他的位置，喜滋滋地拿过鼠标，抱着屏幕看了起来：“坑了那么长时间……嗯，我要看粉红少年的初ม吻到เ底给谁了……”
看着他乐呵呵的样子，碧塘忽然有点感动，他热乎乎的嘴凑在斯ั蓝ณ耳边说：“还没写到เ。”
斯蓝ณ不满：“那你写啥了？”
“写到你的初ม吻给了我。”
碧塘的笑从耳孔里灌进去，蹦蹦跳跳地进入脑แ海深处。斯ั蓝握着鼠标笑，“岂止是初ม吻，”他忽然抄起桌上的玉砖头跃跃欲试，“还有第一次拍人板砖，要不要试试？”
斯ั蓝陪了碧塘一整天。
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饭点时有热腾腾的饭菜，虽然是外卖，但有人点好了下楼拿上来，再送到เ书桌旁边，这实在是碧塘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