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是……”
毕竟徐若愚以后也是要当官的,如果成为一个好官,就会改变了他家三代奸臣的名声,那将会是一件多么เ令人振奋,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呀呀呀呀!
不说徐若愚有张绝世倾城的脸蛋,作为一个传来三代的佞臣世家的嫡子嫡孙,又真的会差到เ哪里去,只怕以前他的胡作非为不过是掩人耳目,毕竟作为门荫子弟早晚会入朝为官,作为ฦ保皇党一派继续在前朝掀起腥风血浪……
这句话当真是说出所有人的心思,徐若愚也正吃惊有谁会与自己如此亲昵,偏过头去,就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挂了个ฐ……!级!美!正!太!
岸边上的三兄弟看得是瞠目结舌,葛小贵咽了几口唾沫,伸出大拇指来,扬声道:“老大你真牛!这么臭都不嫌弃!”
她做演员前是研究中国古代史的,就是硕士论文都是写的是帝王心机,徐若愚知道一个ฐ帝王的狠绝……
在风月书院里你可以文不能武不行,但绝对不可以不知道以徐若愚为的小帮派,其中ณ有四个小头脑,也就是徐若愚四个ฐ拜把子兄弟,他们的排行不是按照年纪大小定的,而是……
她闭着眼精准地抓住徘徊在身下的贼手,挑起那人的肩膀趁其不备将其摔到地下,只听一声重重地撞击后,传来刺耳的尖叫——
她可是个有职业道德且敬业的演员。
“为何让我跪?”徐若愚迈过碎瓷片,径自往前走了两步,穿过屋内层层烟雾缭绕熏香,这才看清坐在案头后的男ç人,眉梢抽了抽,没想到เ她爹的面皮竟是这么เ年轻,一点也看不出是一堆孩子的父亲,她实在无法猜出,这位年轻貌美的亲爹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受还是攻?
大学士徐维家保养得体,四十多岁的人依旧风神俊秀,有一种成熟点气韵。
“我是你父亲让你跪下天经地义!”
“谁能证明你是我父亲?”
徐若愚懒懒地靠在墙边上,她很是怀疑一个断袖之人,怎么会和女人生孩子,这时她突然看到徐维家沉稳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维持住他的冷静,心中的疑惑更盛。
不过此人不愧是掌管内阁的大学士,她能感受到面前的男子是个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情绪隐藏得很深。
徐维家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一种类似无奈的神情,他抬起手捏了捏眉间,似乎觉得用对手下那套态度来管教孩子根本不起作用,而且他实在太清楚徐若愚的顽ื劣。
“你可以不认我这个父亲,但是你从身为ฦ我徐家子嗣的那一天,就该明白自己已经背负着着整个徐家的重任!”
徐若愚也收起玩笑挺直背脊,目光清冷地看向对面的男子,此时此刻๑她无法玩世不恭,无论父亲知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她都是徐家嫡子,皇上昭告天下的明博候。
其实这也是她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徐家的内患还不足畏惧,最大的是外忧就是徐家乃三代的佞臣,肯定有不少世家大族眼红,其实就是在皇族内他们家定然也是一颗眼中钉ล肉中刺,徐维家和皇上是真爱便罢了,至少在皇上有生之ใ年,她还有机会扭转乾ດ坤,可是万一皇上身体不那么健朗早亡,或者皇上根本是玩无间道,等徐家交付了所有真心,他就一举歼灭……
那一定是满门抄斩!
若是这样,她就不得不为这个ฐ家好好考虑了。
许是看出她的走神,徐维家握起拳头敲了敲桌子,“若愚……”
“叫我瑶瑟吧。”徐若愚迎着徐维家疑ທ惑的目光抿了抿嘴,她就是从方才的郑重中ณ拿他当自家人,“这是我的字。”
徐维家目光更加深邃起来,“取自何处?”
“楚客欲听瑶瑟怨,要看书深夜月明时,瑶瑟二字。”
“楚客欲听瑶瑟怨,要看书深夜月明时。”徐维家重复了一遍,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没有说什么意见,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他的态度。
“你的事我向来不管,只是这次孝亲王回来,我只让你做到一点,离他远点。”
“哦?”
徐若愚有些意外,“是为了太子?”
“瑶瑟。”
徐维家没有违和地用他低沉的嗓音喊出这个名字,徐若愚心中一热,又不自禁站直身子,莫名地,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敢过多放浪形骸。
“你应该明白……”徐维家的手指停顿了下,“我们徐家世代为ฦ官,只认一个主ว子,这才是我们一门能长久存在的法则,所以你需要记住现在君楚川ษ是太子,将来他就是皇帝,你现在是他的玩伴,好友,东宫谋士,将来你只是他的臣下,他是你的天,你的主,他若是垮了……”
徐维家忽然站起来,手指扫落桌上的所有东西,“满盘皆输,徐家的百年基业,咱们一门上百人口,全都毁于一旦。”
徐若愚被徐维家身上散出的霸气震了一下,眯起眼睛无所畏惧地反问:“以前为何从来不和我说这些?”
她可不记得徐维家和自己说过这些事,若她真的有这么เ重的负担,不是应该早ຉ点来改造徐若愚,为何还让她这么顽劣!
徐维家习惯性地捏了捏眉间,徐若愚看出他的为ฦ难,“因为出了个遗腹子君孤鹤。”
对面的男人猛地抬头,徐若愚算是把心中的石头落下来,只要不是当今皇上,她扶持太子上位,只需要解决君孤鹤这么เ一个困难,事情就好办得多。
“是他,但不可小看。”徐维家看出她眼底的不屑,“皇上担心这个隐患整整十五年,他虽然年少,但背后可是太后,还有太后的整个世家。”
他问向徐若愚,“你昨日初次见他有何感觉?”
“隐藏很深,但还很嫩呐。”
徐若愚心里却是在想:在她看来不过是个闷骚又傲娇的少年罢了。
解决他其实很容易,暗杀最直接,不过这点谁都能想到,一定不易办到,君孤鹤的身边肯定许多暗卫,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君孤鹤死了,大家一定想到是皇上干的,为了自己้的脸面,他肯定不会做出有损名声的事,也省得和太后的关系闹得太僵,毕竟太后也有一批追随者。
那么这事还真是要从长计议。
这个评价让徐维家又是一愣,他显然也忘记自己是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讨论政事,回味过来后他开始正视起徐若愚,他意识到自己从不重视的孩子在悄然长大,这个成长过程中没有自己的扶持和教导,却已经有了如今这个见识,既让他欣慰又愧疚。
“所以你要多防着点他对太子不利,记住这辈子你们注定是敌对的,你若手下留情,他就会先杀了你。”
怪不得君孤鹤会屡屡对自己露出杀机,想来也是,徐家是皇上的追随者,那必定是他的死敌。
也是这一刻,她在心底做出决定,为了以前的徐若愚,为了现在的自己้,也为ฦ了这个ฐ身为自己靠山的徐家,她要力挺太子,不离不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我知道了。”徐若愚郑重地点下头,“可是我有三个条件。”
“说吧。”徐维家语气颇็为无奈,只要他能做到เ,别说三个ฐ条件,一百个他都会答应。
很多事,都是他欠她的。
“以后我会坚定不移地守护这个家,守护太子,但是我以后做什么เ,在你看来无论对错,你都不能ม干预……”
“好……”
“第二,咱们府上需要一批死士……”
“……咱们有。”
“那ว都给我!”
徐维家诧异,“你想做什么?”
徐若愚不回答,只是挑了挑眉,你刚答应了什么?说话当放屁啊。
“……好!”徐维家咬了咬牙。
“最后,大学士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徐维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等他拒绝,对面的人已经开口问了。
“你和皇帝到底谁上谁下?”
徐维家一时还没明白,等反应过来,气红了眼,抄起桌上的另一个空茶杯就往外甩去,大骂声几乎全府都能听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