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梁再一次被吓得瘫坐在地下,自己้还没娶媳妇生孩子,只因为看了那美女纸人儿就要被咬掉命根子,这可太冤枉了。
既然不是小偷,这也没什么看头,就想转身,突然觉得那老幺身子在动弹。钟梁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发现屋子里摆满了纸人、纸马、元宝蜡烛。这些都是为ฦ二七、三七、四七以及之后准备的。
钟梁跟丢了,神情沮丧的回来等着挨训。离丘子只淡淡的摇了摇头,心里暗自感慨这一介女流实在不可小觑。
一个也没抓着,上面肯定还有什么陷阱等着。洪老头只得捂着鼻子嘴巴,忍着被烧伤的疼痛,吃力的往回钻。心里沮丧ç、懊恼、痛恨到เ极点。没想到เ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没能算过这死胡子,这死胡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总是技高一筹。
钟็梁背着项祖,一手扶着岩壁,吃力的往离丘子这边走。离丘子一个人的时候不论走在哪里动作都较快,强烈的地震摇晃阻挡不了他前进的步伐。
钟梁大吼一声:“陪我的金银!”拿着斧头就往离丘子脑袋上劈。离丘子急忙躲开,取下酒葫芦喝了一口水,朝钟็梁脸上一喷。
偷了药杵药罐后,一路飞奔回井口,再把药草拿着,进古墓,用绳子把这些东西放下去。然后坐在旁边接着等。
胡姑娘见离丘子该吃吃、该喝喝,以为先生心里想好了对策,便跟着坐下来,吃饱喝足后,靠着离丘子的肩膀熟睡。
“这个……还是等以后再说……”一提到纸人,胡姑娘神情又紧张了起来。
离丘子见情势不妙,急忙奔上前,双手捏住纸人的下颌,把嘴型固定住,钟梁这才摆脱。一看脚๐,全是血,疼得他站立不稳。
这是一个每一个懂这方面的人都会的本事,现在想来这死胡子也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人。自己的纸人术招式还多着呢,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后,一招一招的往这死胡子身上试。
洪老头看离丘子独身一人回来,便问道:“那八个人都死了?”离丘子点头。那八个ฐ人是被吸干了脑髓的,已经死透了。所以即使吸他们的鬼骷髅被消灭,他们也没办法伤口愈合。
离丘子一看大事不妙,骷髅脸已经藏到胡姑娘脑后的发髻里了,而胡姑娘还浑然不觉,仍兀自在发疯。于是伸手往胡姑娘的耳根子摸去。
这一ri,阳光普照,天气暖和。
去找sè老头,问他要衣服,然后要跟他好好商量一下。sè老头有和鬼骷髅对抗的本钱,要破了这座墓,自己这些人不行,必须要借助sè老头的力量。
眼下保命要紧,墓室里不像外面天气寒冷,脱了衣服虽然yin风阵阵,仍旧刺骨。不过身旁的火人儿就像是个ฐ巨大的火炉,站在它附近就觉得温暖。
项ำ祖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两ä处的墓室好像是疑冢!”离丘子不太相信项祖对古墓的了解,便问道:“你因何做此判断?”
摸到火把,点燃。离丘子打开门,朝外面张望,看到了纸人和鬼骷髅大战的情景。
殉葬坑中心位置的骷髅被烧的全部成了灰烬,殉葬室变得烟雾缭绕,和门内的黑暗几近相似,看不清自己三步之ใ外的东西。
离丘子松了口气,胡姑娘没碰到骷髅脸,真是万幸。眼下紧ู要的是把胡姑娘送出去,不能再这么跟着冒险了。
心想:如果下次和这二人碰到เ,这二人视自己为仇敌,那就说明这二人真的xing情大变。若二人还视自己为先生,那ว就说明经历的那场变故是幻觉。
终于双腿的麻木感觉慢慢的消退。离丘子这才想起来胡姑娘,心里又是一惊,过了大约有两个多时辰了,自己还没回去,胡姑娘早该等急了。
况且就算找到了,离开五步的距离都模糊辩认不清。到时候只需将脸涂上灰尘,混在梦魇村的人堆里,蒙混过关。sè老头绝对想不到。
“且慢!”离丘子将那大汉腿上扎的满是血窟窿,站不起来。回过头就发现胡姑娘起了杀意,急忙阻止。眼下不过是口角之争,没必要闹得不可收拾。
这具石棺看起来不沉重,可是摸上去的感觉却恰恰相反。第一次来的时候,离丘子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第二次回来,一眼望见这个ฐ石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二人以为ฦ这是离丘子的女人,便不住的开离丘子的玩笑。离丘子摇头道:“这姑娘跟我一起进过古墓……”
钟็梁要说,项祖却抢先一步说道:“自然是凭声音,先生每ri都在市集摆棋摊,听声音实在是太耳熟了,所以早就知道了。”将无意中走到岩石后看到เ离丘子身影的事略过不提,怕离丘子又因此事指责他二人,那今次的行动又会取消。
古墓下了一趟又一趟,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捞到手。如今只是答应帮她解开一个秘密,就得到เ二百两银子的经费,这买卖也真划算。
隔壁不见胡姑娘的身影,离丘子这下慌了,急忙大喊胡姑娘。幸好胡姑娘一直在那扇大门口张望,因为胆小没有敢走进去。听到离丘子的呼喊后,急忙往回走。
离丘子笑道:“姑娘是头一次经历生死吧!”胡姑娘点点头。离丘子道:“害小姐受苦了!”语气中带有许多的悲凉和无奈!
墓室中熄灭火一定不能用嘴吹,这是盗墓者的禁忌。以防鬼吹灯,或者防止吹出一口气后被鬼吸进嘴里,那麻烦可就大了。
殉葬沟最里面可能会有粽子,昏迷的那两ä人不能见血,否则ท会将沉睡的粽子弄醒。离丘子将二人的脖子掰断,然后将三个人的尸体用一层骷髅遮盖住。
已经是第七夜了,按照洪老头的陈述,这诡异的村子里的规矩,自己้合该今夜死,不过也有可能是一个月后才死。睡前曾听到洪老头说自己肯定今夜就死了,为ฦ何洪老头敢这么下断言,他知道梦魇的秘密又有多少?
“杀人了,杀人了……”洪老头一脸惊恐,边跑边喊。此时已经快是下午,这个ฐ村的习俗,村里的人此时多半是下地耕作了,只有老弱病残干不动力气活的人才留在村子里。听到洪老头大喊,也都纷纷出来。
那ว死尸的眼神太过幽怨,不知道是被谁所害。想来想去这里最恶的人是洪老头,便不由得将事情往他身上想。尸体的手指着身后,可身后并没有东西,那尸体到底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为了防止石壁会突然落下来,离丘子将石块,薄木片全部都放在石壁的正下方,这样就算石壁落下,也能ม再次把它抬起来。
离丘子挠了挠头道:“不会!”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似平常的农家女子会针线女工,她们平ri里学的都是琴棋书画ฑ。
“小姐是因何原因放着江南的富贵不享,要走到北方来受苦?”虽然知道胡姑娘不会回答,但离丘子还是忍不住问了,这胡姑娘虽然有些身手,关键时刻๑也救过自己,不过看她一直为黑暗恐惧着,如果不克服恐怕ri后给自己的麻烦不会少。
这个粽子不仅行动迅速,又有思维能力,莫不是已经成jing,变为了传说中的“魃”?想想也不对,要真是“魃”,此地应该大旱,寸草不生。这里能长出庄稼,井里又有水,看来也不是“魃”。
“哈哈,先生你想趁机占我便宜,不过我看得出来,你肯定没有四十,最多三十整,叫你大哥可以,叫大叔……”胡姑娘摇了摇头,心里叫了几声,觉得十分别扭。
这种解释就只能是幻觉。
之前曾一寸一寸的摸索过,石室里没有机关,但在他们睡着的时候这张大石床是怎么出现的,石床拔地三尺而起,若是机关开启的,这么大的石头挪动必然会发出声音,就算再累睡的再死也不可能一点声音没听到。
“小姐可否告知在下,为何会一口咬定在下能ม解开七张美人图的秘密呢?”一路上二人的话都不多。离丘子本是个xing情孤僻沉默寡言的人,不喜多言。这女子亦是如此。
山里很黑,此时洪老头在山下虎视眈眈,不敢点火。也不知道这山上有什么怪物没有,若是突然跳出来一只吃人的老虎,可怎么办。
仔细打量了老头的样貌,形骨消瘦,双眼凹陷,眉毛几乎掉光,长着一个鹰钩鼻且鼻梁塌陷,明显的恶人之相。
二人又来到昨夜发生梦魇的地方,离丘子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我一向行事谨慎小心,还是避免不了百密一疏!”
抬头看了看天sè,已经是三更天了,走了一下午的路,加上又摔了一跤,觉得累,反正眼下又被不知道是鬼还是妖jing阻住去路,便就近找了棵树靠着歇息,等天明一切就都好说。
出了酒楼后,女子戴好斗ç笠自走。离丘子心下好奇,被这女子莫名其妙的抓着问了一通莫名其妙的怪问题,怎么เ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本以为她身上散发出邪恶的味道是要害自己้,却没想到真的只是请教问题这么简单。
那女子走到棋摊跟前时,离丘子正在聚jing会神的下棋,并未注意到此人。等到这盘棋下完后,老道士笑呵呵的说道:“今ri你的五盘棋已๐经下完,我们不分胜负,明ri我们接着再来!”说完站起身从离丘子身旁走过的时候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肩膀。
钟梁心里一震,一直以为先生应该是个中年男子,今ri看身形没想到是个青年,悄悄的附到项祖的耳朵告知。项祖也显得惊讶,还未来得及思索,岩石后面发出了声音。
眼前金星乱冒,口中一股气来回的打转,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过了良久,钟梁感觉稍微好了点,大口的喘着粗气,又歇息了片刻后勉强用双手支撑起身子,此刻他顾ุ不得自己的安慰,急忙将哥哥嫂子从背上拉下来。
话未说完,风刮的急了起来,少顷豆大的雨点砸将下来。
一路上都相安无事,然而等到走在往坟地的半路中时,钟็梁突然觉得前面有什么เ东西拦在路前,急忙喊停。
管事的招呼队伍停下来,然后叫上两ä个家丁,打着灯笼往前探路查看。三人走了一翻后,什么也没看到,都说是钟梁眼花了。
钟梁眨眨眼睛,再去看时,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