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埋伏在通往县城公路的一侧,李强亲自操控那挺捷克式,技术动作非常老练,绝非短时间内能练出来的。另一挺“歪把子”归虎子使用,他从未打过机枪,也想过过瘾。但是“歪把子”机枪相当难侍候,就算是鬼子兵也要训练一段时间才能ม熟练地操作。
岗楼里枪响不断,老村长立时心乱如麻,里面到底生什么事了,急得他坐立不安。他想带人冲过去,可吊桥久久ื不落,众人冲过去还不都成了鬼子机枪的活靶子。
虎子一窜上四层,就瞧见两名鬼子站在楼梯旁正要下去,双方相距太近,同时一愣。虎子没时间多想,本能地起脚踹飞一名鬼子,另一名鬼子则怪叫着挥拳打来。虎子闪身扣住鬼子的手腕,右手的盒子炮猛然顶ะ在他的胸ถ口上,扳机和击锤几乎ๆ是同时动作,子弹前胸入后背出,带起一道道血柱。
李强趁四人大笑之际,突然翻手掣出盒子炮,一下子顶在问话伪军的脑门上,“钱没塞到你妈的裤裆里,而是买了把这玩意儿!”
吊桥迟迟不落,夏少校也很担心,是不是被鬼子看出什么破绽来了,但此刻惟一能ม做的就是等待,以不变应万变。他压底声音警告众人:“别ี说话,别ี乱动,保持冷静!”
老村长则带着其余村民先行赶到เ岗楼附近埋伏去了。
夏少校命人把伪军头带进屋去,拔掉堵嘴的破毛巾,详细盘问他岗楼ä里的兵力部ຖ署、人员起居、火力点配置等重要的信息。靠这些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农民去攻打防守坚固的岗楼,如果手里没握着伪军头这张王牌,他断不会轻易下决定的。
老村长顿时明白夏少校不想言明身份,便立刻爽朗地笑道:“说得好,说得好,真让老朽惭愧之ใ至啊!不知该任何称呼恩公呢?”
夏少校招呼虎子退回院内,这事让李二贵夫妇出面比较合适。李二贵夫妇听说后,将信将疑地走出院门,恰好与老村长率领ๆ的众乡亲们碰了个面对面,瞧见那一张张决心赴死的熟稔的脸庞,夫妻二人禁不住热泪滚淌,泣不成声。
“没有,吊桥是唯一的通道。”
“来干什么เ?”
“鬼子们要是不出来呢?”
“先吃饭后想行不行?”虎子叫屈道。
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他在心底狂喊。
“翻过墙后分散突围,我断ษ后!”张队长果断地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日军的指挥部很好找,顺利得有点出人意料é,穿过村南的小巷๕,拐上村中的主ว路,再向北急行五百米,路西的一所农院就是,用时不到เ八分钟。没有遇到阻拦,也没有激战,一切顺ิ利得不合情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张队长心里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
由á此判断,只有两种可能ม性:一是运输车队为了不让伏击者得到武器弹药,自己引爆了卡车;二是伏击者人数太少,根本没有能ม力和时间运走战利品,所以只好就地销毁了。
虎子无奈地跳下装ณ甲车,最后看一眼这个ฐ钢铁怪物,拉着脸转身离开。
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伏击战,全歼日军运输车队,战果辉煌,第26๔旅团恐怕要饿肚子喽!
荷枪实弹的鬼子兵封锁着外围,刺刀在火把的照耀下出阴森森的冷光。看到เ犬养一狼和田à中大佐骑马而来,士兵们马上立正敬礼,让出一条路来。犬养一郎边抬手回礼ึ边策马而过,田中大佐骑马陪在他右侧,拖后约两个马头以示尊敬,两人身后是全副武装的骑兵卫队。
日本华北方面军冬季扫荡作战命令已经下达数日了,第26旅团负责攻占八路军太岳纵队控制的根据地。这可是冈村宁次上任后次动大规模进攻作战,犬养一郎也不得不离开上阳县城的安乐่窝,亲临一线指挥作战。他于进攻途中收到石原分队在高曲村遭袭击全体阵亡的电报,个性阴鸷的他绝少表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只匆匆看了一眼电å报,然后命令部队继续攻击前进。
两人休息了一夜,体力得以完全恢复,又可以展开行动了。他们各自补充了一些弹药和食物,认真检查保养枪械,分解、擦拭、上油、装好,每一步做得都很仔细,枪械的可靠性直接关系到他们的生死,马虎不得。
也许是太紧张了,石原少尉用力过猛,竟然将木桌上的油灯打飞起来,撞到เ内侧的墙壁上反弹落地,滚了一滚,灯芯熄灭。
夏少校再次蹲到汉奸面前,目光如刀,“说吧。”
“不,”夏少校果断地回答,“原计划取消,提前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