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青竹一问,顾安宁摸了摸额头,忙道。“不碍事,只是因姨娘的事儿想托了三夫人,到底是犯的大错如今在庵堂我也是无能为力。”
“你且说罢!”
“既然这样那你就跟着你大嫂好好学着,万事讲究以和为贵,平日里的心气可不能拿来管事。”四房平日里就有些跋扈,只不过随着年长了才收敛了下来,这嘴皮子不省事倒从未改过。
越是炎热的天,离主ว院近的往后的园子内也立挺着梧桐树,顾ุ家的家宅大东南西北四方中ณ的梧桐,中央几个大进门种了桑树,棵棵都是百年老树了,也足以说明这是顾家世世代代的传承本家。
如今青桐既是离开顾ุ家自然也会有一番打算,至于打算如何那可不是旁้人能说道的,第二日,青釉和青竹便将人从后门送了出去,雇了一辆马车。
可老夫人并没应下此事,杨老夫人也不好强求,只得作罢,顾安宁站了一小会后才转身回院子去,如今夏正,寅时正刚过天就逐渐快通亮了。
出了六进门顾安宁就回了院子在主ว院坐了一小会,二夫人尽管面色不善倒也没多说别的。
顾诗韵觉着这话说的也对。
顾ุ安宁顿住脚步,似早就料到顾安初会换唤住她,转身瞧了她一眼,微微屈身一礼ึ。“原来是八姑娘。”
荣氏不愚钝,将此事托给顾安宁后,又紧着让人去库房瞧了当初带进来的嫁妆,想腾个ฐ几件出来。
夏春疑ທ惑的瞧了瞧自家姑娘,放下书籍快步出了去。
说罢,端了茶杯小抿一口,余光看着二夫人的反应。
顾ุ安宁瞧人没动步子,自己抬脚走了过来,还没走两步,便忍不住用手帕掩鼻,不是她不想忍,而是这香味实在太熏人。
“你记住自然是好,我就是怕你嘴上说记住,转身就忘。”这话无非是指江杨氏在顾家的那些日子。
每年的宴会,都是府内几位夫人轮流走的,东南地北四方แ,各有去处,来年又换了过来。
应话后,南风林便急着离了去。
说着,抱着沁儿慢步朝另一边走去,那边的方แ向是六进门。
顾安宁虽不懂朝中之事,倒是忍不住有些唏嘘,人人都道出人头地唯有做官,可眼下看来,做官也并非好。
青釉点了点头,她也明白,这事儿虽早就传开了,却也不能ม私底下嘴碎。
“此事二夫人可知晓?”
忽的,站着许久ื没说话的顾安初又将矛头对上了顾安宁,一手指着她的面道。“祖母,那ว梅子糕是顾安宁送去北园,若说罪魁祸首,顾安宁首当其冲才对。”
李妈妈还没开口呢,徐妈妈大步跨进来,直挺挺的站着冷眼冷声道。“还请柳姨娘随老奴去一趟主院才好,少夫人这会正受着磨难,姨娘倒心思好,得空练着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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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五姑娘一事与柳姨娘没任何关系?”
这冷不丁的话,让顾安宁面色僵硬了下来,眼眶也是说红就红。
三月三那ว日,她的确是在六进门听见了江杨氏和老夫人的话,可江杨氏也没当着她的面说起过,想必是二夫人知晓后定也有过话诟。
顾安宁与顾安予的恩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她没让人送书信给赵三少爷,顾安予是否能嫁去李家?
“看你说的,莫不是你想嫁人了不成。”顾诗韵平日里能打趣顾ุ安宁,自己被打趣时,尴尬不已。
唯一想让她死的,除了顾ุ高氏还能有谁。
“已经送去了东院,还是三夫人身边的玉妈妈亲自接下的,奴婢依照ั姑娘交代那ว些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玉妈妈听。”
“早知晓就该让姑娘穿了厚底子的,明是出去逛玩,倒成了遭罪。”青竹心疼的说着,接过青园递来的药膏,细细的涂抹了一片。
红菱见此,暗自撇了眉头心里思忖着到底是拿什么东西。
男子与女子苟合,这一向都是说起女子的错处哪有男子的错。
江杨氏随杨家老夫人,自幼对这些小跌打损伤也懂ฦ得不少。
月牙点头应是,附耳过去听了顾安予的话,心里思忖再三只好应了下来。
当初五姑娘进了主院,大夫人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将人培养,这两年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与嫡出有分别?
“瞧这五姑娘端庄贤淑,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嫡出的,也是大夫人教导的好,让我也是看的有些艳羡。”
这话一说,二夫人顿ู时看向了顾安宁,眉头拢了拢。“你这话可不能ม在外面说,倒是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