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看我们的……
我才不是小朋友!小奕凡不高兴地纠正。看看他,个子比他还矮,还敢叫他小朋友?
就见他微笑点头,几个人排排站,以雄伟群山当背景正要合照ั之时,眼角余光蓦地扫到正和王国勇坐在一旁聊天说笑的安可希。
唉……我笑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办公室坐久了,平日都不运动健身,一段大约四至五小时的路程,现在都过了三小时了才走到一半。惨也!看来得花六至七小时才有办法抵达今晚要住宿的排云山庄了。
嗯。轻应一声,傅奕凡已经起身了。
安可希?
如此钱财、人才、家世具备的贵公子,自然有不少名门千金与奢望嫁入豪门的拜金女子垂涎,照道理应该是风流倜傥、韵事不断;然而,在狗仔如此横行的今日,他却从来不曾爆出绯闻,多年来身边一直不见有女人相伴,让人深感纳闷外,也不得不怀疑他的性向。
天大、地大都没软软又香香的被窝诱惑力大,请恕爬了五天山的人,真的没那种精力去管浴ภ室内的男人在闹什么别扭。
莫名心惊,傅奕凡连忙将她揽进怀里稳住,转头对一旁的三位长辈道:安伯伯、爸、妈,我带可希先到外头走走。
恍若未闻,安宏泰连头也没回,壮硕的身形在短短几日消เ瘦下来,红肿微红的眼眶怔怔地凝着那吞噬他妻子的熊熊烈焰,始终无法回神。
见状,那名为死对头、实则ท与安宏泰从小一块长大,没事互斗ç,有事相挺的傅家老爸暗中打了个ฐ去吧的手势,同感难过的眼神则始终停留在安宏泰身上。
唉……虽然他和安宏泰两ä人从小斗到大,表面上谁也不让谁,可藏在针锋相对下的情谊可不比别人少,从来没见过这个死对头如此悲伤而死气沉沉,真让他担心不已。
心知双亲会看顾好安宏泰,傅奕凡很快地扶着神色恍惚的安可希离开,将她带至建筑物外某处不太有人会经过的树下。
可希,你还好吗?轻轻的,他抚着她面颊低问,眸底盈满忧色。
我……我很好啊……虚弱回答,她勉强挤出笑来。
不,妳不好!轻声反驳,傅奕凡柔声道:在我面前,你还需要强颜欢笑吗?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了,尽管在我面前泄你的情绪吧!憋久了会伤身,不好的。
她抬眸怔怔地凝着他柔和神情不一语,好一会儿后,却像积压许多的火山猛然爆,用力地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对着树干拳打脚踢,出一声又一声嘶哑大吼——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为ฦ什么这种不幸会生在我家?上天对我和爸爸不公,硬是从我们身边抢走我妈,我们家有做错什么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老天没给妈妈健康的身体,让她大部分的日子都得躺在病床上度过,我们认了,也从来不埋怨,可如今却连妈妈的生命都要夺走,这就太过分了……
随着伤痛控诉的悲绝嘶吼响起,她一拳又一拳、像似用尽全身气力的捶打树干,让傅奕凡看得心惊胆战,深怕她弄伤自己,急忙冲上前去飞快将她紧ู紧ู抱住。
你很愤怒又生气,是吧?你想狠狠的泄,是吧?我就在这儿,想泄就打我,别弄伤你自己。连声低喊,傅奕凡将她搂得死紧,不让她继续残害自己。
不客气地,她在他怀中又打又踢又踹又捶的,尽情泄满心的不甘、愤恨与悲伤,嘴里不住地骂着上天的不公,直到เ好一阵子后,她终于精疲力尽,这才瘫在他温暖的胸怀里埋痛哭,流下丧母后的第一次泪。
哇——哇哇——不公平……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紧ู紧ู揪着他衣衫,她哭得惨烈。
哭吧!哭出来就会舒服多了,哭吧……无意义แ却可以抚慰情绪的轻柔低喃在她耳边轻轻荡开,紧拥着怀中哭得不断ษ颤的人儿,傅奕凡只觉胸口一阵紧揪泛疼,心中万分的怜借与不舍……
咦?慢着!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关心、同情是正常的,但是……怜惜?不舍?
他怎会对她有怜惜、不舍的感觉?怎么会兴起想一辈子将她护在怀中、为她挡去所有悲伤与哀痛的念头?
傅奕凡一怔,随即像似意识到เ什么,他垂眸凝睇着怀中还在痛哭的人儿,心口一阵莫名悸动,当下无声地轻叹了口气……
原来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难怪以前只要见她和别的男ç生混在一起,心底总是不痛快。
唉……看来他们是真的注定要臭在一起了。
那年,他十九岁、她十七岁,在霪雨霏霏的悲伤冬日,她遭逢丧母之痛;他初识了爱情的滋味。
哇——新车耶!大学校园门口,安可希打量着在阳光底下闪闪亮的新车,嘴里啧啧有声地夸张赞叹。傅伯伯买给你的?
解开门锁,傅奕凡示意她上车后,唇畔泛着轻笑回答道:应该说是我赚来的。
赚来的?扣好安全带,她满眼疑惑。
难道你以为这两ä三年来,别ี人快乐่的过寒暑假生活,我却被我爸抓进公司奴役是没代价的吗?拍拍驾驶盘,他扬眉解答。这就是我辛苦的报偿。自上大学后,他寒暑假必被抓进公司,提早开始学习接手公司的事务。
安可希皱了皱鼻子,调侃笑道:你的打工报偿未免也比别人高了些。虽然这种品牌的车子算平价,对傅家而言就像是买辆儿童脚踏车,但以一般打工学生的收入来说,他的报偿还真是高的吓人啊!
如果你知道我呕心沥血的企画ฑ帮公司赚进多少钱,却只得到一辆车子,那你就会知道我有多廉价了。横觑一眼,他驱车缓缓驶入车流中ณ,平稳往前开去。
嘿嘿一笑,对于工作的事,她是不太懂,不过车内还飘荡着浓浓的皮革味,显示车子应该才刚到手没多久,安可希奇怪笑问:我该不会这么荣幸,是第一个坐你车的人吧?
很遗憾,你就是这么เ荣幸。他可是一领到车,就马上打电话给她,打定主意要让她当第一位座上宾的。
哇——我真是太感动了!夸张叫笑,一脸蒙受大恩,感激涕零。
你可以再感动一点,我不介意。
去!笑骂一声,开始在车内东摸西摸,并从包包内掏出自己平常会用到的小东西到เ处放,很有小狗洒尿占据地盘的意味。
你在干什么?趁空,眼尾余光瞥到她奇怪举ะ动,傅奕凡不禁纳闷。
我想你这辆车,我以后应该会常坐到,那ว么เ有些平常会用到的东西就干脆放在里头,这样就不用时常带来带去啊!
多年相处下来,安可希早就下意识把他的地方当成自己的地盘了,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甚至连他的房间浴ภ室里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梳洗用物和保养品。
闻言,傅奕凡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地任由她占据地盘,事实上,他很欢迎她这种侵占他生活空间的行为ฦ,因为ฦ这表示他们两人的关系是紧密不分彼此的。
大学生涯第一天,感觉如何?熟ງ练驾驭方向盘,他顺口问道。
不错啊!脸上笑嘻嘻的,安可希显得有些兴奋。我参加了登山社团喔!
登山?奇怪睇觑一眼,傅奕凡不知道她对爬山有兴趣。
对啊!重重点头,仿佛看出他的疑惑,她笑得有点儿尴尬。因为ฦ走在校园中突然被登山社的社员给拉去,想说还满有趣的,所以就入社了。她不知道的是,第一次参加社团的登山活动之ใ后,会从此罹患山癌,被雄伟美丽ษ的山岳给迷去心神,踏上了不归路。
你喜欢就好。笑了笑,傅奕凡同样也无法预知她会因此嗜山成痴,导致未来的日子里,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日渐减少,时常得与山争宠,从此落得一个人经常寂寞独守空闺,等待她一次次的攀登回来。
搔了搔头,安可希呵呵傻笑,见他车子一路往前驶去,不由得好奇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上车这么久了,她现在才来问这问题会不会太迟了点?
摇头淡觑一记,傅奕凡这才回答道:这可是我第一次香车载美人,我们就去淡水走走逛逛吧!淡水的美丽ษ夕阳下,应该很适合情人携手浪漫散步。
美人?指着自己้,她忍俊不禁噗一声笑了出来。我是美人喔?美少年还差不多啦!哎哟喂啊!不是她要自暴自弃,只是这张脸走在路上,人家不是称呼先生就是叫声小弟,所以美少年真的会比较适合她啦!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觉得你是美人就好。淡淡的、不经意的,他状若不经心告白,软绵绵的抛出一枚轰天雷。
轰!
果然被炸中,安可希当场傻眼,瞪着他轻松惬意的侧脸楞了好一会儿后,忍不住掏掏耳朵。
吼!一定太久没清耳屎,听错了!他不可能说那种话啦……
你没听错!像似看透她心思,傅奕凡趁停红灯空档,缓缓转头凝着她目瞪口呆的脸庞,认真无比地轻声说道:我喜欢你,可希。自从确认自己的心意后,这一年观察下来,他现这女人迟钝的很,若没当面表白,肯定一辈子当他哥儿们。
哼!打小与她混到大,他可不想只是哥儿们的身分,他还想进阶当她的情人、她的老公、她孩子的爸,所以告白这档事还是早点完成得好,先宣告主权,以免有别ี的男人趁虚而入,那他就亏大了。
啊……啊……啊……太过震惊,安可希脑中一片空白,以至于啊了老半天还是啊不出一句话儿来。
你唱片跳针不成?恶狠狠瞪人,傅奕凡开始别扭了。可恶!她干嘛ใ一副看到恐怖惊悚画面的表情?他的告白很吓人吗?
你……不会是说真的吧?饱受惊吓,安可希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当下很惶恐、很惶恐的小声询问。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闷了。
呃……是、是不像啦……虚弱。
那你怎么说?俊脸直凑到她面前,阴森森逼问。
我、我还能怎么เ说?欲哭无泪啊!她不是不喜欢他,只是那分喜欢一直是以级好朋友的成分存在,至于男女之间的情爱,她……她根本就还没去意识到啊!
知她对男女之情尚未开窍,极为ฦ迟钝,傅奕凡本就是打着先占先赢,日后再来慢慢调教的心思,当下直凝着她尴尬又慌乱的眼眸,以着轻柔嗓音引诱——
你只要说好就可以了。
好?莫名有股想笑的冲动,安可希一脸怀疑。他当她是三岁小孩在拐骗喔!
很好!直接把疑问句当肯定句,傅奕凡满意点头,优雅薄唇勾起笑痕。你答应了,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男ç女朋友了!
哇咧——真的被拐了!
安可希瞠大了眼,忍不住哇哇抗议,哪有这样的?我那声『好』是疑问句!疑问句啦!
我不管!反正我认定是肯定句。不给更改反悔的机会,他回身坐好,正好绿灯亮起,嘴角泛着奸计得逞的狡猾笑痕,很快驱车前行。
哇——没人这样的啦……哇哇惨叫。
不好意思!你运气不好,刚好碰上这样的人……得意哼笑。
这什么世界ศ啊……抱头吶喊,不敢置信。
地球村!很体贴地给予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