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离不知情,他的想法也该是和她一样的。看眼前妆容精致的女人为了袁净浑然换了一副模样,他心里却是有点放心的。毕竟这么多年来,陪着袁净的是这么一段强大的闺蜜情谊。
从来没有记人车牌的习惯,袁净总得等到看清车里人的模样才知道这辆车的主ว人是谁。秦清这么一提醒,她在上车前瞥了一眼车牌,ไ有点熟ງ悉……
袁净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她却怎么都不肯说,只让她去问南离。
“我明天晚上的飞机回来,在我回来之ใ前就麻烦你照ั顾我妈了。”
眼泪滴在滚滚身上,被沾湿了的猫堪堪塌着,惊醒了梦中ณ的它。“喵”地叫着抬起头,似在疑惑袁净突然的伤感。
郑欣以为是袁净男友送的礼物,狠狠夸了一番又开始羡慕起她来。
不准看gv是南离对袁净定下的规定,他不想自己老婆和她的闺蜜一样用那种奇怪的眼神上下观摩他。袁净哪里是会乖乖听话的人,但几次被抓了现行还受了南离的“惩罚”后也只好忍痛割爱。所以这次南离的出差对她来说无疑ທ是一解相思之渴的极佳机会,从徐依静那ว里拷来最新的片子没日没夜地看,哪知一不小心忘了南离回家的时间。
“冷?”
“恩……”
只是,她不知道,电å视的荧光下不仅是她晶亮的眼睛,就连她晕红的脸也全数落进南离眼里。终究还是没忍住,顺ิ势低头在她唇上烙上一吻,浅尝辄止。
“哦……”袁净说着放了杯子就要起身,手却被南离拉住。
袁净发完信息就关了窗口,而离否也没有再发任何消เ息过来。原本还可以每天有点盼望更新,现在一气看完了前面的内容却要一直等他不慌不忙更新า到结尾,就好比突破了重重关卡快到终点的时候却发现一大堆薄荷棉花糖在钢化玻璃的另一侧,能做的只有等。
“要去自己去,老娘又不是你呼之ใ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净欢:额,没有
“哦。”南离说的话也是袁净的打算,如果她是那只猫,她也不会让一个陌生人帮自己洗澡。
离否:你说给我听
南离的问题让袁净一头雾水,“如果不是鬼故事的话……”
“咳咳……你不会是怀疑那个叫离否的作者寄了□吧?”
“妈!”袁净实在没勇气也没心情去见下一个相亲男,她或许应该找南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号码。但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家里的大麻烦,“我现在和之ใ前那个相亲的对象在谈,所以您不要瞎心了好吗?如果被他知道我又去见下一个人,人家会怎么想?你还要不要女儿嫁出去了?”
“恭喜。”
“如果你有起床气……”接下来的话南离没有说,但任谁也都意会了。
那ว周六如何?
“蛋炒饭。”
“话说,净欢编编可以让我进你们的群么เ?要有离否的那个。”袁净可以接受群里作者这么喊她,却最受不了别人当面叫她编编。这种感觉就像她可以在家里和徐依静各种毫无下限地科普讨论,出了门却又马上化身脸皮极薄的正经人士。
毫无用处的担心在她开始看文以后被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屏幕右下角的小企鹅变成喇叭一闪一闪,她才猛然想起签约的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还是校友。”才见面没多久ื,南离发现对面的女人已经出神无数次,无奈笑了笑把她拉回相亲。
几口下肚,袁净不用照镜子也能知道自己的脸已๐经堪比锅里的红辣椒,猛灌了一口乌ไ梅汁看着对面毫无异样的许馨悦,不由得暗叹四川妹子强大的吃辣能ม力。
“小心点吃,别呛着了。”王逸然体己้的话隔着热气传至她耳里,不清楚说的是他老婆还是她,袁净却想到เ了之前帮呛着的她顺ิ气的人。
是该小心吃了,不然呛着都没人帮你拍拍背顺ิ气。袁净闷闷地想着却没注意到送到เ嘴里的是和羊肉一起捞起来的辣椒壳。
辣味上下窜梭,眼泪很快涌出来。
“赶紧ู喝点饮料解解辣。”许馨悦连忙做到袁净身边顺着她的背。
喉间的难受混着心里被堵着的感觉汹涌灌向她,袁净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只能狼狈地逃到เ洗手间把自己关在隔间里。
那ว个愿意陪她吃辣的人,能在她呛着的时候帮她顺ิ气的人,以后就要变成闺蜜的男人了。
“小净还好吗?”不放心袁净,许馨悦跟着进了洗手间。
胡乱ກ抹了泪,袁净咳了几声让声音听起来尽量正常,“没事,就好了。”
在许馨悦担心的眼神下,袁净仔细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香肠嘴和沾湿了的发尾扯了扯嘴角。挽起许馨悦的手,“馨悦,你原来这么能吃辣。”
“我们家就连炒一盘青菜都是辣的,再不能ม吃辣也被锻炼出来了。”许馨悦笑了笑,“倒是你,不能吃辣就少吃点,待会儿你吃另一边的。”
“那怎么可以呢!”袁净既然是奔着它的辣而来就不会临阵脱逃,就算辣死了也不能在桃花眼面前掉面子。默默给自己加油,又一计上心头。
眼看着白色的锅底越来越红,王逸然的眉头越皱越紧。
“呀,你怎么不吃了?”
“……”还真好意思问,王逸然放下的筷子迟迟不肯拿起。
“你看我刚才被辣的那么难受,在你锅里涮一下减减辣。”说着又夹着一颗丸ฤ子塞进不辣的一边涮了涮,“你怎么可以浪费粮食呢,谁说舍命陪君子的?”
“……”瞪着袁净得意的脸,王逸然咳了咳,“我出去抽根烟。”
直到鸳鸯锅看不出那边是辣锅的时候,袁净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放了筷子,“真的是……辣死了!”
“也还好吧,下次带你去我们那里见识什么เ才是辣死了。”把王逸然叫回来买单,许馨悦挽着袁净先出了门。
兴许是吃得太饱的缘故,袁净在床上滚了很久才艰难地睡了过去。
王逸然临ภ时有事,而许馨悦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黄山,三人一起收拾了行李打道回府。
“小净,怎么เ了?”
“没……没事……”捂着肚子冒冷汗,袁净竟然还能扯出一个笑。
大概是火焰山的火锅太辣又吃得太撑,她上车前就觉得胃隐隐地不舒服,以为忍忍就过去的难受现在却变成了一抽一抽地疼。
桃花眼看见她的样子也没了之前的笑,“你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啊。”
“胃……”
大概ฐ猜到是早上的火锅引起的,王逸然顿时觉得自己้弄巧ู成拙地成了罪人,“你再忍忍,一到เ车站我们就去医院。”
“恩……”再没假装ณ客气,袁净捂着胃靠在许馨悦怀里煎熬着。
急性胃炎。
拿着配好的药,袁净在王逸然夫妇的护送下回了家。
“依静我回来了。”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袁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块。
从包里翻出手机,没有他的电话也没有一条短信。强压下心里的不快,袁净给徐依静打了电话,“依静,你在哪儿?”
“吃晚饭啊。”听起来她的心情很不错,徐依静不等袁净的回答又压了声音补了一句,“我的早餐先生哦。”
“哦……”她的……早餐先生。太阳的血管突突跳着,袁净觉得再没有什么เ比这个ฐ称呼更刺耳的了。
“怎么了?”
“没事,就打个ฐ电话给你。”闷闷地说了再见挂电话,她有那么一点点怀念起那只肉呼呼的猫,想找个人陪的时候它也是不错的选择。
“母上”两ä字在手机屏幕上一闪一闪,袁净的眼皮也跟着一跳一跳。
“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圣旨一下,袁净哪里还有心思去伤感,哆哆嗦嗦地把胃药往包里一塞就出门。
这样的话她长到这么大一共听过三次,第一次是小学因为ฦ倔脾气把隔壁班的一个ฐ小胖子打得手骨折,第二次是她擅自做主ว把志愿从医学系改成了数学系。下场之惨烈,她已经没有勇气去回忆。
两个小时的车程,袁净的心也跟着车子一颠一颠。如果路况再差一点,难保她的心不会跟着被颠出来。
敲了敲门,开门的袁鹤甩给她一个“上帝保佑你”的眼神。
“爸,能ม不能ม透露一下我的罪行……”
“你妈等着你……”无奈地摇了摇头,“饭还没做。”
没在做饭,就是皇太后没拿碰刀,也就是她的小命还可以保住。袁净的思想准备还没做好,屋里就传来了方แ婉嘹亮的声音,“在不进门就一辈子让你站门口。”
“爸……你要替我收尸……”
“恩!”
拢着包进屋,袁净觉得自己้就像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却浑然不觉她的模样更像借了鼠胆进狼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