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
黑海
“嗯……?”
他的意识还停留在那间书房之中,让他头晕的血腥味和父母的死相都深深的印在大脑之中,所以一醒来便开始本能的干呕。
书房内的情况十分混乱ກ,不过大概ฐ是卡彭特他们占据了……上风,勉强。
而一个国家中有权利为王室加冕的只有教皇,极西海域统一之后,那些异教徒的教皇统统都被布尼塔以不归顺唯一神的缘由沉入了大海。
“我没有先说!!!!”
“小孩子问那ว么多有什么เ用。”卡彭特笑的很开心,ไ他对已๐经退到了墙角的安娜招招手“我不小心的,因为你凑太近了嘛,我的错我的错。”
安娜矛盾的要死,她将目光放回刚刚被她绑在了两ä张靠背木椅上的小孩们,两个小孩被卡彭特从箱子里面放出来的时候手脚上被绑着的地方已๐经开始被粗糙的麻绳磨蹭出血了。
遭受到เ这样无妄之灾的也不止约瑟夫他们一家,整个ฐ镇上几乎有一半的家庭都被抓走了一两个‘巫ใ师’。
上一次在你用匕首扎自己心窝子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安娜苦着脸爬到了卡彭特背上:“但是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亚里他人呢?”
这三种哪种是真实,用最普通的方แ法就能够证明了。
“抱歉尊贵的小姐,主ว人有命令,在没有找到เ海尔默家的两ä位小少爷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这座屋子。”
“大腿外侧,缝合了两三针,现在还在愈合。”威廉说了个不轻不重的伤“你不需要为了我这种不小心的人扫了舞会的兴致,我想现在应该还有很多等待着来邀请曼徳奇小姐一起跳舞的人。”
巴奇也慢慢的从沮丧的氛围中恢复了过来,就如同威廉所说的,现在他猜破头也是无法猜出女王在想什么的,不如走一步是一步,而眼下他所想要和威廉商量的是另一件事情,趁着这一段威廉可以短暂停留在王都的时间。
“不用了,你心里有数就行,我相信你的判断,诺布朗少将。”
“我没有偷,我就是看看……”安娜红着脸把地上的书捡起来“你身体不要紧么……打扫会不会太勉强了。”而且为什么เ会起那么早ຉ去打扫,意料之外的事多。
“人?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觉得自己是人?我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个魔鬼,和我做了一样的蠢事所以才能活到现在对吧。”
男人轻轻转头看向安娜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两ä个人怎么能逃得掉!”这时候就算是安娜也已经可以听得见后方有些远的地方传来了许多匹马杂乱混杂在一起的马蹄声,这几乎已๐经快要追上来了……
安娜不敢转头看向坐在她旁边的人,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我、我……是谁?”
“当然不会,但是你告诉我的话,我就将这个瓶子里面装满你喜欢的酒送给你。”
可没想到卡彭特倒是先放下了刀,他拍了拍自己的头:“我在想什么…那里可是脖子。”
“所以他真的给了你钱,给了多少?”
这些布袋里面都是钱币和首饰,也不知道是他们两个ฐ多久搞来的……安娜喝着自己的那ว杯牛奶,老实说她真的觉得听海盗争论要用多少钱去买条船真的很好笑,她还以为亚里和卡彭特绝对会像之前那样需要的东西就直接去偷……不过仔细想想也没差,桌子上这些钱大概ฐ都是偷的。
穆勒和海ร德利都是在寻找财宝方面非常厉害的海盗,虽然他们那ว点成就在卡彭特看来也只不过是指甲盖那么大。
“真的……那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真的需要去取回来,不是要逃跑的意思……”安娜被卡彭特逮住之后就开始红着眼眶哀求“求你了……”
老人摇头:“没有了,烧掉的那些就是全部了。”
安娜非常清晰的听见自己脑子里面有什么เ东西嘣了一下,然后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๐经抓了把沙子扔在了卡彭特的脸上。
鲁夫盯着威廉:“你不信任我?”
“……”卡彭特看了看,然后把舵位让给了安娜“你把住这个,一直稳在这个方向就行。”说着就和亚里开始清理甲板上的尸体,当然也可能有一些人还留แ着一口气,总之卡彭特和亚里把这些士兵全都扔到了海里,然后也把甲板上多余的一些木桶以及负重物丢了下去。
而且因为广场中间有信徒在祷告他们也不怎么移动,只是站在自己的巡逻点上抱着枪监视着周围。
“就像亚里说的,大不了被绞死啊,不过你应该是火刑,但是没关系,我和亚里会吊在旁边的绞刑é架上陪你的。”
“在船尾,快开枪!别让他跑了!”
“不要……”安娜的头在桌子上蹭来蹭去,眼神已经彻底被果酒搞得发懵了“奶…你、你牛奶给我喝……”
“老瘸腿的船,就是之前一直被大副带在身边的那个ฐ老头。”鲁夫伸手指了个ฐ方向“往那边走就能看到,他的船小,用料也轻,绝对够快,而且大概只需要三个人就能让那艘船开起来了,但我想船长你的话一个人也可以,所以那艘船绝对符合要求。”
“船长,冷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踢板子!晃她!”
“好事就被这艘破船给搅乱了,这个季节跑什么生意。”一个独眼的高大黑人海盗也不知道对着谁破口大骂着“带弩的过来去把跳海的那些窝囊废都杀了,一个都不准留下来!”
亚里噗嗤了笑了一声:“你说什么呢,一开始我就讲过了吧,这条船上的刑é法只有一种,其他的都是假的,你尽管去说吧。”
只有一种的刑é法,并不是自然而然会想到的死刑é,这个刑法绝对会兑现的契机,便是这些船员一开始和‘柯丽娅’这条船所签署的协议,只要将名字写在上面,那ว么命也同时被绑在了这条船上,如果船长将他的那份协议毁掉,那么他这个人就会变成不曾作为一个个ฐ体存在与世界上的物体浸入深海之中ณ。
这就是亚里和卡彭特所谓的唯一刑é法,是比死刑é让人更为恐惧和莫名的东西。
曾经和卡彭特一起航海ร过的水手无一例外都签署过这份协议,协议生效的时间就是船员需要在‘柯丽娅ๅ’上服役的时间,一旦ຆ到了时间便可以选择是带上卡彭特分给他的财宝离开,还是继续留下。
尽管那份协议让人感到十分不安,但依旧有很多人选择继续跟随卡彭特,因为只要活着,并对他绝对服从和忠诚,那么跟着他就真的会有数之ใ不尽的财宝,取而代之ใ的便是安宁的消失。
但是安宁这种东西对恶徒来说又有什么用?
对于阿尔文这些新船员来说这些事情已经早就从卡彭特的那些传闻之ใ中听说过了,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原来除了要活着,要对卡彭特服从和忠诚之ใ外还要忍受他那种奇怪的脾气……
“我知道了,大副。”阿尔文知道鞭刑只是亚里随口说说的之后就放心的又回到了最底层的甲板里,但他走回伦恩牢房面前的时候已๐经有个人站在那里了。
是红发的女巫,她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好,眼眶发青,嘴唇上也没什么血色,阿尔文他们今天早ຉ上的时候才从听见从船长室里面传来过她凄厉的叫声。
安娜也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传来,就回头看了看:“啊…你好…我就是来看看伦恩有没有吃饭。”
当然是没有吃,面包和鱼汤还是放在原地动都没有动过
对于安娜会这么客气的打招呼阿尔文也多多少少是知道的,虽然今日是第一次和安娜说话,但前几天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叫安娜的少女明显和他们不太像是一路人,就连女巫该有的样子她都没有。
除了在对着卡彭特的时候好像会有些暴躁
阿尔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人说话,就只是对着安娜点点头然后重新า走到了牢房面前:“如果你不吃的话我会受到เ鞭刑的,所以就算喝一口汤也好……”他故意把语气放轻装作恳求的样子。
听见鞭刑两个字伦恩的肩膀终于动了动:“关我什么事……”
真的有戏,阿尔文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小孩是这种性格:“昨天你没有吃,替你送饭的那ว个人已经被打的快咽气了。”
安娜看了一眼阿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