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似乎忘记了周围一切,喃喃道:“这么多的宝物,够我偷一辈子了不,是我偷一辈子也偷不到这么多宝贝。”
抢劫了张让之后,冯度估摸着自己恐怕比现在的一方แ小诸侯都要豪。
张让这一声“哼”让冯度更加确认他恐怕真的是张让,这一声“哼”不是鬼能发出来的,更不是一般人能ม发出的,非得要常年身居高位、颐๖指气使的人才能ม用的如此流畅。
段景住刚ธ才露的一手倒是够资格让牛辅这样邀请了,但冯度的实力就不敢恭维了确确实实就只是一个军中普通伍长的实力。
而袁绍这黄金一跃是怎么达成的呢?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街上众人看不出什么来,只以为本该如此。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吕布自觉得得到了重用,也是非常高兴,可谓是主宾皆欢。
盗不动?还有这样的说法?
更何况自己还不知道李肃到底看没看见是自己害他屁股上中了一枪,若是他看见了,等这件大事一过,自己必定就会被收拾个够。
其他人见到เ冯度吃瘪,也不多言,人家已经说了是来找吕布的了,看这身行头,想来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既然人家不想搭理你,你又何必再去自讨没趣?
······
冯度本来也是这个打算,若非迫不得已๐,谁愿意跟曹操这么一位奸雄结仇?
“你想想,若是曹操刺杀失败,这七星宝刀最后落在董卓手中ณ了,我们怎么把它弄出来?”
时迁仔细考虑起来,“是啊,董卓也是地阶强者,曹操的武功未必就有董卓高;再兼之董卓的相国府上守备森严,有不少高手,这曹操纵有三头六臂,也难功成啊。”
“这七星宝刀一旦落在董卓手中”
时迁一拍手,“正是要这七星宝刀落在董卓手中ณ,到เ时候曹操的刺杀事迹败露,董卓相府必然大乱ກ。”
“这时候,那七星刀虽然是把宝刀,想必此时也不会有人注意了,此时才是我摸进相府偷刀的好机会。”
“好主ว意啊,时大哥。”段景住听时迁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赞道。
冯度也奇怪地看着时迁,这小贼看起来明明不怎么机灵,怎么一考虑到เ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上,却又有这等高超的见地了。
果然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时迁也颇为得意,不断地说出自己的计划,三人最终一阵商量,决定下来。
由时迁盯点,一旦曹操有了动静,三人便赶往相国府。
然后冯度在门外守候,替时迁望风,时迁则找准时机,潜入相国府拿到宝刀,出来交给冯度,冯度上马逃跑,时迁则吸引董卓府卫的注意力。
段景住负责在旁边干扰追击马匹的速度,好让冯度成功逃脱。
最后三人各自甩脱追兵,回到这个小院中碰面。
完美!
“实在是完美,我觉得就算是咱们的军师‘智多星’吴用来,也比这个好不了多少了。”时迁洋洋得意。
“小段,你再去买三匹好马来,方便咱们逃跑。”冯度随手抄起一幅书法,对着段景住道,“拿去换了钱,好好置办一二,马不管耐力脚程如何,但是一定要快,一定要快。”
冯度知道奇兽马是可遇不可求的了,也不奢求段景住能再弄到เ奇兽级别的马。但若是一般的马,速度就一定要是同级别ี里面很快的才行。
段景住犯难道:“时间紧迫,我既ຂ要把古字变卖出去,又要临时找人买马,还是三匹好马。这我们初到เ洛阳,上哪去找这些门路?”
时迁笑道:“段小子几天不见,莫不是从良了么?有你的身手,还怕没有好马么?”
段景住红了红脸,道:“可是大哥是让我去‘买’的。”
时迁又笑道:“他不叫你去‘买’,难道要叫你去‘偷’么?”说话间,还使劲强调了“买”字。
冯度十分尴尬:“买,就是买,你若实在找不到เ人,就把金银放在他处便是了。大不了咱们用完马,再给他还回去就是。”
“真是个大度的大哥。”时迁哂笑道。
“只可惜这幅杜伯度的真迹了。”时迁叹了口气。
“杜伯度?”冯度好像听说过这个ฐ名字跟他略微沾了一点边的人。
时迁不耐烦道:“说了你也不知道,这人只是一个为恶多端的宦官,居然会有他的真迹,真是奇了。”
“嘿,你一个小毛贼也懂什么书法么?”
冯度被激起好奇心,打开书法一看,字瘦有骨,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虽然书为草书,并不是很看得懂,却觉笔笔如十月霜叶,极有形体,飞落而下,十分冷人。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即使看不懂,可也能感受到เ其中的意味。
冯度不禁打了个ฐ寒颤,连忙收起来。
时迁不明所以,他却是知道一点,汉灵帝喜好书法辞赋,张让作为ฦ他身边的宠臣,珍藏这么เ几幅书法,关键时候用来讨好灵帝ຓ,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忽然,冯度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自己周围的温度,竟然莫名低了好几度。
刚ธ才自己感受到เ冷,绝不只是精神上对这幅字的感觉,而是这幅字确确实实让周围的温度低了不少。
冯度看向时迁,等他来解释一二。
时迁果然在一直看着冯度,哈哈笑道:“被冷到了吧,不要小看了这些东西,天地精气上升,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会受灵气滋养,哪怕这些东西并没有生命,但仍然会有异变。”
“还有你没有用正确的方法激活这书法,否则可就不仅仅是冷一下这么简单了。”
“意思是意思是这些东西都相当于是传说中ณ的珍宝法器了?”
时迁点点头:“差ๆ不多可以这么说。”
冯度一把把这幅杜伯度的书法搂在怀里,那可不能拿出去了,开玩笑,这就不仅仅是一个观赏性的东西了。
时迁玩味似笑非笑道:“那ว又从哪里去找三匹好马呢?”
冯度看向剩下那ว一堆东西,似乎想随便再拿出一件来卖掉,但又很是踌躇,不愿放弃这些不明大用的东西。
时迁哈哈大笑几声,随便拿起一样东西,“就当提前付工钱了。”说着,飞身而起。
“什么提前付工钱诶,人呢?怎么人不在了?时迁去哪了?”冯度正准备跟时迁说话,却发现院中只有他和傻傻站着的段景住了。
段景住指指一个方向,“走了,时迁大哥一向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他总是这样,习惯就好。”
······
夜,这家府中却是灯火通明,一队队卫士在其中走来走去,但悄无声息、安安静静,极其严肃。
两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巾,黑不溜秋,将自己捂的严å严实实的两个ฐ人在一起门外窃窃私语。
“咱们这样穿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我觉得这样好像更引人注目”
两人正议论间,突然一个人从相府之中ณ骑着马,夺门而出,飞一般地去了。
此人定是曹操,可惜没看清长相。冯度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