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章志杰，贺玉敏又回到宿舍。“王芬，你怎么了？见了我怎么也不说话？”“玉敏，我不好意思打搅你们。那个人是谁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是我家的亲戚。”“我听你说过你们家好像也没什么亲戚。”“说是亲戚，我们俩家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我管他叫二哥，他们家原来在外县，我刚上高中的时候，他的爷爷有病咱们医院住院，正好和我爸住同一个病房。两家人彼此之间互相关照，处得挺好。后来他们家搬到เ了省城。我爸去世的时候，他和他爸来过一次。这些年两家一直还通着信。”“他可挺老的，有四十了吧？”“没有，也就三十四、五吧，原来他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一下子我也没认出来他。”“他是干什么เ的？有好几个ฐ孩子了吧？”“他是建筑大队的大队长。前两ä年听说还是一个ฐ人，现在结没结婚我就不知道了。对了，早上我把你们家小何的信放在你的床上了。“我看见了。”“王芬，你们怎么还不要孩子啊？”“还要什么เ孩子啊！我和我们家小何两ä地分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要是有了孩子，我根本没时间带。今年我们科的进修名额给了我。你不是去年已๐经进修过吗？”“是呀，这个机会你可不能ม错过！”“可我这一去又是一年。要是有了孩子，我还能去吗？”“这话不假。我要是没离婚，我恐怕也没办法去。”“玉敏，说实话我和小何也是说不准的事。我们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夫妻就应该在一起多说话，多了解才能共同生活下去。你看我们哪里还有个家样，哪里还像对夫妻。有时侯我真想干脆ะ和小何一起去当个ฐ乡村医生算了，可咱们医院又不放人。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那你就安心地去进修，什么事等回来再说。”“现在我也只能这样啦。”“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你婆婆家没有意见吗？”“我婆婆家，我娘家，小何和我四家四个ฐ地方。他们倒想有意见，可就是没有地方แ说。他们帮不上我们什么忙，也就管不了我们。我现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光烦有什么用？”“小何不能想想办法调回来吗？”“指望他调回来更难。他们那儿十里八乡的就他这么一个医学院毕业的大夫。他和那些农民处得像一家人似的。我们俩也就是我能调过去。他们那ว儿也真是却人手。我这次去探亲就遇见两个产妇难产，还是我帮着接生的。”就在王芬的内心充满矛盾，犹豫不决的时候，何笑川已๐经开始行动了。他一镇医院院长的身份分别找到滨江市卫生局的谈局长和滨江市中心医院的赵院长，详细地介绍了镇卫生院的情况，请求把王芬调到镇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