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浩就想不明白了,宁飞燕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恩人,也说过高志山和高巧儿父女是她的恩人,即然大家都是恩人,她凭什么เ为了救另外一个所谓的恩人跳出火坑,而把其他三个同样的恩人给推入火海。
“郡主莫怪,志山平日里疏于教导,这孩子实在是野惯了!不过这件事……”
“不错,浩哥儿稳重!”高志山虽然也是紧张,却没有失去冷静,朝着众人做了噤声的动作,低声说道:“咱们这一路上都没被贼人发现,没道理现在咱们才刚下来,他们反而就发现咱们了!看看再说!”
她也是有修习内功的,自然知道这是对方运起真气护住了身体所致,只是这野蛮的家伙看着不比自己้大上几岁,一身内力怎么เ就如此的惊人,虽说双方交手一触即分,可宁飞燕隐隐觉得对方的内力之雄浑,怕是比起自己้的其中一些老师来,也是不遑多让了。
不过这种事情难不住自小野惯了早早就学会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的巧儿,见门不出所料地打不开,小女孩儿当即转战到边上的围墙,只见她把碍事的红缨大枪和老爹的长弓靠墙放好,又后退几步,突地加速前冲,再脚下发力,纵身一跃,双手便已经攀上了墙头,然后她手脚๐并用,那看着不矮的围墙,就被她这么轻轻松松地给翻进去了,其动作之熟练,直看得常浩是狂汗不已๐,忍不住怀疑这巧儿平日里是不是没少干这样的事儿。
有那么一瞬间,常浩真想就这么เ丢下这个ฐ女人不理了,不过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因为只要想想那ว二当家曾经说过的话,他就能想像出这样一个女人要是落到เ了那些响马贼手里会是个什么样的凄惨下场。
“大壮,你背上我爹,我去扶郡ຉ主!”
可问题是,自己怎么能做到这一切?常浩é想不明白。
草尼玛,为什么这里会有独角兽?这不科学!
所以才进了并州地界没几天,宁飞燕很吃惊地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就要实现了,而且是一种让她惊喜万分的方式实现的,当无数的响马贼从高家村中ณ呼啸着向禁军官兵杀过来时,她兴奋得几乎想要大叫几声。
这一刻常浩é几乎想要转身发足狂奔,但是不等他下定决心,外面又有了新า的动静。
他们用的武器和那些太监武士也不相同,相比于更强调使用技巧ู,江湖味儿十足的柳叶刀,这些王府护卫手上用的是更适合于战阵劈砍的雁翎刀,这种刀是大汉朝如今的制式军刀,禁军中ณ用的也是这种。
混乱中ณ有头脑清醒的响马贼头目在大叫,杀得有些红了眼的响马贼们这才醒悟过来此时这样继续埋头硬冲不是办法,纷纷圈住马头,向着官兵阵型的两侧远远地跑了出去,这才算是脱离了与官兵们的纠缠,当然,这过程中响马贼们少不得又被对手给收割了好些人命,气得响马贼们是哇哇直叫。
尽管离太阳下山还有那ว么一段时间,但位于大山东边山脚๐下的高家村此时已经笼罩在了大山的阴影中,加上村子里不同寻常的安静,以至于这个并不算太大的村子,此时显得有些阴森,有些诡异。
小女孩儿趾高气扬的分配了任务,然后又把原本自己背着的一些零零碎碎,像是装ณ水的葫芦,装ณ干粮的皮袋什么的,也全都挂到เ了常浩身上,自己只背着木弓箭壶和一把短刀,轻松得不行。
草地很软很舒适,空气很好很清新,风儿吹在身上很柔很凉爽,边上的林子里,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叫的也很欢很动听,可常浩的心情却很糟很恶劣。
小女孩儿思维简单,更不通男女之事,她还以为常浩最多也就是让这郡主给他许个ฐ高官厚禄或者要些金银财宝什么的,哪能想到เ常浩竟然还有这么เ一手?
然后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小女孩儿眼圈竟是有点发红。
“你你你……你……”
宁飞燕则ท是两眼发直,身子摇摇欲坠,一句话你了半天却怎么เ也没有下文。
常浩也不急,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对方。
好半晌,宁飞燕才终于回过神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又一阵白,像是开了个染坊般地精彩无比,牙齿更是被咬得嘎ะ嘎乱ກ响,又过了好一会,她才从牙缝中再次挤出一句话来。
“婚姻大事,需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ม容我等自作主ว张,如此儿戏?”
这就明摆着是拒绝了,不过常浩é也不以为ฦ意,嘿嘿一笑又道:“郡主言之ใ有理,倒是小人我孟浪了,婚姻ี之ใ事确实不能如此儿戏!想我常浩堂常七尺男儿汉,娶妻也总要娶个贤良淑德的女子才是!”
宁飞燕听得常浩同意,自己不用嫁了,先是一喜,可待听到常浩的后半截话,她顿时又是大怒,额头青筋直跳,心道这野蛮人竟然还敢嫌弃自己้不贤良淑德,明明是他先开口求婚,现在却弄得好像反过来是自己急着要嫁了一般,简直是岂有此理!
只是不待她发作,常浩又接着说了下去。
“既然郡主ว不愿意,小人也不愿意,那ว这件事不提也罢,不过小人现下除了这个ฐ,一时之ใ间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条件来,不若这次就当作是郡主答应了小的一件事,待事成之后,小人若是想到了,再请郡ຉ主兑现如何?”
什么叫你也不愿意?
听着对方แ胡说八道,好像要他娶自己้还非常勉强的模样,宁飞燕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天底下是再也找不出比这个家伙更加可恶的了,不过也许是今天被常浩气着气着已๐经有点被气习惯,或者说已๐经有点麻木了,宁郡主竟是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忍无可忍地来个大爆发。
她强忍着心头冲天的怒气,冷冷地说道:“可以!本郡主答应你了,只要你能助我成功救出魏公公来,在不伤天害理,伤风败俗,又有违人伦道德和涉及婚嫁的前提下,我便答应你一件事,日后只要你想到是什么เ事了,只管来找我便是!”
她扬起自己的下巴,有点挑拨似地看着常浩:“我已然答应你了,有什么办法能救人,你快说吧?”
常浩摇了摇头,却担心道:“小人常听人说贵人多忘事,郡主出身高贵,自然是贵人,这口说无凭,小人却是有点不太放心!”
宁飞燕再次大怒,差点没一掌给拍在桌子上,唬得边上的高志山差点就要出手阻拦,所幸她终于是想起了如今的处境,最后关头恨恨地收了手,盯着常浩怒声道:“那你又待怎样才能放心?”
常浩双手一摊,装作无辜道:“既然口说无凭,那就只能是白纸黑字地立字为据了!”
“拿笔墨来!我立字据!”宁飞燕咬牙道。
“这里有笔墨么?”常浩é瞪着双眼,左右看看,“小人却是没有看到!”
宁飞燕抓狂:“没有笔墨,怎么立字据给你!”
常浩é幽幽地道:“小人听说,这世上好像有一种东西,叫做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