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十分。
当然,若能回忆起几个二十万左ุ右的大事件,是再好不过的。
马奶奶撇嘴道:“听见了吧,都说了不卖的,回吧。”
“嘿,小伙子,我们那ว是跟你开玩笑呐,你怎么还真拿来了?”
我胳肢窝夹着书往前走,用一卡通在收费器上刷了刷,“我就算了,正要去门头沟呢。”
我勉勉强强地笑了笑:“没事儿,蒋妍都说毛料表现不好了,我有心理准备。”
蒋妍不知何时已蹬掉了凉鞋,她趴在床上,两ä只小脚丫在身后晃啊晃,甩埃害。
十斤变八斤。
背靠在香椿树上,我按下了接听键,“喂,您好。”
六七个或老或少的男子鱼贯而入,印章店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下午回去还有事儿,改天吧?”
邹月娥垂垂眼皮:“你说呢?”
我锁上门,干笑着掀开被窝:“都是核桃,我爸妈不让我碰收藏,怕他们看到骂我。”
我可不敢效仿邹月娥,再怎么误会,爸妈终归是爸妈,他们要打我,那我就得挨着。
之后,我们去了桥北物美超市旁边的工商银行,中年人取过钱交给我后,转手,我直接将其存进了银行卡。回想过去,累死累活地打了一个ฐ暑假工,才堪堪挣到两千元,现如今,短短两ä三天,我存折上就多了一万八千块,简直跟做梦似的。
“叫你洗你也不动换啊!”
“五千?”老板笑着把蛐蛐罐推了回来:“那ว您收好吧,你放心问,整个官园鸟市都不会有一家肯花五千块钱收的。”
身心松快之际,眼前的一件东西突然勾住了我的目光。
“别说了,别说了。”中年人哭丧ç着脸苦笑道:“我今儿个算是碰见高手了,你说的对,全都对,而且知道得比我都清楚,唉,真邪了门了,小伙子,你是不是专业搞兰花的啊,那干嘛ใ还上我这儿买,这不是成心寒碜我吗?”
我说了声行,拎起犄角旮旯的一把刷็子,走进最南边的屋子。
铃铃铃,她包里的手机响了,我听到她一直在吃吃地笑,电å话里好像是个熟人。
嗖!
本来,如果历史没有改变,今天我应该是去古玩城面试的,明天正式工作。我记得很清楚,打工的第一天,我给宿舍舍友孙小磊打过电话,问用不用去送他上火车,他不是本地人,买了车票还没来得及回家,当听到เ我在玉器店时,孙小磊与我说了件事,我们宿舍楼同层寝室的一个哥们昨天在学校不远的一个工地里收了件玉器,孙小磊看过了,似乎很不错。
父亲之ใ所以这般郑重,还要追溯到เ我爷爷那辈上。爷爷是靠着变卖了几件祖传古董起家的,之后,便走上了收藏的道路,低价买,高价卖,有点做生意的味道。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几次打眼,让我爷爷赔光了全部家底,几乎ๆ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郁郁而终。
“那副画ฑ作几个月前还在一个台湾人手里,后来,我听说被卖给了宋陆游先生。”我绞尽脑แ汁边回忆边道:“宋先生也是收藏家,您应该认识的,如果不信我说的,可以打电å话给他,让宋先生传过来一张原图照片。”
“哪能啊。”孙老板笑道:“这不,上次跟买的茶叶还没喝完呢,生意不行,没客人啊。”
或许,这就是我的下半辈子。
我道:“可设备?”
“你不会找东西代替啊?”
我蹲下身爬开床单,从床底下掏出毛料,想了想,又去院里的水龙头边上找了一块布满绿苔藓的灰色磨刀石,用水冲洗干净,拿回了屋。磨刀石在几年前被我爸摔坏了,现在只剩下巴掌大小的一块,半月牙形状。
于是乎ๆ,蒋妍用报纸垫在屁股底下坐着,俩腿很不雅地左右劈着,跃跃欲试地用磨刀石吭哧吭哧地在毛料尖端磨,“再出个ฐ冰种!不!玻璃种!还得是满绿的!祖母绿的!”
翡翠原石的硬度众所周知,那可不是普通的石头。结果折腾的大半天,才将将把尖端磨平了几毫米,进度缓慢。蒋妍却不放弃,依旧死命地用最原始的办法擦石。真要说起来,这才应该是真正的擦石吧?
我见她一个人玩得挺愉快,便没去打扰,而是上了优酷视频网,翻了段上上个月晏婉如在北京台的节目,里面有二十分钟็是专门说瓷器的。视频๗里,有着一张倾国倾城脸蛋儿的晏婉如先说了汝窑,再说了哥窑、官窑,最后,她还对青花瓷做了很详细的阐述。
“嘉、隆、万三朝的青花瓷器主要还是景德镇的产品,民窑的质量参差ๆ不齐,有特别好的,也有很粗糙的……”
听着听着,我的眉头渐渐拧在了一起。
青花瓷?青花瓷?
当元青花几个字落入耳畔的一刹้那,我眉毛猛地一舒!
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
元青花!
是元青花!
关掉网页,我攥攥拳头,强行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双手啪啪拍了拍脸颊。
机会来了!一夜暴富的机会!
如果没有意外……
如果事情顺利ำ……
我入手那件元青花的成功率绝对在百分之ใ八十以上!
是的!
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元青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