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吗？”程博衍还是看着他。
项西偏过头看着他。
算吗？
第47๕章
“等着！”程博衍在里面也喊，“十分钟！”
护士走了之后，他瞪着天花板发愣，腿上的疼痛他倒是能忍，之前住院头几天也是又疼又麻的，比现在严重，他也忍下来了。
“然后呢？”程博衍问。
谁都有伤疤吧，各式各样的，学习，工作，生活，感情，有的大点儿，有的小点儿，有的自己้感觉不到เ。
“哥。”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了，项西裹着棉筒探了个脑袋进来。
看了一会儿，电å视上开始说春季养生需要注意些什么เ，项西懒โ得换台，就靠沙发上挺认真地看着。
一到เ晚上，项ำ西就觉得格外无聊，隔壁床周进出院之后，就换了个大叔，大叔脾气很差ๆ，最大爱好是骂他儿子，晚上他儿子来陪床，从吃晚饭就开始骂，一直骂到熄灯。
“什么？”项西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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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特牛！
“哥哥！”屋里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估计就是之前趴窗台上的小姑娘。
“你不要失望，”这人安慰他，“不是所有的失踪人口家里的人都会报案采血，特别是一些失踪时间早的，那时我们还没有开展这项ำ工作……”
“你神经病？”程博衍赶紧过去一把抢过相机，接着又伸手一兜，捂住了项ำ西的眼睛，半搂半推地把他往亭子外面推过去。
这会儿是上午，一眼看过去，四周连一个人都没有。
他也勾了勾嘴角，没好意思笑得太明显。
-真帅，不是我夸自己人，是真帅，跟老头儿和小姑娘那些都不一样，可惜不能鼓掌。
“是么？”胡海应了一声。
主任说的了解，除了询问和查以前的记录之外，还要带着项ำ西再回大洼里找老居民问问话。
☆、第75章
“博衍吧，从小就倔，愿意自己拿主意，他的事儿，一般我们也参与不了什么意见，就交朋友这事儿，这么些年就单着，我们也不好说什么，”程伯伯笑着说，“我就估计着，他看不上别人，他这性格也不知道谁能看上他……这回总算是见着人了。”
是的，如果他没跟程博衍走近，任何一个偶然错过了，程博衍就不会知道那个偷了钱包的人，跟其他的那些贼有什么区别，不会知道他的那些过去，而他一样也不会知道，那个身份证照片很帅的男ç人，在严肃正经的后面，藏着幼稚神经的另一面……
再次坐进警车时，项ำ西已经不晕也不困了，低着头一直在脑子里梳理着这些年的事，想着哪些情况提供给警察会帮助警察找到平叔和二盘。
“啊？”项西愣了一下，转身就往卧室跑，边跑边喊，“真的去啊？我真去啊？”
“怕吵着你们讲茶，”程博衍笑笑，扯了张纸巾擦了擦他鼻尖上的汗，“今天怎么样？”
只是这种入门级跟踪盯梢的技术，怕是还没支撑到平叔那ว伙人被抓，他们几个就得先被小区保安逮了。
“我啊？”程博衍突然笑了，往后靠到沙发里，“我妈一说要过来，我连我奶奶去医院什么情况都没顾得上问，那会儿就一直嗡嗡了，到เ现在还没停呢。”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我不进他家，”宋一说，“进个ฐ门跟要上龙床一样费劲……我走了，你别出门儿了，注意安全。”
“其实你眼睛不怎么เ大，瞪圆了也就这么大，”程博衍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圈伸到他眼前，“看，就这么大。”
“哪首？”宋一问。
项西偏过头看着他。
“亲一个ฐ吧。”程博衍突然放低了声音。
程博衍家里永远一尘不染，项西每回进屋都觉得自己像一团大灰尘，碰哪儿哪儿就得脏。
“野餐啊？”程博衍说，“我这阵儿没怎么运动，不吃零食了，控制一□重。”
“看一眼就知道了啊，”项西喝了一小口，举着杯子用手指在杯壁上敲了敲，“祁红毛峰，你这也没洗茶，不够香。”
“要不你也替我拿拿主意吧，”项西皱着眉，“我实在是……”
项西被甩到了桌上趴着，没等直起身来，程博衍已๐经按住了他的肩，从身后压了上来，把他衣服往上一推，手摸到了他腰上。
他愣了很长时间，身上的汗裹得他很难受，于是起床进了厕所洗了个澡。
“哎，这个感觉不难做啊，还挺好吃的。”项西低头研究着面前的木桶。
项西迅速把笔扔到了桌上，跳到了一边，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眼睛还是看着地板。
心里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其实真不用，”项西拿过裤子，但还坐在椅子上没动，“这样挺好的……我现在不想动。”
护士走了之后，他瞪着天花板发愣，腿上的疼痛他倒是能忍，之前住院头几天也是又疼又麻的，比现在严å重，他也忍下来了。
最后终于看到了个带blog的地址，他点开了。
“晚上上厕所不开灯，就用手指戳着墙一路划ฐ过去，定位。”程博衍说。
“等一下，”项西看着他，“我怎么听说是你请我吃饭啊？”
程博衍的这个生日聚会转战了三个地方，吃饭，喝茶，唱歌。
他想了想，拿了五百出来，在手上点了两三遍，又拿了两张出来，又点了两遍，差ๆ不多了吧，就买一条裤子一件t恤，顶多再加件薄外套。
“你住院之前的骨头才漂亮呢，片子还在我那儿，有空你品味一下，跟开花了似的，美着呢，”程博衍拿过片子往灯箱上一插，边看边说，“对线良好，骨折线模糊……”
“是么，”程博衍想了想，“对，前阵儿南车北车的他赚不少吧……算了我还是在这儿忍忍，你闭嘴。”
“我没有，真没有，”程博衍笑着说，“那就站这儿聊吧。”
“博衍啊，”老妈看看他，顺手把他换衣服时没弄好的领ๆ子整了整，“那个项西，你了解他多少？”
“哪方แ面？”程博衍问。
“难道跟你都住一块儿了的男朋友你只打算了解某一方面吗？”老妈皱着眉笑笑，“当然是各个方面啊。”
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换一个人，他可以回答得很轻松，但项西的话，这问题还真有些不太好回答。
项西的情况太复杂，如果都说出来，老妈估计会吓着，何况有些情况他还真不是全了解，比如项西的身世。
最后他选择了一个有“程博衍风格”的回答：“我想知道的都已๐经了解了。”
“是么เ，”老妈看着他，“那你自己有数就行，其实我主要想问的是，这个项西，是不是背景挺复杂的，成长环境生活环境什么的，跟你应该差ๆ别挺大吧？”
程博衍没有说话，老妈这个问题，不用明说他也知道，这表示老妈对项西……并不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