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程博衍笑着说，“五体不勤的估计不行，等着。”
“行行行不说了……我妈膝盖疼了快一个月了，说弯腿的时候老觉得膝盖那儿嘎ะ吱嘎吱响，我说明天让她上你那儿看看？”林赫说。
“太假了，”程博衍笑笑，掏钥匙开了门，“你头回来么？”
“哎哟你去了趟非洲吧，这水喝得我都能ม听见了，”项西啧了一声，“一点儿也不符合您平时优雅的形像。”
“没，没找着机会。”程博衍喝了口茶。
“我这种就会写数字和自己้名字的人感觉不出来啊，”项西看看手里的钢๐笔，倒是很漂亮，但一看就跟自己不是一伙的，“我用签字笔也行啊。”
砂锅饭怎么做？
“你先拉，”宋一笑着说，“收银也没什么难的，就那点儿东西，真要学，有几天也会了。”
项西突然觉得发冷。
小铁盒他没往里放，还是放在包里，这些小破烂他得随身带着。
之前铃声没有这么大，因为项ำ西跟耳背似的总把电视声开得很大，他不得不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还换了个撕心裂肺敲锣打鼓的音乐่。
打车去。
“dna？是什么？”项西拿过杯子喝了口水，“我就知道nba。”
“你先躺会儿吧，我去弄饭，许主任给的菜谱，瘦肉粥和蜂蜜蛋花羹。”程博衍往外边走边说。
项ำ西站在一边，总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但一下想不起来为什么会眼熟，只是有些尴尬地看着她换鞋，脱下外套放进柜子里，然后挤了点消毒液在手里搓着。
“谭小康是以前我在……赵家窑的邻居，”项西咬咬嘴唇，“我这回出院不是没地儿去么，碰上他了，就暂时住他那儿，他给我介绍到风波庄去的。”
“哎我发现你这人吧，一生病就特讨人嫌，”宋一说，“改天去我们那儿，给你剥一筐咸鸭蛋吃。”
“你……”项西愣了愣，“咱市里有没有十佳正直好青年评选啊，要有的话年年都得有您一份吧！”
“趴着啊？这不行，翻过去会碰到胳ฑ膊和腿的，”护士马上摇头，“你这锁骨也有伤，怎么能压着。”
两条腿跟要起飞了一样被吊在空中ณ。
项西被他问得半天没答上来，过了一会儿才原地跳了跳：“肉疼吧，这两ä天我可能床上躺时间长了没活动……你职业病么เ怎么这么紧张？”
项西趁机跳下车，拿车门往那人身上用力撞了一下。
首先他清楚自己肯定没有碰到เ这人，那ว么这人不可能是因为被撞了倒地，接着根据自己的经验，要是被吓晕了，也不是这个状态，倒地了还能遮着灯光往上探脑แ袋的。
“我看看。”程博衍说着走到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跟前儿。
“是呢，”大妈拧着眉，“你说神不神，我就看个电视，愣是把腿给看折了！这叫什么事儿！”
“哎，这个感觉不难做啊，还挺好吃的。”项西低头研究着面前的木桶。
“我觉得吧，”程博衍边吃边说，“就你跟我，对厨艺的这种领悟程度，基本属于朽木级别，就别ี老琢磨自己做了。”
“改天我试试。”项ำ西跟没听见他话似的说了一句。
吃完饭程博衍开车把项西送回了“贼窝”，项ำ西下车的时候，他说：“你什么เ时候请我去你那儿坐坐？”
“我那儿啊？”项ำ西乐了，“我那儿要去了还真就是坐坐，什么都没有，电视都没有，呆屋里除了坐着，也干不了别的。”
“没事儿，”程博衍说，“我就坐着。”
“行啊，哪天你再送我回来，有空就去坐着呗。”项西嘿嘿笑着。
以前他不太愿意让程博衍看到เ他这个小屋的样子，但现在这种想法不太坚定了，程博衍永远平静淡定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无论是什么样子，都可以坦然地让程博衍看到。
程博衍不会吃惊，不会鄙视，不会嘲笑，这让他觉得安心。
顺着小路往回走的时候，项ำ西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穿过这片自建房，到了后面的小农贸市场，转了半天买了一台小电扇。
那屋子西晒，每天下午他下了班回来，屋里都跟烤箱似的，得到□□点之后才能慢慢凉快下去，要真是程博衍过来，起码得有个不落枕的电å扇吹着。
小电å扇还不错，白色的，转起来动静也小，之前房东拿来的歪脖子一晚上吭吭哧哧地咳嗽，总感觉吹不到天亮就得西去了。
他躺到床上，吹着电扇，点开了手机上的微博看着。
现在他能认不少字儿了，日常看到的字差不多都能明白意思，不过对着手机这么看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愿意看图片。
程博衍替他挑了些新闻和笑话还有小动物的关注了，他躺床上看了差ๆ不多半小时，眼睛有点儿累็了，于是放下了手机。
刚放下又拿了起来，差点儿忘了。
大棒骨。
程博衍没让他看自己้的号，估计是不好意思？项ำ西打算搜搜看，程博衍平时对着电脑会写点儿什么？
就像提神醒脑小片片一样，大棒骨这种跟程博衍看上去别说八杆子就是二十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名字实在让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