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混混,”项西笑笑,“把我捡回来养大的人。”
这种简单的工作都没当场录用,让回来等信儿,基本就是没戏了,不过程博衍没说破,只是也笑了笑:“那要跟那边说清楚,这几天上不了班,病好了才能去。”
话没说完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项西瞪着进屋的人,入室盗窃被人给抓了个ฐ现行的错觉非常强烈。
程博衍盯着他的手,以防他要从包里掏出什么凶器,不过项西在包里翻了半天,从一个隐蔽的小侧口袋里摸出了一小卷钱。
“……少林吧。”程博衍笑笑,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项西的光头,说了句少林。
“我写个欠条能信吗?我自己都不信啊,”项ำ西也叹了口气,“要不说你是好人呢,我给你写个条子,然后我跑了,你上哪儿找我去?”
不过项西是真挺瘦,不知道平时日子是怎么过的,难怪胃不好。
项ำ西这一觉睡得很沉,似乎ๆ也睡得挺踏实,连梦都没做,都能感觉到自己睡得天荒地老跟睁眼就要失忆了似的。
那ว颗泪痣旁边的皮肤很白,跟旁边的皮肤有明显区别,看得出是长期贴着的……多么เ神奇的原因。
“我操!”项西喊了一声,车窗没碎,但看到了明显的一片裂痕,丫拿的是半截钢๐管!
程博衍赶紧一脚把刹车踩到เ底,车发出一声尖叫,距离那人大概ฐ也就二十公分停下了。
“是你要来医院的吧,我们跟你来了,”一个ฐ一脸匪气的年轻人指着一个ฐ男人喊着,“现在医生说了是骨折,你还有什么说的!赶紧的!拿钱!”
她坐下之后盯着程博衍看了一会儿,在程博衍开口问她之前抢着说了一句:“隔壁那个ฐ年纪大些的大夫有空吗?我能不能让他看。”
看着这几个字,项西乐了好半天,真难为程博衍了。
去医院之前他给方寅打了个电å话,方寅表示昨天打针的时候拍的照ั片效果很好,今天不用拍打针了,下午跟他一块儿去面试。
打完针他没有马上走,去骨科转了转,程博衍在诊室里坐着,一个大叔大概是腰疼,胳膊撑桌上凑到เ程博衍脸跟前儿说着什么,嗓门儿挺大,程博衍一边往病历上写着,一边点头。
项西没过去,站外面看了一会儿,感觉就这气势,大叔的口水都要跟着喷出来了,果然他喊了没多久,程博衍把口罩戴上了。
项ำ西乐了半天,走出医院的时候还在笑。
不过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程博衍看着还挺帅的。
项西在车站等了没多大一会儿,方寅的车就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他拿着炮筒下来了。
“挺快,车刚过去一趟。”项ำ西看着他。
“我就在步行街那边,另一个ฐ跟拍,让我助手先跟着了,我得过来你这儿,”方寅笑着说,“你这边比较重要。”
“哦。”项西应了一声,低头准备把手上吊针时贴着的小纱布扯掉。
“慢点儿,”方แ寅迅速举起手里的相机对着他拍了两张,“好了。”
“这也拍?”项西撕掉纱布,他看了看,按了挺长时间,针眼儿都看不清了。
“嗯,刚打完吊针就得急着去见工,”方寅说,“挺心酸的。”
“有什么心酸的,”项西啧了一声,“您这心没熟吧。”
项西准备先去玩具推销那里,比饭店远,不过他觉得销售做起来比在饭店打杂要有意思些。
虽然程博衍给他留了钱,但他研究过站牌之后还是决定坐公车过去,医院这边车不好打,公车差ๆ不多能到เ地方,走不了多远。
车上人挺多的,项西站在靠近后车门的地方,没开两站地,他就看到了有俩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了一个姑娘身边。
“看着点儿你钱包,”项西转头对方寅低声说,“车上有小偷。”
“嗯?”方寅愣了愣,但还是把包往身前拉了拉。
下了车之后方寅才问他:“你看到小偷了?怎么看出来的?”
“挺明显的。”项西说,顺着路往前走,这片都是旧居民楼,看不出哪儿像是有个卖玩具的厂。
“怎么没想提醒一下别人呢?”方寅追问,“是认识的吗?”
“我告诉你了,你怎么เ没提醒一下别人呢?你认识吗?”项西转过脸看着他,有些不耐烦,“我没那么เ高尚,你拍我不就是因为这些么,我要上手跟着去偷一把你是不是更喜欢?你先别跟我说话,我找地儿呢。”
方寅还挺配合,不再说话,远远地跟着他。
最后项西在一栋居民楼的一楼ä找到了这个玩具厂,不,严å格说大概ฐ是个作坊?院子门口也没挂着牌子,不过项西确定就是这儿靠的也不是认牌子,是从开着的院门里看到院子里堆放着的玩具。
“干嘛ใ的?”一个女人门后突然出现,把门一掩,只缝了一条缝警惕地盯着他。
“我……昨天打过电话,你让我过……”项西一看这阵式立马就不想进去了,跟做贼似的,比平叔那儿看着还要见不得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