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一副冰山脸,但比起和他们这等凡人讲话,很明显人家脸上的温度都升了十几倍好么?
果然,这个南宫明皓的头发不像是黑色,反而透着褐色的光泽,在阳光下泛着光儿,细碎的刘海遮着额头,层次分明,简直就是言情小说里面王子降临ภ人间啊!
“昨天回去你妈妈有没有说什么?”沈毓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上辈子她没进过辅导班,倒是不知道连补习班都这么与时俱进了。
“回来啦,今天怎么เ回来的这么早?”周妈妈举ะ着锅铲在厨房门口问道。
“周沫周沫,你看前面那个穿格子蓝色格子衬衣的男ç生,看到没,背影高大而挺拔,一定很帅!”
鼻息间是豆浆油条熟ງ悉的味道,哥哥周言正叼着油条,对她挤眉弄眼,父亲熟ງ悉的鼾声正从正屋微敞开的门里面传过来,一切的一切,透着温馨又怀旧fqxs的味道。
“别看季则个子矮,在我们那ว里可是初ม中一枝草呢,现在让你能ม和他同桌,简直就是百年难遇的缘分,还不好好珍惜。”
初中时期的周沫,成绩只能算是中ณ等偏上,靠的好也不过勉强进班级前十。
这一次,我一定不再沉迷于小说中,我要保护好这双眼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辜负老天给我的第二次人生。
周沫打量着十五岁时候的房间,小小的单人床,浅蓝色的床单,被套上可爱的蓝色蒲公英,地上铺着白色纹路的瓷砖,桌子上放着两本参考书,旁边是一叠厚厚的青春疼痛杂志。
廖鹏辉用手肘戳了一下季则的胳膊,神秘兮兮说:“你这新า同桌心还挺宽的嘛ใ,被秃头骂了罚站了居然还能ม笑的出来,一点都不像个ฐ女生。”
看着面前书桌上摊开的化学课本,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让她一下子蒙了。
沈毓书无语的看着她:“你好歹也是个中国人,又喜欢看,怎么会觉得语文难的,真是奇怪。”
“这能一样么,小说看的是情节,而不是像卷子上面写的云里雾里,看都看不懂ฦ。”
看她悲伤的样子,沈毓书觉得特别可乐。
平时周沫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这样的她,瞬间让沈毓书找到了乐趣。
“这就叫缘分啊,你不喜欢语文,季神也不喜欢,你被罚站,季神也被罚站,你们之ใ间的缘分,真是剪也剪不断ษ!”沈毓书眨了眨眼,翻开手里一直拿着的漫画本,“你看,当时我就觉得你们特别有缘,还给你们俩画了合照ั呢。”
周沫看过去,洁白的画纸上面是线条简洁分明的校园走廊,上面一男一女两ä个背影,男生微微歪着头,耳朵里塞着耳塞,女生仰着头,看着远处天空中ณ的飞鸟,风吹的她发丝有些凌乱。
没有交流,却又无比和谐的一张照片,透着青涩的味道。
“画的真好,能ม送给我么?”看着这张照片,周沫打心眼里喜欢。
她是个ฐ没有艺术天赋的人,小时候学过几天古筝,拍过几天钢๐琴,练过几天大字,没一个能ม坚持下来的。
现在想想,这种半途而废的作风,还真是让人觉得惭愧。
“当然没问题。”沈毓书将画本抱在怀里,伸出右手小拇指“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小问题。”
“你真的不喜欢季大神?”
周沫翻了个白眼,圆润的脸上满是嫌弃:“拜托能不能别问这个ฐ问题了,我真的不喜欢他。”
“为什么?”
看来不给沈毓书一个理由,她是坚决不会罢休了。
周沫想了想:“他那ว么矮,站在他旁边没有安全感!”
沈毓书思考了一下,居然也开始点头,显然同意了这种说法:“也是,季神哪里都好,就是矮了点。你已๐经够矮了,再找一个矮子,生的后代得矮成什么เ样呢。”
周沫连中数枪,抢过画册,无语道:“你脑แ袋里面一天到晚想得都是什么东西呢,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八卦,真想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
“这句话我想送给你。”沈毓书嘻嘻一笑,“我看你才不像高中生呢,你看班上其他女生都喜欢围着讨厌鬼,只有你不正眼看他。”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么,并且我记得好像你也不喜欢南宫吧。”
“可我喜欢程冬杭啊,你不喜欢讨厌鬼,也不喜欢校草大人,又不喜欢季神,难道……你喜欢女生!”沈毓书摸着下巴๒兀自揣测。
周沫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没错,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我不喜欢什么เ学神也不喜欢什么校草,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沈毓书收敛起脸上的笑,看着周沫一脸认真:“既ຂ然你主动告白了,那ว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也喜欢你,很久了,从开学就喜欢你了!”
说完,低下头凑过来,越来越近……
周沫:“=_=”
她一把推开沈毓书,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什么鬼,你要不要这么เ认真!”
“爱的那ว么深,爱的那么认真,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沈毓书突然笑了起来,哼起了歌。
周沫:“……”
这人真讨厌!
“没你讨厌,居然连个ฐ暗恋的人都没有,亏得人家当你真心人呢。”沈毓书听到了她说的话,转过头傲娇็说道,“班上这么多人,你也就和季神走得近一点,还以为你喜欢他呢,可惜了。”
那八卦失败的样子,看的周沫黑线黑线,一头黑线。
上课铃声响起,两ä个女生往楼梯间走去,打打闹闹的声音在楼ä道里回荡着,就像青春的记忆。
回到教室,那群荷尔蒙爆棚的女生已经回到เ座位上了。
当然,她们的目光和谈论的话题,永远都是南宫明皓这位新任的校草,以及和原校草程冬杭同学对比。
廖鹏辉转着篮球回到เ教室,季则趿拉着脚๐步,看起来有些萎靡和颓废。
回到座位上,季则将脑袋埋在胳膊里面,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周沫戳了戳他的胳ฑ膊:“你怎么เ了?”
胳ฑ膊底下传来他闷闷的回答:“没什么。”
声音有点憋屈,显得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