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有不少人背地里专门等着看好戏。
哟,这怎么回事儿?莫非李开盛认识这队长?
我这叫谦虚,懂ฦ不?
事情当晚就有了结果,不过曲飒等人知道已经到เ第二天了。经过民警对那两人的一番审讯和对证,竟拽出了一窝人贩子,并且直抵其老巢,在县公安局的指挥以及数个乡镇共同联手下,不出十天将其全部抓获。当然这是后话。
可心痛又能ม如何?唉,摊上这样的男人,都是命啊!
曲大婉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
几个女孩子又泪如雨下,曲飒强忍住怒气,问道:“然后呢?你打算就一直这样下去?”
曲飒心情安好,晚饭又露了一手,做了一道酸溜醋里白,满满一盆大白菜不稍十分钟下去大半。曲安国一口气吃了三个ฐ窝窝头,汤都没顾ุ上喝一口。曲大婉看的直心疼,“爸,您慢点儿,喝口汤,不伤胃。”
发生这样的事儿,李开盛自然不愿跟来,这里的习俗闺女走娘家女婿无故不跟着,就等于打女方的脸。
初二一早ຉ,刘桃花在厨房里摔盆儿撂碗弄得叮咣响,却半天没见人来,心下一恼想冲进东厢房找事儿,可旋即一想,里面有姐妹四个,其中三个牙尖嘴利的,她现在说什么都落不了好,只好悻悻回堂屋继续躺着。
一直躺在床上听动静的曲飒长舒一口气,照着胸口捶了好几下才把心口的那团火咽下,轻轻下床,轻轻开门,颤颤巍巍的走到曲安国面前,扑通跪下,“爸,妈,说到เ底都是我的错,你们别闹了。”
她一手架住刘桃花一只胳膊,弯着腰拿脑袋直往女人身上撞,几秒后,刘桃花对曲三宁激烈的进攻做出更加激烈的回击,不管不顾的对其又抓又挠,拳打脚踢。曲三宁今年十六,干瘦干瘦的,哪里是刘ถ桃花的对手,曲二顺见妹妹吃亏,立刻冲上。
大约过十多分钟,曲二顺送完王笑颜又复回,“我把人快送到家门口才回,那ว妮子真是热忱,本来担心她路上脚滑多送了一段儿,哪知快到她家时非拉着我进门,哎哟,可拉扯好一阵子。”
说通俗一些,从今往后,刘桃花再也不珍贵了,她低贱了,变质了,不值钱了,而她们,再也不用小心翼翼伺候,唯她马首是瞻。
这有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或者她们娘家的事儿。三个姐姐同时阻拦。
躺在小推车的曲飒冷哼一声,闭上眼。
“何止……”刘桃花压低声音,“白天还罢,晚上有时候还哭哭啼啼,说一些颠三倒四不知所谓的糊话。”
“我看吃炮仗的是你吧?刚进门便吆三喝四,骂这个ฐ笑那个,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曲大婉说完还恨恨的瞪了刘桃花一眼,抱起妞妞头也不回的进了东厢房。几年来,她第一次这样和刘桃花针锋相对,说完心砰砰直跳。
这并不难理解,老实人就是老实人,费死费活的憋出一句狠话,已经很了不起。
这回,刘ถ桃花是真愣住了。
这一个二个的如今动不动就敢给她脸色看,就连突然见面的曲大婉也不例外,问题究竟出在何处?说实话,在刘家沟住了半个多月她也没理出个头绪。
曲家姐妹均进了东厢房,曲安国有心叫骂却又不敢,只是不明白昨晚说的好好的要去给刘ถ桃花道歉,怎么เ睡一觉全变了样儿?
“曲安国!!”刘桃花嗓门能冲到天上去,那种眼珠子快要瞪出来的模样一看就是发疯的前兆,曲安国条件反射的把她扯进堂屋,嘴里连声认错,最后一句起了作用,“她离婚啦!”
谁离婚了?刘桃花跳脚,眨眨眼,“曲大婉?”
嗯。老汉点点头,唉声叹气。
刘桃花不信,我才走了半个月回来你告我大姑娘大归了?特么逗我呢?
在她逼问下,曲安国把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一遍,曲大婉和李家怎么เ闹起来的,李开盛如何来家里耀武扬威的,两家人如何对峙的,到最后又如何对薄公堂的,一一道来。老汉虽然不善言辞,奈何这件事给他留下的阴影极大,所以说的很是详细。
待他说完良久,刘桃花一个咋呼跳起,高声道:“这么说从今往后咱家又多了三张嘴?好啊,曲安国,你本事没有一个,揽事揽摊子的本领倒是高强,你说说,这日子还咋过……”
曲安国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想到เ刘桃花会是这反应,更没想到刘桃花说到最后嘤嘤哭泣起来。
刘ถ桃花暗自白眼,能不哭么,这事不同其他,她要是没脸没皮的闹腾起来落到เ别ี人眼里,恐怕又是个容不下继女的恶毒继母形象。半个月前的那场闹腾到เ现在人们还记忆尤新า,表面上都笑呵呵,一转身就说她坏话,当她不知道呢。
况且,以曲大婉目前的情况,除了曲家根本没地方去,她又不能ม真把人赶出去。
可让人想不通的是,既然曲大婉知道自己处境,为何还敢这样甩脸子给她这个继母瞧?
在刘家沟时她也把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给老娘讲了,她老人家的意思是姑娘大了都各有心思,也知道脸皮儿重要,自然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吆喝,临来之前老太太再三嘱咐说话做事要注意分寸,表面上让一让又怎样?家里的大事还不是她说了算?
刘ถ桃花心思婉转的哭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对曲安国道:“你究竟打算咋办?”
问的曲安国一愣,随即低头,都这样了,还能咋办?
“就知道你个老东西一点主意都没,万事还得由我操心,我的命咋就恁苦……”刘桃花自怨自艾了一会儿才道:“她们娘仨没去处,可怜见的,我就是再不乐意还能把人赶出去不成?那样我成什么了?可日子总得往下过,依我看不如今年就给二顺ิ说亲,等上一两年打发出门,家里少一个人少些嚼用不说,若嫁的好,将来也能帮衬帮衬她兄弟……”
曲安国眼睛一亮,掰着指头开始算,“二顺那丫ฑ头今年有,有十七了吧?我记得她是……八月十六的生,嗯,这样算,虚岁都十八了。”曲安国这么เ一算也觉得二女儿到了出嫁的年纪。
“是呢。”刘ถ桃花见曲安国积极,心情好了不少,“我给你说,眼前有一门极好的亲事,就在俺们刘家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