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装着小虾的早饭呢——”唐积德埋怨一声之后,便继续冲杀,嘴里更是大呼小叫:“猩猩弟兄们,都给我顶ะ住,一会每人分一斤咸盐!”
小星朝他呲呲牙,然后继续盯着草窝。这时候大公鸡也飞到上边,还钻进一个草窝里面,颇有些检查指导工作的架势。惹得唐积德很是鄙视:你要是有本事也下个蛋试试?
做贼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看到蟒蛇在小虾米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唐积德就伸手开始拔刺๐,顺便再涂抹上一些消炎止痛的草药汁。折腾到天色微明,这才完毕。最后,小虾米也没能ม挽留住那条大蟒蛇,眼看着它蜿蜒而去。
利用干活的空隙,星期五制ๆ作出了好几种捕猎工具,无外乎ๆ夹子套子之类,虽然看起来简陋,但是当被充作实验对象的大星鬼鬼祟祟接近鸡群之后,后腿还真被套住,然后被大公鸡猛啄两下,估计是把气儿都撒到瓦西里同志身上了。
小虾米双手托起丑小鸭,用脸蛋在它脑袋上贴了贴,丑小鸭也轻轻地用嘴碰碰小丫ฑ头的鼻头,那ว温馨的一幕,叫唐积德甚至有点怀疑,刚ธ才凶巴๒巴跑来叨他一口的是这个小家伙吗?
唐积德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最后从裤衩后屁股兜里摸出一样东西,塞到海波波手里:“一般来说,这时候好像要给徒弟见面礼吧。不过师父现在一穷二白,穷得只剩下一条裤衩,没啥能ม拿出手的,这个就先凑合吧。”
“我不是你爷爷,你走吧。”海爷爷侧过身,原本淡然的脸上无比肃穆。唐积德看得真切,老爷子那篷雪白的胡须ี,不停地微微颤抖。
海爷爷雪白的眉毛凝成个疙瘩,然后详细询问了一下他们在岛上的情况。唐积德除了他“特功”的身份之外,剩下的也都没啥好隐瞒的。
虽说是宝船,并不是里面满载着金银财宝,大多都是瓷器、丝绸、茶叶之类,这些对于其他各国来说,还真是宝贝。但是经过几百年的沧桑,丝绸茶叶当然都不复纯在。
星期五耸耸肩膀:“我们不是同一族的。”
小虾米先给大头叔灌了两口水,瓦西里同志也把毛乎乎的爪子伸过来,里面是一棵晶莹的红毛丹,搞得唐积德嘴里凉丝丝,心里热乎乎。
等一切都处理完毕,一直沉寂的小虾米忽然开口:“这个季节,应该是白头海雕繁殖后代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找到它们的巢穴,然后收养它们的后代!”
“这家伙还挺记仇的——”李少白乐呵呵地追了上去,顺便还拉走看傻眼了的星期五。
对于这样疯疯癫癫的家伙,唐积德也懒得搭理,直接甩过去一袋大米,将他压趴下。黑胡子先生刚ธ要反对,然后就被龇牙咧嘴的瓦西里?大星上校戳了一竹竿子,乖乖๔扛起大米,比兔子跑得还快。
“放心啦,我又不是去当海盗,我要去洗劫海盗。”唐积德有点享受不了这种感觉,小虾米倒是好说了,主要是胳膊压在何田田的胸口,实在是很考验他的承受能力。
一直到天色微明,唐积德这才熬完了猪油,打着呵欠回山洞睡觉,三立一跳一跳地跟在他身后,就像是一个忠诚的卫士。进到洞里,阿黄和小雪就吭吭唧唧地爬过来找奶吃,看着这俩小家伙,唐积德心情大好:一定要好好培养,将来打猎啥的就不用我亲自出手了。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幻想
耳边传来嗡的一声,然后就觉得脸上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半边脸都开始发麻,见风就肿,比烤面包还快,眨眼间眼睛就被封住。
刀疤男面无表情,沙哑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波动:“最好的保护就是将一切危机都消灭在萌芽状态——”
啰啰了半天,大星都不耐烦了,在山洞里翻找一阵,最后找出了那个ฐ盛盐的玻璃罐子。
米田共哆哆嗦嗦奉上那枚金币,大胡子登时不再淡定,蹭一下跳起来,掀起眼罩,下面那只眼睛烁烁放光:“金币,我的至爱!哦,快给我来一杯朗姆酒,我的血液ຂ马上就要沸腾——什么,没有朗姆酒,哦,该死的,我们现在是海盗,最专业的海盗,怎么เ可能没有朗姆酒呢?”
“用筷子,文明进餐。”唐积德啪的一下将猴爪子敲了一筷头。
没等唐积德说完,小虾米就已经跑进海里,沙滩上只留下一串小脚丫ฑ。
连唐积德这个门外汉都瞧出来的破腚,土肥次郎没理由看不出。一丝阴笑挂上他的嘴角,衬着血淋淋的伤痕,更显阴森:“很好,还有一只猩猩陪——”
何田à田本来心疼不已,一听这话立刻๑就冷静下来,鉴定一番之后,脸上写满了失望,这一堆器皿,都是一文不值的玻璃。而且还是早期制品,里面含铁,所以都呈现绿色,这才误认为ฦ是玉石翡翠之类的珍宝。
“金币!”何田田的眼睛里面直冒金光。对于从小立志要做一名探险家,发掘天下宝藏的她来说,这枚金币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倒不是何田田贪财,因为ฦ在金币的背后,很可能还藏着一个巨เ大的宝藏!
何田田连忙俯身察看,发现唐积德的面孔都扭曲变形,仿佛正在无边的痛苦中挣扎。这下何田à田可吓坏了,连声呼喊,却根本无济于事。
不就是几个大蘑菇嘛,有什么好笑的——何田田有点纳闷,但是很快她就发现情况不对,因为ฦ大头笑起来简直没完没了,鼻涕眼泪都笑出来,还在那ว大笑;嗓子都笑得沙哑,还是笑个不停。
“该死的蚊子!”李少白地上抓起一把草,泄愤似的向天上扔来。
何田田用竹子和棕叶给野猪一家搭了一个ฐ简易的棚子,遮风挡雨还是可以的。当然,竹竿和棕叶都是唐大头提供的。
李少白倒是真听话,双膝一弯,直挺挺跪上去,将刚要扬起的猪头又砸回地上。只是猪耳朵不好抓,几次差点将手伸进野猪的大嘴里面。直到何田à田过来帮忙,也压住野猪的两只前蹄之后,野猪就只剩ທ下嚎叫的份了。
“上树摘椰子呢,挺悠闲嘛ใ。”唐积德又抹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
唐积德不紧ู不慢地翻弄着烤鱼:“要是有点油,有点盐,再有点调味料就更美喽——”
唐积德从地上蹦起来,疯狂地在地上搜寻,很快就又找到一根干枯的树枝,攥在掌心,用力攥,使劲攥。幸亏是枯树枝,要不然非得叫他攥出水来。
又将目标瞄准下一条鱼,唐大头索ิ性一个ฐ熊抱直接扑上去。那条鳟鱼受了惊吓,昏头昏脑แ一通乱ກ撞,结果一头撞在唐积德裆间。唐积德嗷唠一嗓子冒出水面,然后又蜷成一团,沉到เ水里,一张面孔憋成了关云长,难道这就是老天假借鱼头对他实施的惩罚吗?而那只惹完事的鳟鱼,则又悠闲地摆着尾巴,到别ี处转悠去了。
“我不累,呵呵。”唐积德应了一声,然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停下脚步,蹲了蹲身子,将妹子放到地上。
两ä天没喝水了,要不是中间吃了几次鱼肉,多少补充一些水分,唐积德还想站起来?
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差点叫人喜极而泣,还有什么能ม比死里逃生更幸福的呢?
“救命啊——”唐积德奋力呼叫,幸好是早ຉ上,海浪并不大,声音还能穿出很远。
随着黑暗降临的,还有那ว无边的恐惧,唐积德怀里揽着瑟瑟发抖的小丫头。心头比黑夜还要沉重:茫茫大海,想要活命,谈何容易?
那ว还是在三天前,这棵小苗刚出土的时候,明显跟周围的那些丝瓜、苦瓜不同。唐积德以为是混进来的废物呢,就心血来潮,决定拿它做做实验。
他一手捏着一株一人多高的仙人掌,另一只手搭在小苗上,然后就开始吸收仙人掌的草木精华,转嫁到เ那株小苗上。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那株小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等到那株仙人掌打蔫ຑ的时候,它已经蹿起来一米多。
休息了大半天,又换了一株仙人掌,唐积德继续充当中间人。就这样一连弄了三天,那株小苗竟然顺着竹竿子爬到三丈多高,而且还开花结果。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是一株葫芦。
“葫芦好啊,代表着福禄,等彻底成熟之后,正好用来盛酒。”唐积德也颇有成就感,要不是这种移花接木在催生一种植物的同时也会损害另外一种,他都想直接对那ว些茄子辣椒使用了。
“大头叔叔,葫芦是有了,可是好像没有酒啊?”小虾米看着在枝头摇曳的一个个葫芦,就跟看到葫芦七兄弟似的,无比亲切。
唐积德抓抓后脑勺:“这倒是个问题,看来得再去海角村一趟,请教一下怎么酿酒。”
话音刚落,就听到เ海边方แ向传来一阵呜呜呜的海ร螺音。唐积德手搭凉棚一望,立刻呵呵笑起来:“看来不用去喽,人家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