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爱国说道：“自然是回学校，你这才刚上一年级就不读书了？”
小五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刚刚早课听你笑得挺开心哪，想来问问哪里好笑。”
秦飞说完话就快步离开，赵大海有些担心地说：“秦飞不会找镇上的混混来堵我们吧？”
“我！”“我！”“我！”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应着，完全不把小五放在眼里，秦飞舔着嘴唇，居高临下地将右手搭在小五的肩膀上，说道：“猪头仔，听说这江生跟你一个村的，怎么เ，想做出头鸟啊？”
张顺义是浅塘镇小学的校长，他是个很古板的人，也是那时不多见的留แ着清朝大辫子的人，他常年带着一顶ะ黑色的线帽，读起书来慢条斯理，是个标准的学究先生。
江生回来后心情很是激动，说疯女人会说话，刚ธ刚跟他讲了声谢谢。
刘兰英面色尴尬说道：“这不孩子皮闹嘛，泼了大海ร一身屎尿，我寻思着小孩子总这样斗气不好，带孩子来道个ฐ歉。”
“妈你们慢慢吃，我出去玩了。”
江生嘻嘻笑了一声，说道：“江绒的生日一定是要吃蛋糕的，包子可以吃但是要少吃点。”
小五停下来，江生趴在小五的耳边低语，小五面露喜色，说道：“真的？”
我听到江生如此说，便央求母亲道：“妈妈我也要过生日。”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父亲翻了个身说道：“去看看这么晚了是谁。”
“我也要喝。”我看着父亲说道。
父亲说道：“要打新床也得等天暖了再打。”
那时候母亲才知道这个ฐ才华横溢的男ç人已๐经有了家室，接走陈公博的人告诉母亲，这个男人她高攀不起，让她不要纠缠。
我不知道父亲给日本宪兵队干活有多少工钱拿，只知道父亲有时回家会给我带回一把糖，那糖特别甜，父亲也特疼我，从不舍得打我，有时还会趁我熟睡的时候抚摸我的脸。很多次我都被惊醒又不敢睁眼，他的手常年都是冻得皴破口子，伤口硬得像老树皮。
小五见我母亲来了，一出溜爬起来，摸着脸上的抓痕呲牙咧嘴喊道：“婶儿，你家江绒打我，你看看她把我挖的！”
张先生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了，径自走回办公室。
马爱国看向小五说道：“你先回教室吧，千万别惹事了，咱家几代男丁力气都大，你爷爷当年就是因为力气大失手打死了人，在牢里关了十几年，要不是满清灭亡被释放出来，早ຉ就死在牢里了，后来他出了狱身体就一直不好，最后逃不过一命呜呼。”
“我知道啦！”小五不耐烦地喊着，一蹦一跳地朝着教室走去。
小五到เ了教室门口时正看见刘兰英兴高采烈地从教室内出来。
“没事了吧小五？”刘ถ兰英问道。
“没事啦。”小五打着哈哈说道。
“那你跟婶婶来。”刘兰英一边笑脸盈盈地说着一边拎着小五的衣服把他拖到学校角落的松树后面，那时学生已经上课，操场上空无一人。“你就是有事婶婶也能给你摆平，以后在镇上有了麻烦婶婶罩着你。”
“婶婶你真好。”小五呵呵笑着说。
刘兰英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麦芽糖，说道：“专门给你留了两ä块大的，婶婶是不是比你妈都好？”
“恩…;…;๙”小五习惯性地答应着，不过随即又改口道：“我还是觉得我妈更好。”
“你这小兔崽子！”刘兰英打着小五的屁股，像个ฐ怨妇。
“婶儿，你又耍流氓！”小五脸颊通红地喊着。
“婶儿还有更流氓的呢。”刘兰英说着一只手抓住小五的胳膊，另一只手拽着小五的裤ไ带。“把裤子脱下来给婶儿看看，看看你发育没有。”
“什么เ是发育？”小五捂住裤ไ带尴尬问道。
“就是…;๙…;๙“刘兰英正要解释，自己也脸红了起来。“你个ฐ臭小子，哪有七八岁就发育的，你爸是个不开窍的愣头青，放着我如花似玉的女人不要怎么เ会娶牛爱花那ว个乡野村妇。”
刘兰英说着不由地又生起闷气，面上颇็有哀怨，小五坏坏地笑着，问道：“婶婶儿该不会是思春了吧，喜欢我爸？”
刘兰英听小五这么说，一脸不可思议地张着嘴，欲笑还羞地掐着小五屁股上肥嘟嘟็的肉，说道：“你这小色鬼懂得还不少。”
“那是当然，我每天晚上都知道我爸和我妈在干什么，他们还当我不知道呢。”小五得意地说道。
刘ถ兰英咽了口唾沫，问道：“你爸和你妈晚上都在干什么เ，看得清吗？”
“自然是看不清，只能ม听到เ声音。”小五说道。
“那你学两ä句给我听听。”刘ถ兰英说道。
“婶婶我还小，我不会…;๙…;你放了我吧。”小五姿态忸怩，嗲声嗲气地说。
刘兰英被小五的样子逗得合不拢嘴，她说道：“让我放了你可以，你得帮我送样东西给你爸。”
“什么东西？”小五好奇起来。
“大人的东西小孩子不可以看！”刘兰英笑得花枝乱颤，按着小五的额头说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看就不看。”
刘兰英偷摸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这信件没有信封，折叠成一角四四方方的形状，上面扎着皮筋。
刘兰英将信塞在小五的口袋里，说道：“不准偷看，晚上你偷偷给你爸，你爸六点就下班了，你回家后第一时间给你爸，别让你妈看见了知道没？”
“恩。知道了。”小五郑重点头说道。
刘ถ兰英面上高兴，在小五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说道：“占
不到เ你爸便宜就占你便宜，记得给你爸哈。”
小五的脸红得像个ฐ苹果，说了句：“婶婶你讨厌。”
刘兰英掩面轻笑，说道：“快回去上课吧，婶婶等你发育好了再找你快活。”
小五羞涩难掩，只得跑回教室，到了教室后他发现自己的桌洞里竟然还有两块麦芽糖，不禁心情畅快起来。
而在十分钟以前，刘兰英买了一大包的麦芽糖到了班上，给每一个人都发了一根，那时候的赵大海和我只有一人之ใ隔，我听到他的同桌说道：“大海，你妈真好，长得也漂亮。”
赵大海骄傲地说道：“那是当然，我妈对我可好了。”
放学之后，三里屯的孩子们在学校门口等着刘兰英的到เ来，可等了很久也没见到刘兰英的身影，眼看着天色已๐经不早了，若是不及时回去，天色一旦暗下来，我们一群孩子赶夜路回去定然害怕，所以大家都决定先行回去。
走到胡同口街道的尽头，那里有个ฐ灯光昏黄的澡堂，赵大海ร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对小五和江生说道：“我这里有几张澡票，咱们进去泡个澡吧？”
“泡澡？”小五一听顿然兴奋起来。
那ว个时代，乡下人冬天洗澡是在家架起浴帐洗的，夏天则ท在院子里晒一大盆水，到了晚上水温洗澡刚刚好，男孩子们则ท成群结队地去河里游泳，对于洗澡还要花钱这样的事情只有富裕人家才会买账。
小五和江生都没去过澡堂，心下好奇，便决定和赵大海ร进澡堂子走一遭。
“哥哥，我也要去。”我拉着江生说道。
江生说道：“女孩子不能ม进澡堂，里面都是男的。”
“恩。”赵大海点头说道。“澡堂子女的不能进。”
我嘟着嘴说道：“凭什么女的就不能ม进。”
江生犹豫了一下，说道：“小五你和大海ร去吧，我跟江绒在这等着你们。”
小五有些不高兴，问道：“扫兴，我们洗快点还不行吗？”
江生看着我问道：“江绒，我就进去一会儿，你在门口等着不要乱跑好吗？”、
见我点头同意，江生这才跟着小五和赵大海ร进入澡堂。
我站在澡堂门口，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不久之ใ后小五抱着衣服挡在腹部ຖ，光溜溜地从澡堂子里跑出来。
“流氓！”我瞅着小五骂道。
“江生非要让我来看看你，生怕你被人拐跑了，哈哈。”
小五嬉皮笑脸地说完立马跑回了澡堂，他没注意到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掉出来一封叠得四四方แ方的信。
信纸掉落在满是水渍的地上，被澡堂出入的男ç人们踩入泥水中，我连忙跑过去捡起信纸，信纸打开后上面的内容已经被水浸ฤ染，花了一片，只看见落款上写着，石桥西百米见，刘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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