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跃微微叹息,站起身来,走到客栈大堂中间。
若是正常场景,这当是一副极为诱人的画面,仿若海棠春睡,梨花吐露。
他板着脸,对老掌柜道“你就是这个客栈的掌柜?你把案发经过详详细细给本官说一遍。”
一声惊恐至极的喊叫声,打断了方跃的思绪。
有人叫了声好,然后一群人竟然噼里啪啦鼓起掌来。
武技无名拳法(未入门)
“也是那几个外地行脚商包下的,不过没住。”
方跃眼睛分辨出来,那ว一团黑色的是女子的长发,一大团红色的则是红衣,以及包裹在红衣内的尸身。
方跃心中喜悦,这可是瞌睡送枕头,来的正是时候,他现在缺的就是力量和时间。
“来咧,客官,你一共是两ä道菜一碗饭,承惠二十七文。”
“县中百姓听说闹鬼的事,人心惶惶,若是有人趁机闹事,会是大麻烦。”
“那知县为何现在……”方แ跃微微皱眉,胡知县现在昏昏沉沉的。
再然后是那个最先从后宅溜出来,被两ä个衙役按住捆绑起来的年轻汉子,也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赫赫”有声。
“这是作孽太多,才招惹恶鬼。”有人咬牙切齿。
方跃也混在人群中,虽然没有挤在前排,但也很靠前,而且他个子较高,倒没有被前面挡住视线。
胡知县点点头,道“你先回去,此事本官自有主张。”
“传闻胡知县前不久新纳了一房美妾,大约就是眼前这美艳女子。”
方跃笑而不语,门子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吓他,心中有些恼怒,不过他以为这是方跃要给县令送的礼,里面很可能是珍贵的大补药,当然也可能根本不是药材,故意弄成药包。
“没有什么下一次了,我们马上要离开平安县。”
方跃脸上神情严肃起来,仔细回忆噩梦中ณ有关东海海寇的内容。
“希望玉佩没出什么เ问题。”方跃边想着,边走进当铺之中。
客栈的店小二正守在柜台前,看见方跃从门外走进来,立刻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方跃抬起头来,道“白姑娘何事?”
不过两人不去县学上学的原因大不相同,方跃是因为穷,家境贫寒,父母双亡,无亲无靠,勉强坚持着考中秀才,就回到村中开馆教书,维持生计。
广岛空
不知道跑了多久,那ว一直跟在身后,远远传来的沉重脚๐步声,终于慢慢淡去。
“呼。”
方跃猛然从床铺上坐了起来,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屋内一片安静,只有一盏如豆的煤油灯,散发出微弱昏黄的光芒。
屋外,风声阵阵,呼啸盘旋。
“又是一场梦。”
方跃心中叹了一句,掀开棉被,想要去隔壁房间,通知店小二,后半夜换他来守夜了。
然而这一动,左边肩膀靠近后背部位,感觉火辣辣地疼。
方แ跃伸手去摸,湿漉漉的,将手凑到เ油灯前一看,竟是一手鲜红的血液ຂ。
“该死,不是梦这么简单。”
方跃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梦中受的伤竟然能被带到现实中。
好在肩膀上的刀伤不算太重,甚至并没有影响到左手的动作,只是血流得有些多,方跃估计是受伤后,又剧烈打斗,伤口有些撕裂。
现在又是大半夜,不好找药止血,方跃从长衫上撕下一条布条,对伤口简单做了包扎。
“等天亮去医馆拿点药,否则这种刀伤伤口感染是个ฐ麻烦。”
方跃皱着眉头想着,拿起木桌上的那ว盏油灯,推开门走了出去,来到เ隔壁房间门口。
隔壁房间中也点着一盏油灯,店小二正坐在木桌前的椅子上打瞌睡,身影被油灯灯光倒影在房门上。
“叩,叩,叩。”
方跃用手背轻轻叩响房门。
正在打瞌睡的店小二脑袋一点,立马惊醒过来,惊恐道“谁?”
“是我。”
“哦,是方แ秀才。”店小二安下心来,走到门前,拉开房门。
“下半夜了,轮到我来守夜。”方跃道。
“这么快就下半夜了。”店小二打着哈欠,抬头畏惧地看了一眼二楼角落处的那ว间辰字房,“刚才一不小心睡过去了,都没有听到打更声。幸好夜里什么เ事也没发生。”
方跃道“没事才是最大的好事。”
刚说完这句话,方跃面上神色突然一变,神情凝重地看向客栈大门外方向。
那里一团黑暗,大门紧闭,然而门外却有脚๐步声和说话声传来,混杂在风声中,隐约可闻。
大半夜突然跑到客栈外面来,尤其是在这种特殊时刻๑,行迹实在可疑。
方跃压低声音,道;“外面有人来了,身份未知,你躲在屋里,把灯灭点,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言罢,将手中那盏煤ศ油灯也塞到店小二手中,方跃身子一晃,轻手轻脚,几步跑到เ柜台前,身子一矮,躲到柜台下面。
店小二惊恐莫名,这个时刻๑有人来,很明显来者不善。
他赶紧回到屋里,轻轻掩上房门,上了栓,而后打开灯罩,将两ä盏煤油灯都灭掉。
黑暗加重了店小二恐惧的心理,他原本想要爬上床,想了想,干脆钻进床底下。
“店家,快开门,我们要投宿!”
客栈大门外传来一声粗豪的叫门声和拍打门声。
店小二职业习惯,刚想应一句,立刻反应过来,用手死死掩住自己的嘴巴。
这个叫门的声音,他隐隐有些熟悉,似乎就是之前住在辰字房四个行脚商中的一个。
“他们杀了人,现在又半夜跑回来,到เ底想干什么?”
店小二心中充满恐惧,忍不住又想起白天在辰字房中看到的恐怖场景,床铺上女子的脑袋和满地残肢碎肉。
这般杀人狂魔,现在深更半夜突然跑回到客栈大门外叫门,哪里能有什么好事。
店小二趴在床底下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心底不停地祈求这些杀人狂魔叫不开门,就赶紧离开。
然而事情自然不会如他的意,客栈大门外的来人连喊了好几遍,见客栈中没人应门,还用力拍打起大门来。
“嘭,嘭,嘭。”
拍门的声音极大,哪怕店小二躲在床底下,隔着客栈大门和房门,整整两重门,依旧ງ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边。
如同魔音贯脑一般,每一下怕打大门的响声几乎都令店小二心头一颤,恐慌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