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的笔稍稍停顿ู,很快又奋笔疾书起来。最后花晴自己对完了答案,只扣了十分。
一曲结束,萧泽的手握着奔子的胳膊,笑的快要背过去了。奔子故作高冷的推开她,“我唱的不好吗?”
花晴甩开奔子自然地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差不多够了吧。”
花晴不耐烦地摆摆手把奔子赶进了宿舍。花晴像赶猪一样赶奔子,奔子只能像请大爷一样把舍友们请出去。在一阵抱怨声和起哄声之ใ后,宿舍里终于空了下来,花晴一刻๑也不肯多等,问奔子说:“为什么是学生处?”
“嗯嗯嗯!”奔子继续演磕头虫。
“比我小俩月呢别ี老哥哥的,要揍?这儿。”说着点了点自己的脸。
不像她,生命中就没有过父母这两种人。
在那些时光里,有些人始终信仰着仇恨,也学着用力去爱,像花晴。
三个人,或许说是奔子和萧泽两人更为确切些,合计完了作战计划。花晴便回到宿舍等待他们的消息,奔子去约崔城仰,萧泽则ท负责找一个比较适合灌醉崔城仰的餐馆。
事紧锣密鼓的进行,什么任务都没有的花晴坐在书桌前对着密密麻麻的之ใ乎者也怎么也看不进去。
雾霾的天气看不到晚霞,浑浊的白色模糊了一切的轮廓。天色渐晚,玻璃反射出花晴的模样:乌黑的长披散在肩膀上,显得脸色异常的白惨白。脸颊๐比起前些年已๐经圆润了不少但下巴还是尖尖的。她也有着一颗泪痣,虽然说比起奔子的浅上许多,但是位置却更加像是眼泪流下的位置。
有人说过她长得像一种动物,一种很机灵的动物——狐狸,或许是因为这容貌遗传自她的母亲,同时也是仇人的吴恙?
虽然花晴未曾见过吴恙,只是从唯一还会见面的亲人姥姥哪里听到过这样的描述:
“我这样说了的话,你一定不高兴,但是你们俩的眼睛几乎ๆ是一模一样啊!”
花晴的手慢慢上移直至覆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就是这双不温不火的瞳孔吗?这样的眼睛竟会是吴恙那样唯利是图的人所拥有的吗?
花晴的心突然激烈地砰砰跳动,只得闭上眼睛来平复绪。心跳渐渐地得以平复,却又想到了这样的问题:
我真的,会幸福吗?
微凉的晚风卷起了花晴额前的几捋碎,她再一次单独和萧泽并肩走在了空空的校园里,上次还是下着大雪的时候如今也已经是春天了。萧泽仍旧习惯性的抱着花晴的胳膊,花晴仿佛也已经适应没有再把手抽出。
“花晴呐,你这次为什么会答应呢?是关心他么?”
“怎么เ可能。”
萧泽鼓着嘴,“那ว是为什么เ?”
“只有你一个ฐ人不觉得他奇怪。”
“你少转移话题了!快回答我为什么!”
回答,就只有沉默而已。
萧泽找的餐馆离学校并不怎么远,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不一会便看见喜气洋洋的奔子也到了。
奔子第一次签约,迈出了向音乐่人进的第一步,名正顺ิ地把崔城仰约了出来。崔城仰跟在奔子后面礼ึ貌却疏离的距离。
萧泽笑眯眯地朝崔城仰挥手,崔城仰也报以微笑的回应。花晴冷眼旁观着崔城仰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向他打招呼。
四个人热热闹闹地坐下,噼里啪啦地点了几盘菜不一会儿就吃的一干二净。奔子适时地招呼服务生要了三瓶啤酒,“哥就要飞黄腾达了,你们还不快拍拍我马屁!”
萧泽跟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奔子你别闹了,上回崔城仰就被你弄的呵呵了,你这干嘛呀。”
奔子斜着眼,“去去去,小孩子多管闲事!”
“喂!”萧泽一拍桌子眼看就要飙。
花晴看得正津津有味,崔城仰却出来打圆场了,“好了好了,这有什么的啊,你俩也别ี打了,我陪着他就是了。”
花晴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崔城仰接过了奔子递过来的杯子,眼神有些犹豫。
奔子笑嘻嘻地拍拍崔城仰的肩膀,“来来来,别ี和他相面了,咱赶紧开始吧!”花晴分明看到เ他的眼睛里争闪烁着奸计得逞的得意。
崔城仰一挤眼把一杯给干了,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正巧落在花晴的视线里。花晴一瞬间有些不想要再坐下去,崔城仰的身世有什么重要的,那ว不过都是别人的苦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