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午全力进攻可能破城，但是损失必然很大，夜晚巷战也没有什么好处，今天下午和夜里会骚扰性攻击，明天一早派上生力军，白天破城，下午就可以结束战斗。”
“没有。”来人不耐烦地怒shubaojie吼一声，眼看就要走进林子里面去了。此人也算是临危不乱，对答如流了。
“是，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我本来也以为ฦ他是一个豪杰，所以才向汗王请求前来镇江对付他，不过他太让人失望了，竟然呆在这个死地，哈哈，难道他认为会有什么奇迹生么？”
“华夷大防，竟至于此啊！”
“现在我和阿敏出兵三千，李永芳统汉军五千。黄石你说说看，应该如何进攻毛文龙呢？”
这次轮到文士怔了一下，随即也不再掩饰：“你是如何得知本贝勒身份的？”
两只袖子一直拢在一起的文士，走起路来左摇右摆，这姿ู势让黄石看着就别扭，感觉比小脚๐女人还不大方，幸好很快就走到了偏厢。
“二百。”黄石的话又激起了一片羡慕和崇拜的声音。
“大人高见，属下担心的是士兵会心有怨言，紧ู急的时候还要他们出力啊。”
黄石的不知所措固然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但是孙得功说的东西他也确实不甚了了，到了这个时代，他固然能靠历史知识预见到历史大方向，但是这些具体而微的知识，这个时代的各种潜规则ท却要他自己้去学习、体会了。
在王化贞看来，通讯渠道从不安全的细作链条，变成了努尔哈赤的关防掩护，这是一个不错的买卖。
黄石伸手摸摸脸上，口水已经干了，唾面自干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啊。胸口几乎要剧烈起伏开来，黄石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感慨。“以后就会越来越习惯了，”他安慰自己้说，这个商人也是求仁得仁了。
李永芳锐利的目光在黄石身上盘旋了很久：“你怎敢白日前来？”
“你真是神机妙算。”商人由á衷称赞道。
张元祉้听了又是一躬身：“大人永远是属下的大人。”
听着喋喋不休的军曹讲道每个ฐ士兵有五两银子的安家费，还能ม得到过去十个月的欠饷，黄石很明白他的算盘，柳河卫愿意从军的士兵越多，这军曹能够趁机揩到的油水也越多，至于毛文龙是不是像他嘴里所说得那么เ英勇善战，军曹是一点儿也不在乎的。
“石头，你听说程将军带兵度过辽河了么，不知道这次如何啊。”
过了二月以后，收获渐渐少了起来，黄石估计是野地里的食物渐渐多了起来，一点儿小米诱惑不了猎物了。
不等黄石回答，对儿子言很满意的老张就推开了饭碗，先用一声咳嗽吸引过几个人的目光，然后伸手指了指站在墙边的大儿媳，笑容可掬地对黄石说：“要是她能生个儿子，你将来把女儿嫁给我孙子就好了，你不用给嫁妆了，我也不会给彩礼的。”
现在遵化城中，后金第一智将范文程正静静地就着烛光看书，脸上一片如痴如醉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有把逼近的明军大军放在心上。
“确定。”
微笑凝固在黄石脸上，他深深一躬到เ地：“谢老人家指点，小子谢过了。”
“好，黄石你打算何时返回广宁？”皇太极竟然连理由都不问，毫不犹豫地表示了同意。
“小人打算明日便启程，因为小人想，如果久ื久不归，难免王化贞起疑。”黄石还是说了他想好的理由á。
“黄石你的考虑总是有道理的，本贝勒完全同意，你为王化贞准备了什么เ说辞？可需要本贝勒协助？”
“没有要麻烦贝勒爷的。只是小人的计划还要请贝勒爷示ิ下。”黄石掏出了一份计划，就要呈给皇太极过目。
“不必了，就按你想得做，黄石你的能力我还信不过么，更何况事关你切身安危，定然是天衣无缝。”皇太极一口回绝，轻松地跟他说：“如果你需要用钱，也尽管开口。”
“需要一些。”
“多少？”
“三百两。”
“好，我给你批条。”皇太极也不问用途，随手就把批条给了黄石。
“谢贝勒爷信任，小人铭感五内。”
皇太极语气淡淡地说：“我听说，欲求人以国士相报，必先以国士相遇。黄石你如何报我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能掌控的，但是我如何待你却是我的问题。”
黄石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个毒誓，皇太极已๐经继续说下去了：“最近我常常想，如果几年前你就投到我大金帐下，抚顺驸马就未必轮得到李永芳了。”
李永芳可不比他黄石，李成梁的干儿子，手握重兵，在辽西武人中ณ颇有声望。这话要是传出去，皇太极没有什么，黄石可是要有麻烦了。在他沉思着怎么回这句话的时候，皇太极主动给他解围：“这只是我自己想想罢了，和你没有关系，更不会和其他人说，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
“谢贝勒爷。”
“好做，要知道我可不止一个妹妹。”
黄石整理了一下思路，大声回话：“是，蒙贝勒爷错爱，但是请贝勒爷放心，我一定建立功勋，让别人对这件事无话可说。”
这个回答让皇太极恨满意：“好，这个ฐ约定暂时还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但是我相信一定会很快成为现实。”
返回广宁的路上，黄石觉得阵阵轻松，多日来沉甸甸压在身上的郁闷被一扫而空：“终于摆脱了皇太极。广宁，我回来了，孙得功，我回来了。”
第一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