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萌被闺女骂得还不了口,不过一想,闺女说的也对,刘玄那龟孙不办人事,我找别ี人不就行了?对,认识刘秀的人多了,我再另找一个!
“啊?你去找过我?”丽华惊异地抬起身,“哥,你什么时候找的我?”
丽华长舒一口气:“啊,原来是这样,真是万幸。可是你在那儿锄地,人家不用问也知道你的家就在那儿住,于是你就躲出去了?”
丽华越发喜欢,又轻轻拍几下马的脸颊,然后去拉住刘ถ秀的手,一块步上台阶,进到亭子里。
两个有情人,终于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出城门向北不过半里,路边有个凉亭。丽华想,这个凉亭是个好地方,三尺多高的亭台,站上去可以更好地向北眺望;再说,自己毕竟是个ฐ大姑娘家,不能离城太远了。何况母亲还在房里睡着,自己้在这儿待一会就回去,别母亲醒了找不着自己老人家着急。于是丽华两手提起裙摆,迈步登上凉亭的台阶,进到เ亭子里开始向北眺望。
刘秀自然也是说不出的高兴,心想明晚如果烧粮成功,那我们的反莽大业等于成功了一半——至少在南阳站稳了脚跟吧?所以在拜辞了哥哥舅舅姐夫等人之后,便飞身上马,满怀兴奋地奔向寨口,欲回西津桥自己้的本寨。
赵萌又骂一句:“不害骚,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再说现在是打仗,能有什么姑娘去‘抢先’?真是不害骚!”
其他几个ฐ军士也都嘻嘻哈哈涎着脸笑:“对,妹妹,快到เ车上来,让咱哥们儿抱着你亲会儿。”
几个军士又惊又喜,“吁”地停下车,涎着脸向露桃喊:“嗨,小妹妹,你要干什么?”
众老人阴沉的脸这才露出一些笑容,互相笑着说:“咱家秀儿啥时候有媳妇来的呀?”都扭脸对露桃说:“姑娘,俺家秀儿还没娶ດ媳妇,你从哪儿知道他有媳妇?”
可是不能,不能说啊。现在十万莽军在淳水北岸虎视眈眈,汉军随时都要抵挡敌人的强大攻势,刘秀哥哥哪有机会抽身回来看我?而且,大哥现在也把全部精力投入到เ了棘阳的城防上,他也没时间——昨天刘秀他们急急赶赴城北后不久,大哥也匆匆回到เ了馆舍,对母亲嫂子和自己说,莽军又来进攻了,刘縯兄弟都赶去淳水边阻敌去了,留下我和赵县长守棘阳,你们多保重。说罢又匆匆出门,去和赵县长一块部署城防去了。其后时间不长,二哥三弟也从北面河边回来了,到馆舍给母亲说,刘主帅大概是看到咱一大家子都在棘阳城里,就把俺俩也调回来,协助大哥和赵县长守棘阳。母亲说,人家这个ฐ刘主帅想得还挺周到啊。
梁丘赐则说:“我军虽有十万之多,但贼兵也有数万。况且贼众兵悍将勇,的确不好对付;照这么强攻硬打,除了伤折军卒,实难奏效,常安的皇主ว听说了,只怕要不安或是怪罪咱们的——我们虽然没向常安报信,但贼军的黑旗已๐打出了二十来天,我想常安的皇主已๐经知道了,还请大夫另想妙策,尽快破敌。”
刘赐见河北岸的莽军东西大动,自己้的正面却没有莽军来,就对刘縯说:“敌军分头去攻东西两桥,而不见有人来攻棘阳桥,应是等东、西两面开战后再来夺棘阳桥的。”刘縯点头说:“嗯,子琴分析得对,估计过不了半个ฐ时辰,北面的大路上必有敌军杀来;而带头冲锋的,少不了又是岑彭。”刘稷瓮声瓮气地喊:“我猜着也是他!他要是再来了,我还得把他打回去!”众人都笑:“对,阿猛弟是岑彭的第一对手,两番冲锋都被打了回去,估计甄阜早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了。”
可是刘秀不能ม再哭了,因为李轶的二弟李松从淳水边上飞马跑来,向刘縯报说:“甄阜已经调动大军,准备向河南岸全面进攻了!”
刘秀抹泪站起,眼向南看着,嘴里高喊:“小妹,你在这儿守着二姐,我还去南边杀敌,解救老小!”说罢脱下绛袍,盖在二姐身上,然后抄枪飞身上马,又向南疾奔而来。
众老小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如狼似虎的莽军,何况他们还有几个ฐ骑马的。不一会,便听见众老小恐怖而绝望的哭叫——已๐经有老小被莽军活捉了!
刘赐说:“甄阜获得了我们的老小,肯定要押赴阵前,喝令我们投降。当然,我们就是投降了,他也不会饶过我们的。总之,我们这次避免了一场灭顶之灾。”
赵萌被闺女的小拳头捶着,心里却陷入了沉思:看闺女这么喜欢刘秀,不行就成全一下闺女?等等吧,等回头问一下圣公,如果刘秀真的还没有婚娶,那就让圣公保一下媒,把闺女嫁给刘秀。刘秀不但长得英武帅气,更是汉军主帅刘縯的亲兄弟;能招下这么一个女婿,也是俺赵萌的无上荣耀。嗯,回头问问圣公。
王匡王凤陈牧等这会也似乎显得义愤填膺,纷纷说:“甄阜这个老贼,也忒他娘的不是东西,竟然残害人家的家小!我们一定要激励弟兄,奋勇杀敌,给次元报仇!”
于是护着车辆顺大路向北疾行,并在天亮之后赶到了宛城。把母亲妻小安顿好后,他便只身前来府衙,向甄大夫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