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亭子边的枣红马见了,又欢快地刨几下蹄子,“突儿”地打个响鼻,好像在向主ว人祝贺。
两个有情人,终于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好在,母亲每天上午都要睡上一个来时辰——来棘阳后,母亲夜里一直睡不好觉。老人说:“唉,没出过这么เ远的门,一出门就不习惯,咋也睡不好。”老人还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土窝,还是早一天回咱自家的好。”晚上睡不好,到白天老人就犯困,所以每天上午老人总要迷迷糊糊地睡上一觉。那么,就趁母亲睡着后再去吧。母亲睡着了,就不能阻止我了,这是一个好时机。
刘秀自然也是说不出的高兴,心想明晚如果烧粮成功,那我们的反莽大业等于成功了一半——至少在南阳站稳了脚跟吧?所以在拜辞了哥哥舅舅姐夫等人之后,便飞身上马,满怀兴奋地奔向寨口,欲回西津桥自己的本寨。
“那ว有啥不敢的。刘秀哥哥那么好,闺女就愿意嫁给他嘛。”
其他几个军士也都嘻嘻哈哈涎着脸笑:“对,妹妹,快到车上来,让咱哥们儿抱着你亲会儿。”
说买就买,反正老子手里有的是银两!于是两人吩咐帐前的军士,套上两辆马车,带上银钱,去棘阳城里采购酒肉。陈牧吩咐军士:“到城里给老子多买些,一车装ณ酒,一车装肉,快去快回,别ี耽误了老子中午开席,等回来一人赏你们半条猪腿!”军士闻听大喜,赶上马车兴高采烈地去了。
众老人阴沉的脸这才露出一些笑容,互相笑着说:“咱家秀儿啥时候有媳妇来的呀?”都扭脸对露桃说:“姑娘,俺家秀儿还没娶媳妇,你从哪儿知道他有媳妇?”
那ว么,要不要把刘秀哥哥的事马上告诉母亲和大哥?母亲为了自己的婚事,不知操了多少心,了多少愁。如果我把这事告诉她,母亲马上就不用着急和愁了。尤其是,刘秀哥哥就是当初在新野救我们的那个白衣青年,母亲要知道了这一切,还不高兴得跟个ฐ孩子似的跳起来呀?按说,刘秀两次救自己้,而母亲两ä次也都在场,母亲应该能认出刘秀的。可是,母亲毕竟年岁大了,眼神不好,何况两次都是在极其危急的情况下,母亲肯定顾ุ不得细看刘ถ秀的五官模样——前天下午被救后母亲不是也说了:“这后生就是刘ถ秀啊?可我魂都吓没了,也没看清这后生长得啥样。”这说明,母亲根本没认出刘秀就是那个ฐ白衣哥哥;如果我把事情的原委全都说清了,她老人家肯定要惊喜得半天合不上嘴:“呀,娘这不是做、做梦吧?!”当然,等哪天母亲见了她英武俊朗的女婿,没准又会用她的手指戳点我的眉头:“你这个丫头!当初我说名字好人就长得好,你还跟我抬杠;这不看看,我这女婿长得多好!”
梁丘赐则ท说:“我军虽有十万之多,但贼兵也有数万。况且贼众兵悍将勇,的确不好对付;照这么强攻硬打,除了伤折军卒,实难奏效,常安的皇主听说了,只怕要不安或是怪罪咱们的——我们虽然没向常安报信,但贼军的黑旗已๐打出了二十来天,我想常安的皇主已经知道了,还请大夫另想妙策,尽快破敌。”
各县领ๆ令,便回去整点军马,依次向东西方แ向进。甄阜与梁丘赐商议:“且等东西两桥展开厮杀时,我们再进兵棘阳桥下,看他刘縯能顾得了哪一头?!”
可是刘秀不能再哭了,因为李轶的二弟李松从淳水边上飞马跑来,向刘縯报说:“甄阜已๐经调动大军,准备向河南岸全面进攻了!”
刘秀抹泪站起,眼向南看着,嘴里高喊:“小妹,你在这儿守着二姐,我还去南边杀敌,解救老小!”说罢脱下绛袍,盖在二姐身上,然后抄枪飞身上马,又向南疾奔而来。
使劲推着刘秀喊:“三弟,你快上马和小妹走,贼军又来了!”
众老小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如狼似虎的莽军,何况他们还有几个骑马的。不一会,便听见众老小恐怖而绝望的哭叫——已经有老小被莽军活捉了!
刘ถ赐说:“甄阜获得了我们的老小,肯定要押赴阵前,喝令我们投降。当然,我们就是投降了,他也不会饶过我们的。总之ใ,我们这次避免了一场灭顶之灾。”
赵萌又一点闺女的眉头:“你这个疯丫头,真不害骚!我给你说,刘秀已经回蔡阳接他家的老小去了,没准人家早娶媳妇了呢,你就不要做这梦了!”
王匡王凤陈牧等这会也似乎显得义愤填膺,纷纷说:“甄阜这个老贼,也忒他娘的不是东西,竟然残害人家的家小!我们一定要激励弟兄,奋勇杀敌,给次元报仇!”
”
于是护着车辆顺大路向北疾行,并在天亮之ใ后赶到了宛城。把母亲妻小安顿ู好后,他便只身前来府衙,向甄大夫请罪。
大家或者是真心赞成,或者是故意起哄,便都鼓掌笑喊:“好,同意,就让圣公做更始将军!”陈牧廖湛李轶几个还走到เ圣公的身边,拿大手拍着圣公瘦小的肩膀喊:“圣公,成将军了,回头得请客啊!”
而在远处的刘縯王匡众将自然也看到了冲天的火光,便各提刀枪上马,回身向众军大喊:“弟兄们,杀向前去啊!”
露桃又怒瞪圣公一眼,脚下一跺:“哼!”便也转身出门去了。
刘秀圣公听了自然是大喜。刘秀说:“赵县尉深明大义แ,令人感动。将来大事成功,赵县尉也必然是兴复大汉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