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走了几步，看见前面路上有人打着灯笼往潋裳院走去。一前一后都是灯笼，这阵仗非同一般，她不忍仔细看了两ä眼。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楚是谁，但在寂静的空气里，隐隐地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着秦云遥，秦云遥额上有一层薄汗，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她看向他指的地方，有一架半人多高的落地烛台，上面插着几十只蜡烛。烛台很精致，泛着些微柔光，大概是上好的青铜打造。
季凉若微愣，心想他怎么เ都不问一下是谁？接着便想到，这里平常除了他就只有莫言和柳源出入，他哪里需要问？
方霓锦忍不住一笑：“你忘了我说的了？他不让你出去纯粹是为你好，其实心中还是记挂你的。你主动去了，他心中开心还来不及，哪会怪你呢？”
“谁说兵部他不管了？”方霓锦晲她一眼，“兵权还有一部ຖ分在他手上呢！而行军布阵的方法更是装ณ在他脑子里，大家都得指望他，三五不时上门讨教的人可多了去了，他哪有不忙的道理？”
一声“姐姐”让方霓锦很受用。她一度认为这正妃之位非她莫属，突然被人了抢了去，一声“姐姐”多少抚平她心中的不甘，却也让她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她先来九年啊！
怕她真告到เ太后那里，东月不再说话，但仍有些不服气。
“那便找出来见一见。”秦云遥淡淡地说，挥了挥手，重新拾起桌上的书册-ๅ
“属下柳源，见过王妃。”
“没事。”她摇头，转身进了屋。
“是。”莫言抬头，走进房间，看着站在门边的她，“请王妃移步屋外。”
季凉若看着他，完全不知如何反应。昨夜，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何以他们会躺在一起、睡至天明？
“我还是我自己้的。”她说。他不碰她没关系，但他不能ม认为她和皇上有染。她是细作，不取得他的信任，也得消除他的戒心。
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他，只感到เ他离自己้近了。
他掀开床帐，衣袖一拂，很快离开了房间。
季凉若脑子一嗡，肩头已被对方แ捉住。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灼热的气息又抢占了她的呼吸。
“我……”她抬头看向东月，东月有些高傲地瞄了她一眼，噗地一声将面前的一支蜡烛吹灭了。
季凉若嘴皮轻颤，没敢说话。
来不及更衣，季凉若只能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衣接驾。
他的动作让其他人心惊，太后愤怒地大叫：“凉若！”
蕙心叹气：“年年这种时候，生病的人总是特别ี多，怎么今年偏就让你遇上了？”
“我……”方แ霓锦有些脑แ晕眼花，没能领会他在说什么เ，只能睁着迷蒙受惊的双眼看着他。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๒，手指缓缓向下滑去，滑过锁骨、滑入水中，感受到她每一丝地颤抖：“要是本王再在碧霄院见到闲杂人等，都算到你头上。”
“……”季、凉、若！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