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把目光看向朱延禧、叶向高、韩爌等人问道:“商议出什么结果?”
王在晋说:“大冷天的,滚水泼下来也不烫。”
天启问:“你们觉得他们想暗中帮谁换粮?”
天启说道:“没有将领慢慢找,要有意愿有能ม力的人宁缺勿滥。这黄道周和卢象升是文官转武职,曹文诏和左ุ良玉是在前方凭军功升上来的,他们的关系如何?会不会也互相看不惯?”
王化贞说:“我大明天子认为大汗的要求不大适合,建议大家换一种合作方式。”
天启说:“先生给朕预ไ定了这样大的一个计划ฐ,朕会全力支持你。”
孙承宗问道:“请问皇上,为什么说赵王和诸葛亮用错了赵括和马谡呢?”
听了天启的话,马世龙闭上了眼睛,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王在晋说:“估计不是投敌而是知道了刘ถ伯镪的消息私自取耀州去了。”
天启说:“韩大人也知道这是太祖的话,不过韩大人也应该明白太祖已经不在了。朕说这话并没有不尊太祖的意思,只是说现在的状况跟太祖在时的状况不一样了,照搬老规矩办事是要出大问题的。太祖在时豪强官宦兼并土地的事有多少?现在又有多少?你韩大人家里就兼并了不少土地吧?先不说在兼并过程中有没有强买强卖的事,只说你那么多的土地不纳粮你吃得了吗?天下的土地有定数所产的粮食也有定数,你名下的土地越来越多所得粮食越来越多,你多了别人就少那别人吃什么?至于说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เ,朕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ว意,你们是估算着粮够吃了就种其他如桑麻药材等赚钱多的东西好换银子吧?你在政务院这么多天,难道就不知道全国很多地方受了灾吗?现在国家最需要什么เ?不是银子而是粮食,你能看着别人挨饿自己้安心赚钱?朕的意思就是该种粮食的地绝不允许种其他东西。”
众人一听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叶向高转头看着杨涟,眼光中透露出古怪的神色,他问道:“请问杨御史,这经济审查和抄家有什么不同?”
众臣闻言大惊,吏部ຖ尚书星说道:“皇上这话从何说起?臣两ä次任吏部ຖ尚书,都是对官员严å谨考核择优录取升迁,时时刻刻卖官的罪名臣承担不起。”
时值八月下旬,天启早ຉ上起来跑完步匆匆忙忙吃了两口就上朝去了。这三月来天天早上跑步晚上练功,身体虽不敢说有多健康至少能够像正常人,而不像落水后被捞起来那时的虚弱。天启先在后殿休息了一下,顺便跟主管政务院的信王和主管军务院的孙承宗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叫太监谈敬宣百官上朝。待众臣论资排辈站好行过大礼ึ被喊平身后,天启轻轻地说道:“近日有些传言,使得官员们不安于做事,这不好。当然这些传言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朕确实有一些这方面的考虑,本想时机成熟ງ了些再说,但现在传得是沸沸扬扬惹得人们议论纷纷,朕本想解释一下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样,你们有什么疑ທ问不解就说出来,朕一一作答。”
王在晋也自言自语的说:“竖修好几里,还一修几十条,是不是都疯了?”
天启说:“不是叫他们种田打鱼养猪种菜吗?一切所得朝廷都拿银子按市价回购,扣除一成税收后全部均分。朕想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抢着来的。”
天启说:“对,还要算银钱损耗。”
两ä人进了正殿,只见高第、张维迎、熊廷弼和王化贞等都在,见天启进来都过来见礼ึ,待众人见礼毕天启问道:“新来的几个ฐ人呢?”
这时,户部尚书李起元出列说道:“启禀皇上,这数目太大户部ຖ无法发放。”
魏忠贤说:“别ี人往你脸上吐口水说明他有气,你擦了他不是更生气吗?应该笑笑不理,任由风把口水慢慢吹干。”
天启说:“高第,你是兵部尚书,你说说你的看法。”
天启说:“他虐待死了内阁中书汪文言,那是东林党的人等东林党来处理他。”
看着顾秉谦七十多的人还像小姑娘一样笑得无比灿烂,众人不由得有些肉麻,心中暗骂无耻。
“皇上,魏忠贤去了南京,那ว北京的东厂人员由á谁管?”
张夫人说:“老爷既然这样安排肯定有你的道理,但不立长子需要个ฐ能ม说服人的理由,不要让老大生事端才好。”
天启说:“你们做得很好,现在让他们都在那ว儿候着。据说当年戚继光的部ຖ队能在大雨中ณ站立半天纹丝不动,今天没有下雨,朕想看看这些护卫朕的人能站多久。”
杨公春笑了两ä声,马上又闷闷不乐่地说:“皇后娘娘让她交代罪行,她不交代咱家就很生气,怎么办?”
天启说:“不急,让他们先吵一会儿,这说话的顺序很重要,先等他们争吵特急的事,等他们吵累了再说急事。谈敬给殿前侍卫说一声,如各部ຖ门有人命关天的急务就直接报上来,其他的事延后处理。”
魏忠贤一听大喜,连连夸赞两个干儿子,命令他们各自负责通知宫外的人,自己้负责通知掌印太监王体乾ດ和客氏。
王五元,现在应该叫天启了,决定先把身体上的不适应解决掉。他先仔细回想了一下假道士教的口诀,慢慢调整呼吸,随着呼吸的节奏冥思。先想着自己的身体是整个ฐ宇宙的一部分,顺应地球、太阳、月亮的旋转和吸引,而把自己้本身也看着是一个能ม循环的天体,在循环中不断让全身的能ม量集中到头部,又从头部出发慢慢感应身体的每个部位。慢慢的,他感到脑袋里不再那么乱,身体的不舒服感觉也有所减轻,虽然好转得不是很明显,但可以肯定持之以恒下去身体会越来越好。
王五元仔细一看,只见这块黄玉通体桔黄,有几点小黑斑和一丝红纹,还有一条小裂痕,说道:“我认识,这是一普通的硬玉,只是有点可惜。”
叶向高和韩爌只得起身坐椅子上,见他们坐下后天启说:“朕认为这世上的人并不是只有君子和小人两ä种,恰恰相反的是纯粹的君子和小人在这世上是非常非常稀少的,基本上都是既有优点也有过错的普通人。一个ฐ人再光辉伟大身上都有缺点,反过来一个人再坏身上也能找到闪光点,所以朕用人的原则就是不以道德水平论英雄,而是以你的能力和你通过你的能力做出了多少业绩论成败。一个治理国家的人,假如你以君子的标准来要求所有的人,那ว么เ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你身边的人全都变成了欺世盗名的伪君子,这是朕不想看到的。现在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从豪门大户的手中把多余的粮买出来给没粮的人吃,而不是要通过抓人治罪来整顿风气,有过错改了就好,不只是你们,这三十余家朕都给他们改正错误的机会。至于说要辞官归里,你们从小就读着圣贤书,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应该懂得,现在内忧外患不断,你们却因为要保护自己那不值多少钱的名声,忍看君父每天烦恼忧愁而自己在家里享清福吗?”
听天启这样说叶向高和韩爌又起身准备跪下辨白,天启一挥手说:“不许跪,有话就说,坐着说不出来就站着说。”
叶向高一愣,弯腰说道:“臣什么เ话也不说了,皇上有旨只管吩咐。”
天启说:“好!现在你们就去通知这三十余家大户,让他们自己้再查一次上报。朕已经很宽容了允许他们按家里人数留足三年的粮食,其余的或借或卖国家又不是不还,国家好了大家才能好得长久。还有那ว些不种粮食把田拿去种其他东西的人,半个月之内换回来,狠话朕就不说了让他们不要自误。”
叶向高和韩爌说:“皇上放心,臣一定办好。”
天启又说道:“信王,政务院明日就行文让北方แ各府县招人,给百姓们说去了南方就有饭吃有房住还有地种,如果不去想在家里坐以待毙也无所谓,反正饿死了朕是不管的。让杨涟把他那ว两百人一半派往北方แ各省看招人护送事宜准备的怎么เ样,另一半派往南方各省看预备安置点和接送等事做没做。这两百人不做具体的事只看谁干谁没干,干事不力的立即撤换让他们顶上。”
朱延禧说:“皇上,还是那句话,银子从哪里出?”
天启说:“朕算了算户部ຖ能挪出一百万,朕再发内帑五十万,让灾民背上粮食路上换吃的,一路上住驿站驿站房不够就搭草棚,老弱坐车青壮自己跟着走,一百五十万车船费应该够了,如还有不足由户部ຖ出面担保跟各位大臣借借,大家看怎么样?”
朱延禧说:“也只能这样了。”
天启说:“无论如何把北方แ缺粮的人拉到เ南方去做工换粮这事势在必行,阻挡的官员不换脑筋就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