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开张前我把已经收购上来的茶油全部运到门面,把小芹调了上来。乡里就安排红艳负主ว要责任。金玲因为生孩子,不可能上班,我让红艳另外找了一个人帮忙,据说也是乡里领导的家属,五十来岁了,很精干。
我拿出一万块钱塞给金凤,出了屋。
平板大卡车在黎明时分来到了苏西。我们土法上马,完全靠木头,靠人力把油罐安全装ณ上了车。雄赳赳我带着我的队伍出发了。柳权代表乡政府给我送行,我们喝了一碗晕头大曲,上车的时候我一脚踏空,差点摔倒。
“走吧!”我回过头,拉了她一下。
“有一点改变了。”红艳说:“下午的那个ฐ老孙,原来家里只有四个女儿,现在有六个了。还有,小琴长大了,三年前她还流鼻涕呢。”她掩着嘴笑起来。
“山多鬼枭,你不知道啊?可能我们遇到了迷路鬼了。”红艳笑嘻嘻地说:“在山里走路,经常出现一个山窝走一天的事啊。”
“那就说好了啊。”吴倩朝身后的一群人挥挥手说:“你们都看着啊,价格每斤ภ十五块,低于五十斤不卖。”
“这段时间你就熟悉熟悉一下工作,有不懂的你就问红艳和郑刚ธ。郑乡长的身体不好,你要多照顾一点。”柳权吩咐着我,“乡里没大事!一是提留แ,一是计划生育。提留是郑刚负责,计划ฐ生育有红艳在照看,你就帮着他们。”
“难道你嫌弃我?”吴倩抹了一下眼。
吴倩叫我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了。她施了淡淡的脂粉,更显娇娆妩媚。
洗漱完后在厕所抽了支烟,回到เ软卧包间吃了两个ฐ面包,我开始细心打量眼前的她来,吴倩漂亮,我小姨ถ在介绍前反复给我强调过。
这是一个如山间清泉般的女子,她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态让我自惭形秽。
她似乎看出我在打量她,瞬间一抹红晕铺满了她的脸颊。
“陈秘书也是读师范的啊?”薛冰显得很讶异:“你那一届的啊?”
我说:“我在师大读的,九二届。”
“哦,”她敬佩而夸张地说:“你是师兄呀,师大在省城。是前辈。我呀,就是衡岳市的师范学校毕业。”
我笑笑说:“前辈不敢担,自己不争气,读四年书,没教过一天。”
“陈秘书原来也是传道、授业、解惑的,我想啊,这个我们可有共同语言了呢。”薛冰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说。
“当然!”我十分肯定地说:“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选择站讲台。”
薛冰欲言又止,停了一下才幽幽地说:“在哪行,怨哪行。其实,我还想进你们公司,可是你们不要我。。”
我想起曾经看过的她的简历,想起柳权的话。心里埋怨着她,这能怨我吗?
我只好装傻说:“薛老师什么เ时候要进公司啊?”
薛冰瞪我一眼说:“你不知道?是糊弄鬼吧!”她格格地笑了起来:“柳书记一句话,断送了我的前程。”她突然的嘻嘻哈哈让人无法捉摸。
“对了。”她好像恍然大悟一样地拍了一下脑袋说:“差点忘了正事了。”
我嘻嘻笑着说:“薛老师还有什么เ正事?”
“当然有。”薛冰认真地看着我说:“柳书记安排我来,是你要给我们学校修一个篮球场。是不是?”
我迟迟艾艾地没有直接回答。
薛冰见我没表态,有些急了,拿鞋尖踢了我一下,说:“哎,你什么意思啊?”
我说:“这事有说过。不是没决定好么!”
“我现在就跟你来决定了呀。”
“你能决定?”
“是啊。”
“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她鼓着腮帮子,挑衅地看着我:“你说,我哪里不能决定?”
我迟疑了一下说:“礼堂的事你也能ม决定?”
“可以。”
“以后你们开会怎么办?”
“露天开啊。”
“谁的意见?”
“书记和校长都表态了。就等你了。”
我沉吟半响,指头轻轻敲着桌子,慢条斯理地问:“修一个球场,要多少钱?”
“得看你想修个什么样的球场。三万五万不少,十万百万不多。”薛冰谈到正题了,突然就露出她的天性来。
“你想修个ฐ什么样的球场?”我笑眯眯地看着她。这个女子让我有一种想去亲近的感觉。
“我想有什么用?我没钱。”薛冰无奈地叹口气。
“我有啊。”我说,把她的杯里续满水。
“你有是你的,又不是我的。”她似乎侧耳听了一下隔壁盘小芹的动静,莞尔一笑。
就是这么清清淡淡的一笑,让我怦然心动,心驰神往。
“只要你开口,你想怎么เ修就怎么เ修,行不行?”我试探着她。
她似乎从我的话里闻出了一丝异味,雪白光滑的脸庞顿时绯红起来,如在她的脸上绽开了一抹朝霞。
“你真听我的?”她不相信地盯着我看。
我认真地点头说:“我话要说清楚,这球场就是因为你,我必须出钱修。否则,谁也不行。当然,,礼堂全部让给我们公司做加工厂。”
薛冰被我*โ*裸的表白吓了一跳,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她深潭似的眸子,本来绯红的脸颊娇羞得如水蜜桃般惹人怜爱。
屋里的空气顿时暧昧起来,我们谁也不好意思再说话,各自低垂着头,一声不响。
恰好盘小芹进来问:“薛老师今晚住公司吗?”
我看着薛冰,她拿眼看我。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我说:“大家都是乡党,也别太讲究了,就住公司吧。”